本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第一章 无以致巨富聊发奇想
故人重相见把酒言欢
黄宾辉笑了笑。用右手弹了弹烟灰,又向汤米海身边靠了靠。
“海哥,你看我们家大娃家的准生证能不能解决嘛?”
汤米海道:“先别急,镇上有规定。到年底一定给你办好,这个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还得跟村上的头头,镇上管此事的头头商量。啊,按规定给你办……”
黄宾辉就忙道:“那要得,要得噻。我先谢谢了海哥,哪天我作东,请海哥喝四两,不醉不归啊。”
“整天就知道喝喝喝,看他喝得醉成啥样子哟。半夜起床,连尿尿的地方都晓不得了。”一个壮年妇女的声音把汤黄二人惊得都站了起来。
黄宾辉回头一看,是汤米海的老婆,忍不住笑道:
“是嫂嫂啊,忙啥子哦?”
“哦,我去菜地里弄猪食去了。――给,门钥匙。”
汤米海的老婆说完就扔了一串钥匙过来,那汤米海没有接住,那钥匙就顺着台阶斜面滑了下去。落在一个小水坑里了。
汤米海就生气道:“你,你个臭婆娘,生的啥子气?”边说边捡钥匙去了。然后提起从镇上买回来的东西就开门进屋了。
黄宾辉道:“嫂子,海哥他一天事情多,也累。你要多体谅他一下。”
汤米海老婆道:“是啊,他天天都累。累得饭都不想吃了,是打麻将累的吧?”
黄宾辉笑道:“这,这个,我就不晓得了。嘿嘿……”
汤米海的老婆常自华,是从外乡嫁过来的。给汤米海生了一男一女。当初嫁给汤米海时还不是唇红齿白,美如天仙一般。可农村生活的打磨让她日渐衰老,脾气也越来越差了。两口子已经是四十多岁了,儿女已经长大成人,都到外面打工去了。
只听常自华道:“宾辉,今天中午就在我们家吃饭了,待会儿妹子她从镇上买东西回来了,说好的。你们两个人一起来吃饭。”
黄宾辉道:“晓得晓得,兄弟今天一定把田给你们家犁了。我先回家啊。”
说完,就走了。
常自华也回到自己的家中,一看堂屋里没有人。进到厨房,只见猪圈的小门开着。估计汤米海去河边了。于是,就大喊两声“老汤,老汤。”
汤米海一会儿就板着个脸回来了。
常自华道:“老大写信回来说,这个月寄了五百块钱回家,按时间推算今天该到了,你收到没有?”
汤米海内心一惊,道:“啥钱?没有看到,你记错了吧?”
常自华道:“我没有记错,过两天准到。还有――”
汤米海道:“啥子事?”
常自华道:“昨天下午就跟宾辉说了,今天下午犁我们家的一块田,中午在我们这来吃饭。早上你走得快,我让他老婆帮忙买菜去了。”
汤米海笑了一下,道:“好,我今天买了一些油盐,还有茶。你收拾好。”
常自华也笑了笑,道:“嗬,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晓得买东西,你没有买酒吗?”
汤米海道:“哪里有钱?也没有地方赊账啊。”
汤米海边说边拿出一支烟来抽,害怕老婆又来盘问。便走出门来,向河边的竹林子踱去。
其实,大儿子寄回家的五百块钱今天收到了。从邮局出来一转眼就变成七十块钱了,因为他在上一个月输在麻将张的茶馆里了。除去输掉的四百块钱,今天开支三十块钱,口袋里就只剩下七十块钱了。可自己每个月那三百多块钱,只够在场面上和同事们抽抽烟,喝杯茶而已。这三百块钱老婆是不问的,她也知道他汤米海在官场上也是一个爱喝酒的,爱交朋友的人。在场面上要撑得住,要雄得起。一是靠金钱,二是靠人缘嘛。
汤米粉坐在河堤上,任春风撩着他半白的头发,听着河对岸鸡鸭鹅的嘶叫和人声鼎沸热闹的集市里传来的一丝丝麻将扣桌的声音。这种声音只有经常坐在牌桌子上的人才能分辨出来,“咚咚”是打麻将的声音,“哗哗”是洗牌的声音。昨天又碰到麻将李,他说自动麻将馆机我买了四台,你老人家要不要先来开一下“处”?全自动的哟,不用手搓了。
汤米海想,自己沉迷打麻将的事,老婆也许不晓得。她要是知道了,怎么办?自己以前打得小,也打得少。也赢了一些小钱,也曾一二百元的给老婆常自华手头。可世上从没有“常胜将军”,自己是输了赢,赢了又输。再打再输,现在是输得要欠账了。要不先去借五百块钱?可是到哪里去借?前几次在隔壁邻居黄宾辉那里借了一笔钱,最后翻了本回来,好不容易还给他。估计,现在也不好意思向他借钱了,也找不到啥理由去借了。
这五百块钱到哪里儿去借呢?
汤米海一下就呆住了,有如老僧入定一般。
真个是:床头黄金尽,壮士无颜色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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