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岭”地处浦城九牧乡,这里也同样处于群山之间,同样的欢喜岭就是在一群高山的山坳之中。
欢喜岭地处山坳,四面的山丘不是很高,但其实这个位置已经是远离喧嚣,地势雄劲,偏离人世,在这里居住,也可以说得上世外桃源之地,山坳中有一大坪,可以种植稻米等物,原本生活在这里的人是十分的悠闲而且自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成为了一个盗贼窝,也是一伙外地人看中这里之便迁居到了这里,和原来居住在这儿的人一块并居。因为这种杂乱的情况,这里迁居的人何时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这个,的确无人知道。但是,时间一长,这里便成了盗匪的窝,原因是非常简单的,不劳作便可以大块吃酒,大块吃肉,还有谁会辛勤劳作。欢喜岭地处高山,自古以来,官兵常有征伐,但还真没有什么效果,官兵的部队都还没有开到,村中所有人员便撤到后山的一处山崖上面,持久与官军对峙,这种情况,任谁也是没有办法剿灭。
欢喜岭后山有一处山崖,拔地而起近百米,半山有一石窟甚大,可容下数百人,而欢喜岭男女老幼不过百余人,全部进入山洞而绰绰有余,洞穴之中最高处达到三丈左右,最奇怪的是,洞中常年有水不枯,常年以来,欢喜岭的盗匪们在洞中积累粮食以及柴火无数,就是为了防备官军的突然到来。
有了常年在这里经营的计划,盗匪们便于山洞的水源处凿出两个相连的水池,第一个水池用于饮用,泉水流满了第一个水池之后,水便通过水槽流向第二个水池,当然两个水池的功能是不同的,第一个水池为饮用水池,第二个为洗涤水池。
此处的山崖下开凿打眼,一条可供人爬行上下的通道,通道两边打入木锲,以供第一个上山的人员使用,第一个人到达山穴之后,洞穴中备有各种绳索等物,之后再吊上去几个成年人,用不了半日,所有的人都可以上到山穴之中。面对这样凶险的山道,任谁也没有把握个胆量进攻。然而,想常年围困也不是一个办法,无论是谁做指挥员也不会知道山洞里面的粮食有多少,具体要多久才能够将这些人给困死。
这样的山区,对于围剿的人来说,后勤保障是一个极大的问题,因为,官兵在围剿盗匪的时候,另外一处的盗匪就会对官兵的后勤打起主意,所以,围剿只要时间一长,便没有任何一支官军能够长久的支持下来。
“欢喜岭”当家人黄道,此人自幼苦练枪法,一杆大铁枪使得是滴水不漏,自诩为万夫不挡之勇。自从欢喜岭当家以来,未缝敌手,四周山寨的人均以此人马首是瞻、且唯命是从。
有了如此本事,自然,黄道纠集四面山地的盗匪共达百余青壮年,扼守仙霞古道,就地收钱,在此间这一亩三分地上,说一不二,自是风光无二的人物。
说起黄道的名气,还有一样东西却是比他的武功更加出众,这一方面还真的不好启齿,但同时也是让很多同道笑掉牙齿。黄道这个人在圈子里面可以说,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十分惹人笑:“爬灰”。
“爬灰”在中国是一个古老的传统,其传说的来历多样性,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每天都演绎着不同人物、不同地域、不同情节、不同层次的爬灰故事。这也是一个见怪不怪的一种社会现象。
黄道的爬灰是爬得那样的顺其自然、那样的理直气壮,其三个儿子均被其左拥右抱,实在是前无古人,而后无来着……
杨胜等十余人骑着快马,其中,另有三匹马陀着二十几个瓦罐来到来到了“欢喜岭”下。仙霞古道在这里喧嚣了七百年,这里的每一块小石块,每一块小小的鹅卵石都在这里经历了七百年的风雨,群山之间,峰回路转,翠竹黛森、微风轻佛、枝头轻摇,一阵“沙沙”轻响;一阵马蹄“哒哒”一阵人语“窃窃”……一切都是显得这样的神秘。
“来人可是永丰高阳杨大当家的?”一对人马正在古道边,看见过来一簇人马,于是,便起身问道。
“正是,这位莫非就是横扫三省的“欢喜岭”总把子黄大当家的,果真是气宇轩扬,不同凡响。”杨胜一开口,便给了对方一顶高帽子。
话音刚落,杨胜先行下马,连忙走了上去,连连拱手:“兄弟们安好!兄弟们安好!”其余人等也一起跟着下得马来,同样连连拱手。
黄道等人立刻迎接了上去,同时也是拱手到:“杨兄弟,久闻大名,早就想拜会,没成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杨胜快步走来,却使得黄道等人不禁的有些皱起眉头,这些永丰来客每个人身上一股及其浓郁的黄烟叶味,这种气味直冲每个人的口鼻,使得打家一下子难以适应。但是,今天又是一个及其重要的日子,众人也是没得办法,只得先行忍耐一下,毕竟,这十多个人都是山寨中的客人。
黄道透过一口大气:“杨兄,我等先回山寨,我们兄弟先上到山寨之中吧!在寨子里面再把酒言欢吧。”
“好……好……谢谢黄兄盛情,杨胜不胜感激……”杨胜说道。
黄道将右手一扬:“请,杨兄……”
杨胜亦将左手一扬,跟着说道:“黄兄请……”
黄道口中一乐:“哈……哈……”的大笑开来:“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我等同道中人不必如此。”
一同随黄道的数人走在前面,黄道与杨胜并肩骑在马上,此刻的李强、杨文、杨武却是扮作挑工,赶着马匹,在后面慢慢的跟随。
李强、杨文等人边走边密切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四周山角,或多或少的会出现个别身影,这些人如同鬼魅一样,时隐时现。这些人身处在阳世,却整日隐蔽在黑暗之中,如同吸血鬼一样,每天里露出贪婪的目光、猥琐的神情、低劣的行为……这些人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无耻。半个时辰之后,
众人在黄道的引领之下,来到了欢喜岭的岭口,岭口有一道寨门,寨门用石头垒成,中间留了一个门子,门子高约一寻,门子边上有一人看守,寨门上亦有数人。
门子看守看见黄道引一群人来到,立刻打开了寨门,将大家让进寨子。
寨门小巧,刚巧杨胜等人可过,只有杨武身高不得过,且此刻众人带来的马匹,有三匹马陀着酒罐子,这三匹马也不能过,杨武、李强、杨文只得将这些酒坛子全部从马上卸下来,将马刚入寨子,又将酒抱入寨子里面,重新装在马背上。
看着这山坳平原房屋的数量不是太多,众人也就能够推断出这欢喜岭大概有多少人口。细致的观察着周围,四周安静之中夹杂着一丝和谐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山岗上空,两只苍鹰在天空中不停的盘旋着,它们的翅膀一动不动,却是可以那样自在的在天空翱翔。远方的天是那样的碧蓝如洗,眺向远方,山坳中云遮雾绕,这里真是一块桃源之地,四周的山竹茂密,古木参天,翠黛蓝白,七彩之色,映入个人眼帘;小鸟儿不停的乱飞乱跳,且叽叽喳喳的四处觅食,以及许多不知名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虫儿嘴中鸣叫出来。
众人来到这里,面对这种情况,众人相对面露一丝微笑:黄道也太粗心大意了,这么重要的会面,竟然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黄道径直走到寨门后面几栋夯土房,来到门口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且说道:“杨兄,请……”
杨胜一拱手回应道:“黄兄,请……”
进入屋子之后是一个中堂,中堂中间摆放着一尊关公瓷器神像,黄道走到中堂左边,右手朝杨胜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杨兄,请坐。”
“黄兄,请!”杨胜说道。
两人先后落座,其他人等也全部先后坐下,欢喜岭山寨的人全部坐在中堂的左边,而永丰来客全部坐在右边。
杨胜说道:“小弟刚刚组建山寨,很多规矩尚且不明,很多地方还要请黄兄多多指教!”
黄道说道”不敢、不敢,我等今日相会,谈的是联盟之事,联盟事成,我等便是一家人。”
杨胜说道:“联盟正合我意,但是,我近日手头太紧,希望能从黄兄这里先借些银就子度日,如何?”
黄道说:“”好说好说,我等联盟之后,便可先调拨数千两白银,交给杨兄先行使用,如何?”
杨胜说道:“几千两纹银?哪里够我使用?我手下兄弟近千,日进斗金也不够使用啊!我每日里可是心急如焚啊?”
黄道听杨胜这样说话,心里非常的不开心:“以杨兄的意思,那要得多少?”
杨胜说道:“黄兄,先借我两万两银子救救急,年底便还给黄兄。”
黄道听了杨盛这样说:“兄弟,你这不是讹人啊!”
“我这如何是讹人啊?我只不过是跟黄兄借两万两白银,黄兄何苦说我讹人。”杨胜说道。
黄道面色下沉:“这个真的没有,我想杨兄应该去找其他人”。
“当真没有?”杨胜问道。
“当真没有……”黄道回答道。
“黄兄缘何如此吝啬,既然如此……”杨胜说。
“你想怎样?难道你等还想强取不成。”黄道脸色越来越加难看。
杨胜说:“早听人说,欢喜岭的强盗不地道,今日一见,果如其闻。”
黄道说:“少废话,我看尔等近来是来挑衅,我黄道即不挑事,但也不怕人挑事。想在我黄道头上动土,那也得问问马王爷有几只眼?”
杨胜听黄道还这样说,右手在桌子上面一拍:“啪……”且大声叫道:“动手”。
站在门外的杨文、杨武、李强三人此刻一人一手拎了一个酒罐子,酒罐子朝着黄道等人抛丢过来,其中一个酒罐子直接砸向黄道。
黄道口中呼道:“放肆……”
黄道哪里会把一个酒罐子放在眼里?站起身来,挥出一拳,“呯……”酒罐子被黄道挥出的拳头打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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