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晨是在到达呼伦贝尔后认识的第一个人。
七宝是在呼伦贝尔认识的唯一一条狗。
不要误会,把他们两个平行来讲,并不是因为他们是等同的关系,而是因为在海拉尔半个月的时光,能回忆起的快乐的瞬间,都跟他们有关。
上海转呼和浩特转海拉尔,大半天的舟车劳顿,我和同行的小伙伴都疲惫不堪。前台check完毕,一个猴里猴气地年轻人探出脑袋,上下眼皮间距很窄,一副午睡刚醒的样子:“我带你们上去”。
后来发现,他不是没睡醒,是因为眼睛所能睁的最大水平,就是那个样子。
慢慢熟悉这件事是不会发生在自来熟的身上,更何况是两个。
认识的第二天,我们就能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交换在文学、旅行、摄影等方面的知识。
当然,他的爱好和我的爱好在大范围相似,细分领域差异很大。比如我喜欢唐诗宋词歌赋,他钟爱各种类似“独坐书斋”的文献和活动。
笑林广记
独坐书斋手是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一捋一捋复一捋,浑身酥软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姓泥。
嘉晨是个直男,纯的。
但是他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行径:
走路不带风,带妖,腿和屁股配合起来扭得很是辣眼睛。
自学日语,专业与否判断不出,但是撒起娇来就像日本二次元妹子附体,从声音到肢体。
大概是下图这样——
口头禅:呀(yǎ)买(māi)漏(lǒu)油(yóu),奥(ǎo)巴(bá)马(mǎ) 。
音调起伏极具个人特色,每个音节拖着长长的尾音,魔性洗脑。
奥巴马是一头有阴阳眼的黑猫,时间分配大概是一天要睡两次,一次是白天,一次是黑夜。只有在听到嘉晨独特地呼唤声时,会立马抬头,压出飞机耳,飞也似地逃离。
(压着飞机耳的奥巴马)我说,嘉晨你这么娘,为什么不考虑出个柜?
嘉晨回答,别人都说我gay里gay气的,怎么你非要说我娘里娘气的。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因为gay都很看脸的,我男gay蜜整天跟我谈论的是“我们公司那个碧池如何如何,lamer的面霜好好用啊,Prada新品发布还不错blabla”,你这样的,不过关,所以必然不是gay。而且,gay里gay气的男孩子多可爱啊。娘里娘气就不一样了,说你娘,是因为本质上你是个直男,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
嘉晨因为眼睛太小所以翻了个我看不见的白眼。
我写作时非常不喜欢旁边有人,因为思绪会被干扰,跟他帅成吴彦祖还是美若王祖贤无关。
本着“看见你抓狂我就开心了”的原则,每每这时就能看到嘉晨带着贱贱的笑,踩着妖娆的小碎步过来晃荡。
一会摆着日本女仆的站姿和手势询问:“客官你要点些什么吗,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嚎~~~”
“什么”两个字还会故意加重,往歪处想没太大问题。
一会端着一杯饮品,说“这是我最新调制的饮品,大爷来玩嘛。”
印象最深的一次,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看了我两秒钟就撤离了。正在纳闷的时候,闻到越来越浓的臭味,他在对面笑得直不起腰。跨越千山万水只为了过来破坏一下我周围的空气质量。
跟他比无聊,我们都要输。
娘乎而近妖。
文章写完拿给嘉晨过目,他说我就一个要求,名字可不可以打个马赛克。
我爽快地回答,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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