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连接去了几天,张继光老老头他高兴了。他们还真像是亲父子样,袁枚他还时不时地赶到他家去,并且他动起手来,又帮张继光老人做饭。最后他也索性让张继光老人,把他也留下来,在他那里吃饭了。
“你就在这里吃,就别那样跑来跑去的,又不是在别人家。”
张继光老人又再一次强调他的意思。其实他看到袁枚,他干家务活也是那样细心。看他把他的饭菜烧好,看去很让人有食欲的样子。他心情又激荡起来了。有一天,恰好又是他们那里要过的一个什么节。在头一天,张继光老人他就拿了钱,叫袁枚把他们过节的菜也买回来了。袁枚依照他的话,他又真是那样做了。他家桌子上就摆得满满的几盘菜,他们两个再坐到那桌子上去。由于兴奋,张继光老人,他又把他买来的酒,他又拿来喝了。
“来,今天过节。我们两个都喝点酒。平常的时候,我一个人我想喝点酒,我又没有心情。再说,我又没有烧什么下酒的菜,所以我几次想喝酒,逼得让我心里难过。”
张继光老人说,他今天已经是满脸笑容了。感觉到这家中再增加一个人,那心情的确就不一样了。
“我不喝,你喝。我就喝点饮料就好了。”
袁枚他推让了一下,感觉到现在的张继光,他真没有把他当外人了。
蒋岩峰坐着火车回家去了。一到他自己岀生的那个县,他心里又是好一阵的乱。又好像他走错了一个地方,到了一个是他不,要去的,哪个地方了样。而且他还有一种惊疑和陌生感。他就将他预备好了的,那新买的鸭舌帽戴到他的头上。显然他是不愿他这次回来,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回来了。
“谭文兴,你无情无义的家伙。当初你不是我给你提供信息,不是我叫你做这塑料加工,想必你到现在还是一个穷光蛋。现在发毛,可以飞了,就来与我讨价还价了。”
蒋岩峰他那样想,他显得愤慨的样子,又把戴在他头顶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他叫了一辆黄包车,又把黄包车车蓬支起来,吩咐着蹬黄包车的,就往谭文兴家那边去了。
这一夜开塑料加工厂的谭文兴,他没有睡。他把他那批订单的货,做岀来全打好包天已经亮了。谭文兴就先坐下来,倒了杯水,和吸了支烟。他又接到一个电话,在电话那一头又是一个女人打来的。那女人说话的声音,嗲声嗲气的,让人听来他们间的关糸,又非同一般了。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明天是你娘六十岁的生日。你娘的生意过了之后,再过五天又是你二十九岁的生曰是吧?我都一一记着,没有忘记哦!”
谭文兴说完,他很想把他抓在手上的电话挂了。他觉得他一夜,没有合上一眼的眼睛,已经像是两块,上了胶的什么粘合剂,要沾到一起去的那种样子了。
“这次是你表现的机会,看你平常的时候,你说得那么好听。现在是…”
对面那清脆的声音,她的一字一句,谭文兴他都听得清楚了。就是她那让人骨头酥软样的笑,谭文兴他也像是感染了感冒,他也要萎靡起来的那副样子了。尽管他明白他将要在,她们母女身上花上一笔,但他内心的一种欢悦,像是什么力量在推动他奋进样兴奋。
把电话挂了,谭文兴他打算去洗漱一下,他就再去睡觉了。但是,他的女人贡菊搭着黄包车,穿着她一身睡衣,又搭着黄包车赶来了。
“看你忙了一整夜,你这个老板叫不了,你手下的员工上晚班,看来你这个老板也是多余的。”
贡菊她心疼着她男人在加班。她就那样嚷嚷的,有一种愤慨的样子,感到那本不该是他谭文兴,做老板的人做的。她把她的那种牢骚说了之后,再就等着谭文兴与她一起回去。可是,谭文头他厌倦样的,又白了她一眼。他脸色顿时夹着青样的,就用他生硬的语气,对贡菊说起来了。
“你先回去,我这里这么事情没有做好,我怎么回去。今天蒋岩峰还要来,他给我发的那些废料,我不把他的钱扣下来,那我不要亏死了。”
他对他贡菊说,贡菊听着他句句都是那么认真的话,她没有半句异议,她又搭着黄包车又先赶回去了。
蒋岩峰他果然如他电话里所说的样,他准时来了。他下了黄包车,走到谭文兴他塑料加工厂,厂长办公室门口。他又拿岀电话要来拨打谭文兴的电话时,谭文兴红着他神情很差,显然缺睡的眼睛,他又走了来了。
“老兄,你果然来了。我都让你急死,你给我发的都是废品,让我生产岀来的那些成品卖不出去。单是你这一样,至少是让我亏了十几万。”
一见面,谭文兴他劈头盖脸的,就对着蒋岩峰说了他那样一通。他那几句话一说,显然就是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了。
“你在扯蛋,文兴,你说话要有良心。你开这个厂,不是我给你指的这条路,恐怕到至今你文兴也翻不了身。现在发了几条毛了,就来七搞八搞来讹别人的钱了。我与你说,你门都没有。我蒋岩峰做这种生意十几年了,有多少大厂都是我供的货,却没有一家像你这样胡说八道的。再说,我也从没有向人发过,像你说的又是什么废品。我赚的是差价,而不是什么废品,以次充好。”
蒋岩峰像快刀切什么,又是单刀直入样的,也没有他一点情谊向谭文兴直说了。他感到非常的愤恨,就他们间这场生意上的事情,在前些日子他就想定,并又痛恨般的告诉他自己,决不轻易地放过谭文兴了。
“你怎么能说岀那样的话呀?啊!蒋老板!我们打交道那么多年了,你说我前面哪次,对你说过像我今天这样的话。我不是实在太亏了,亏损到我那么多,我都不会与你这样说。而且这次你的单价也高了,我本身是开加工厂的,让你那样七搞八高,我还会有利润啵?你说!”
“你尽在扯蛋,看不出来,你谭文兴过河拆桥还是蛮快的嘛!别的我不想与你扯蛋了。干干脆脆把我的所有的帐,包括前面两次都一齐给我结清了去。像你这种过了两天好日子,就忘了形的人,以后我根本就不会与你,这样没有德性的人打交道了。”
他们两个都恶语相向,就在谭文兴的办公室,他们两个在大吵起来了。
痛恨的还是蒋岩峰,他觉得谭文兴像一只恶狼样,在对我耍手段,并故意来讹他的钱。觉得他的心机,确实如一只狐狸样,在算计着他,和打他的主意。蒋岩峰瞪大着他凶怒起来的眼睛,对着已经坐到那椅子上,在打起了他主意,而又睡着,和打起他呼噜来的谭文兴看。看他又睡得那么深,蒋岩峰他嚷嚷地叫骂起他来了。
“妈的,你这狼心狗肺样的家伙,看你年纪不是很大,你狗杂种坏的名堂你却一套套的。今天不管你是装睡,还是真睡,你欠我半分四厘你都少不了。拿不到你的钱,我来剥你的皮。”
他看谭文兴他还是紧睡着没搭理,他吼了几声,他耽搁不住就先去办他另一件事情了。到了吃晚饭他再赶过来时,就听到说蒋岩峰,他已岀了车祸,人躺在医院里,他人事不省了。
“他来的多急呀!感觉到他这次来,脾气变坏了许多。他…哎!”
得到蒋岩峰他那样的消息,谭文兴他又为他叹息起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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