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农工商,这是传统中国的四民分类法。士排在第一。为什么这样分?因为士人是家族、民族、国家乃至天下的灵魂。个人不可以无灵魂,家族不可以无灵魂,民族不可以无灵魂,国家不可以无灵魂,天下不可以无灵魂。我们看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小说中那个朱先生就是士的化身。在白鹿村里,他既不种田,也不经商,更不做工。他只做培养人才的事业。但一旦遇到大事,他却是全村人的主心骨。这就是士阶层存在的价值。由村而镇,而县,而州府,而朝廷。朱先生这样的士都在各种不同的层面上存在着。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几千年积淀下来的主流价值观才得以传承;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中华文化的天下,虽然数次经受外来文化的冲击,仍能完整地延续下来。
天下若无士,则是散沙一盘,不堪设想。
传统的士阶层重视的是“士不可以不弘毅”。这种弘毅,是精神,也是抱负。是担当,也是情怀。横渠先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表述,就是对士之人品和担当的最准确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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