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不知时,天公不作美。今日半天班,刚走在路上,就飘起了小雨。一阵小跑,躲进蜗房,小憩60分,假日的慵懒依旧,美美哒。推窗伸腰,潮湿的空气一丝丝儿溜进屋来。倚窗远眺,细雨斜斜,路面濡湿,小区静谧得只有雨的淅淅沥沥。继续蜷缩被窝?睡意全无。出门灯晃?雨稠路滑。哎,只有静待“春雨晴”,再看“菜花吐”了。端杯清茶,捧本教参,静坐阳台,听那春雨沙沙吧。
阳台,是我最爱的地方,爱她胜过爱我的脸庞,哪怕忙得我自己都没有时间梳洗妆容,也要拎壶抹布打理打理阳台上的花草。阳台右边,是娟友三年前送的一盆薄荷,现已繁衍爆棚成两大钵了。一枝枝,一簇簇,蓬勃生长。齿状的边,绒绒的毛,粗糙的叶,清香的味。微风拂来,是青衣仙子频频示意,舞步轻盈,身姿摇曳。
阳台正面,是两层“月季小梯田”。上层,是去年种上的一排月季;下层,是春节刚栽的新苗。上面一排,年前刚修了技,剪了叶,身材修长,新叶嫩绿。忍不住,摸摸那叶缘锯齿,小家伙居然害羞般地躲了躲。再轻轻碰碰那茎上小刺,可不是善茬的人儿,有些扎手。那绽放的花,红的艳得很,粉的粉得浓。尤其是最右边那两朵,与众不同,白里透红,红里泛白。靠近瞅瞅,中间矮枝那株特奇异,数了数,顶着7朵花蕾,像街头小贩卖的小窝窝头,4朵金黄,2朵青黄,1朵红,同株不同色呢。月季花你追我赶,开得热火朝天。粉红的6朵,完全绽放,犹数只纤纤玉手捧拥着金蕊。金黄的那5朵,最外层的花瓣伸展开来,而里面的几层花瓣却还依依不舍地紧紧地合拢在一起,那花蕊深居闺房在等待春风的千呼万唤吗?褐红的那7朵,层层花瓣簇拥着中间待放的花蕾,那花蕾远看似小金球,近看底黄顶青,如花顶金弹,又似花巅跳舞的妞妞。那含苞欲放的小伙伴们,有的似小红樱枪,有的奋力挣脱绿蒂的怀抱,有的半开半掩,有的手指大,有的米粒小,真是千姿百态呀。月季花的颜色很多,粉红的,玫红的、金黄的、墨绿的……像一堆堆活泼可爱的娃,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阳台左边,四层花架上堆满了小家伙们。吊兰,石斛,玉树,金钱草,金边兰,蟹爪兰,金雀,还有那不知名的肉肉们,各有各的姿态,各有各的个性。那金边兰,卓尔不群,6片叶傲然而立,不屑一切。那蟹爪兰,张扬高调,树冠如云,似那微型版的黄葛树。肉肉们,就似那娇气而调皮的娃,躲躲蔵蔵,一阵子争抢生长,一阵子偃旗息鼓。我最钟情的,是那钵铜钱草。茎刚出水时,谈淡的,白白的,没过几天茎长长了,颜色变成了淡绿色,长出了叶子。铜钱草的叶子似张张小荷叶,圆圆的叶子边缘缀着凹凸不平的缺口,不知谁才能裁得出如此均匀,那么圆润的剪纸。每个缺口上都有一条睁大眼晴才能看清楚的黄线,那黄线似条条半径连着叶心。片片金钱草恰似一把把小小的雨伞,又像一蓬蓬倾泻的铜钱。
一坐一下午,半呆又半天。书页没有动,花却看了个遍。只是那小雨不知何时已被春姑娘叫停,偶尔从楼上雨棚传来的嘀嗒的水声,你是在欢送春雨还是在迎候春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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