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蝇,生活在肮脏杂七杂八凌乱腐败臭气熏天,象征着丑陋邪恶低俗卑贱的垃圾堆里。用圣经的话说,善良的主,怜惜每一个生命,无论它是强大的,还是弱小的,无论他是高尚的,还是卑微的。感谢主赐给理想的“王国”,住进衣食无忧的“高楼大厦”。蛆蝇也许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呢?又或者蛆蝇根本就不满足于生活的环境,但蝇卑言轻。也许被打入粪池的,就是敢于直言进谏的一支呢。谁知道呢。
尽管上帝厚爱众生,倡导雨露均沾,可散布病菌、扰人安康、罪大恶极的蛆蝇似乎找不到申诉的公堂。于是蛆蝇学会隐藏,学会低眉,学会逢迎,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念鬼经。任万物进化,社会进步,蛆蝇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夹起本就没有的尾巴,百折不挠地,在文明的夹缝里,苟且地偷生。蛆蝇从卵虫到成蝇都摆脱不了恶臭和鄙视,逃离不开粪便的阴影,但值得称赞的是,蛆蝇还活着,还存在,还在繁衍不熄。且不可看小了蛆蝇的生命力、影响力、传播力。保不定蛆蝇的群里,哪天就杀出个“卧薪藏胆”的勾践,“背水一战”的刘邦!谁知道呢。
一只蛆蝇不畏艰难、机关算尽、费尽心机飞进21世纪的外观宏伟管理森严的高楼。蛆蝇具有超强的耐力、适应能力,为了能攻克这座楼盘,它不惜在防盗门前潜伏七天七夜,露水消渴,草叶充饥,饿的几乎晕死。终于,机会来了,它被开门的人裹挟着,拼死了挤进即将关闭的防盗门,拖着从头到脚的瘦骨嶙峋爬上一楼,二楼,三楼……钻进厨房,客厅里巡视,溜进餐厅。蛆蝇相中了餐桌上外壁上淋漏了一滴的蜂蜜瓶,嗡嗡嗡,不停地打圈儿,用前脚靠近试探触碰,嗡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如响雷般张扬。这是上帝的“宠妃”么,骄傲自大地目中无人,张狂傲慢地侵占他人的领地。一时得势,何须招摇,忘记了么?龙生九子的貔貅,名门望族,不也落得个封肛降职贬下凡间么。何况出生低贱、无大树无靠山、一时得宠的小小蛆蝇!谁知道呢。
蛆蝇仰仗着上帝的恩爱,夏天的偏爱,无处不在,肆无忌惮,入得便池,上得厅堂。在不绝于耳的嗡声中,有一个来自上古商民清晰的呼救:“你这可恶的蛆蝇呀,什么时候才能灭亡,我愿和你同归于尽”!
民愤来的时候,像山洪、像地震、像海啸、像泥石流,挡不住。于是西周降福八百年。春秋战国,蛆蝇霸道,民不聊生。秦朝统一,蛆蝇化身强权腐蚀了秦心,焚书坑儒、酷刑苛政,二世在惶恐中结束了生命。西汉建立了防蝇腐蚀章程,“约法三章”、启用主张“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文景之治、汉武大帝的光辉照的蛆蝇们睁不开眼睛。东汉蛆蝇权利膨胀,东山再起,亡国之旅开始启程。三国鼎立,囤积着战乱的垃圾,滋生着蛆蝇的土壤。大隋将就着坚持了三十八个年头,无奈人前花哨,人后生蛆。唐朝百业复兴,百花斗艳,百家争鸣,盛世来袭。蛆蝇几乎被赶的的无处可逃。安史之乱也算是蛆蝇垂死的挣扎。
唉!呜呼,外国的上帝仁慈,中国的玉皇更懂阴阳,之所谓分与合,须臾不可离,善与恶,原是孪生兄弟,生与死,本是一奶同胞。争什么,抢什么,今天是蛆蝇强权天下,保不定明天就会圣贤救国,谁知道呢。
上帝说:存在即合理。我皇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知道呢。反正蛆蝇没有灭绝,逆席随时发生。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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