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

早餐

01

在办公室读完余秋雨的一篇散文，时间已是7点。关了空调和灯，步行到学校对过的小吃店，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迎着清冷的寒风，我说服自己，今天一定要加个鸡蛋。上次我看了看，店里的茶叶蛋很大，1元一个，价格也算公道。

现在鸡蛋4.3元，那样大的蛋，1斤称不了10个，加上人工和煮熟等的费用，利润的空间不大。

02

小店是个临街两间的门面。这个店面刚开始是做面条的，后来卖过学生用品，也做过蛋糕坊。反正在我到这儿工作的八年里，没有一家能坚持一年以上。

现在主要是卖早点，中午晚上不开张。即使开张也没什么食客，干脆关门大吉。

伸手掀开有些油腻的门帘，跟老板娘说了要求，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店里客人不少，由于这时天刚亮，吃饭的主要是赶早做工的汉子。他们吃得快，走得也快，都是急匆匆在赶时间。

1分钟不到，一碗豆腐脑，一个油酥饼，一只鸡蛋，出现在我面前的餐桌上。我照例摆出3元零钱，在老板娘将离开的瞬间付了帐。

03

早给晚给都要给，走时再履行一次手续，太麻烦。给大家都节省些时间，也不用老板娘惦记着自己这点事。吃完就走，落个清净。

在外面吃早饭的时候多了，确实有的老板结账前后的脸色差别很大。在武当山的那次，因为去的早，还没到开门时间，饭还没吃完，就争着结了帐，结果老板连口水也没让喝。

今天之所以要加个蛋，是因为昨天中午2个小面包，晚上1个小面包。虽说没感到饥肠辘辘，但还是担心营养缺乏。

现在奔六了，身体不单单是自己的了，不能给家人找麻烦。

04

我起身到隔了一个桌的菜盆前，用公筷往小碟里加了点腌白菜，这个不掏钱。

也没用一次性筷子，用勺也能吃菜，尽量不浪费国家的木材。虽说是杯水车薪，但走心就好。

就像现在的家长，用放大镜来学校挑刺，经常让老师战战兢兢。但就是这样，还是坚守自己的岗位，尽到一个老师的本分，无愧于心。

照旧是5分钟消灭了眼前的早点，怎么也改不了吃饭快的臭毛病。这段时间内心的修炼，暴躁脾气改了不少，但做事的效率还是慢不下来。

想起那些年反复告诫一届又一届学生，细嚼慢咽是卫生的好习惯。可自己这个老师却囫囵吞枣，真是典型的“两面人”，不觉汗颜。

05

出店门的时候，眉头微汗，刺骨的寒风迅速告诉我，现在正是数九的严冬。

盼望一场大雪盼得有些心焦。也不是说今冬无雪，两次的雪花飞舞，都没在地面留一点痕迹，只是弄了个空欢喜。

东边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可太阳却迟迟不露面，好像开会最后登场的首长。

风却冷咧得很。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紧了紧棉袄，硬着头皮向前走，只觉得透心的冰凉。前面早已落光叶子梧桐树的枝头，一只乌鸦卷缩着脑袋，正在瑟瑟发抖。

这个冬天，我不敢奢望夏天的美丽，只在期待暖暖的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