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间睡的晚,本以为会醒的也会很晚。在一个混沌的令我难受到要死的梦里,我不想醒过来。尽管这梦折磨的我下一秒就要窒息了,但是我还是醒过来了。
窗外的狗在沙哑的吼着,刺耳的声音,我拽了一把窗帘,支起上身,冲窗外吼。狗仍旧反复的、间歇性的“汪汪”,我愤怒到想把它的嗓子撕碎。
梦里我梦见茶花了,那是我的初恋。这辈子唯一的初恋。
梦里最开始是计划去盐场,后来天气不好,也下了雨,我们到了一个地方待着。茶花不知道忙着什么。有什么声音在说,一会茶花就会以什么什么样的方式离开了。
屁话,他妈的全是屁话。她明明不是这么走的。这一定就是梦,就是梦。但是我又不希望醒过来。不醒过来,我就能多和茶花多待一些时间。尽管,梦里的她,在我一年的梦境中最多搭理我两次。
然而,都怪那只狗,一直吵一直叫,我还是醒了。
五点出头,天未亮,头顶还有些许飞来飞去初冬的不怕冷的蚊子,我双眼发直,虚虚望着头顶看不真切,挂满蚊子尸体的蚊帐。
黑夜里,我们躺在床上,头顶正前方灰白色的窗帘遮不住窗外的月光。
我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开心,还有一丝丝的雀跃,“茶花,等我投稿有了钱,我给你买东西,买你喜欢吃的山楂,还有糖葫芦!”
“什么是投稿啊?偷?偷东西?你可千万不能偷东西啊,边远。”茶花小声嘟囔一下,她好像迷迷糊糊睡着了。
听着她嘟嘟囔囔的声音,我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
和茶花吵的最凶的一次,我好像忘了。
茶花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起过,等我以后找了工作,就过来给我做饭。我执着于自己困在一间出租屋里面,写故事想要赚钱,赚钱,赚钱。
仔细想想,我真的太过分,。有次我怒气冲冲的吼:三流小说家?不不不,我就连小说的边边都摸不到,我什么都不行!我一事无成。
可是我后悔了,我好像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我有什么勇气说,我做不到的事情,强行把自己的过错,自己的不足吼出来,去怪罪别人?
茶花每一次都包容这个不足的,这个间歇性“犯病”的我,这个“间歇性躁郁症”的我。我会间歇性的发脾气,看起来是个平凡的容易说话人,但是事实上,我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往往“一点就着”,是个行走的“炸药包”。
茶花,你看看我现在,依旧是没办法自己一个人独自待着。我会孤单,会脆弱。我写下这句话都觉得自己矫情的要命。
但这的的确确就是我。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耐心的包容一个有坏脾气的人。
茶花,今年我生日,没有一个人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我对着蛋糕唱“Happy birthday to you……”觉得搞笑又可笑。茶花,我该怎么办呐?
我记得那句话是这么说的,长大以后,我们才知道,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有限的。亲人也是,恋人也是。
茶花,我错了。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你别离开我了。你别……
我这个别扭的人做不到的事情太多太多。我想道歉,可是你再也听不到了。
我想再一次陷入梦里,梦里是稚嫩的我和茶花,我可以沉醉在那梦里,不想清醒。
2018.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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