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鼠硕鼠, 无食我黍!
三岁贯女, 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
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孩子忘了关门,老鼠乘虚而入。妻子、母亲都与它打过照面了,但说法不一。妻子看到的是一只瘦长身子的大黑老鼠,母亲发现的是一只圆滚滚的褐灰色老鼠。有一天半夜,一只小老鼠钻进了我的蚊帐。由此可见,一个完整的老鼠家庭进驻了我们家。
我每天睡觉很晚,电视里没有可看的节目了,才会躺下;再看一回书,才会睡去。老鼠大概急于开展夜间活动,便在妻子儿子的卧室开始了。妻子胆小,吓得睡不着,把锤子扳手等放在枕边,连续几夜喊我过去帮着逮老鼠,劳而无功,妻又提出与我换床,由我陪孩子睡。
儿子睡得早,我却睡不着。关灯后,安静了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有两种,均来自床下,床头的在锯木头,床尾的在撕纸。我打开灯,声音立即停止了。关上灯,过一会儿,又开始响起来。如此反复,直到我累得睡死过去。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不住地打哈欠。吃晚饭的时候,全家商量怎么对付老鼠。方案有三:一是关死门一间间翻箱倒柜地找,直取老巢,毙其命而后快,但此法工程巨大;二是买鼠药,但有两个问题:1、服药后,老鼠死在床下屋角,不等腐臭,难以发现;2、孩子不知深浅,误食了怎么办?三是放置粘鼠板或鼠夹。但不一定能奏效。讨论最终没有形成决议。
饭后,我早早上床躺下了。灭灯后不久,老鼠们又开始工作了。这次我没有开灯,光着脚悄悄下床,轻轻地把床侧的抽屉拉出来。看到两只老鼠一老一少正在拉锯,旁边的桌子上点着一盏小油灯。还有小巧玲珑的茶炊碗筷。拉一会儿锯,那个老老鼠说,抽袋烟歇歇。另一个年轻老鼠到桌边喝了碗水。床尾的母老鼠显然身怀六甲,正在撕碎报纸铺造婴儿床。我没有惊动它们,又回到床上,给孩子正正身子,重新盖好毛巾被,安然睡去。
小老鼠,上灯台,
偷油吃,下不来。
喵喵喵,猫来了,
叽哩咕噜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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