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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治肾特色

《伤寒论》治肾特色

作者: 2b203cba962b | 来源:发表于2019-02-10 21:16 被阅读10次

    一、《伤寒论》治肾特色

    1、直接法

    以少阴病为主,少阴病主要是心和肾,心有阴阳,肾有阴阳,有三阴热化和三阳寒化证。由于少阴病为全身虚衰证,病情多危重,用药独到,《素问》“间者并行,甚者独行”,“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微者逆之,甚者从之…逆者正治,从者反治,热因热用,寒因寒用…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其始则同,其终则异”。正治法:寒化证:四逆汤证、通脉四逆汤证、白通汤证、真武汤证、附子汤证、茯苓四逆汤证、干姜附子汤证、桃花汤、四逆加人参汤证;热化证(寒郁化热):黄连阿胶汤证、猪苓汤证。从治法(阴盛格阳,阴盛格阳):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证;白通加猪胆汁汤证。

    可以看到三阴病寒化证较热化证多,且有寒证可阴盛格阳,阴阳格拒,白通汤用寒凉的猪胆汁引阳药入阴分,取血肉有情之品,于阴中求阳,阳中求阴,达到温阳的效果。

    2、间接法

    病位及肾而不治肾。如奔豚病之桂枝加桂汤证,病由心阳不足,下焦寒气上冲,核起而赤,必发奔豚,重用桂枝,取桂枝以平冲降逆,治在心达到治肾目的;欲作奔豚之苓桂枣甘汤证,其人脐下悸者,悸动不安,是心阳不足,下焦寒水蠢蠢欲动,仲景取治中焦法,用苓桂甘枣汤,达到培土制水的目的,治在脾;寒化证桃花汤证为阳虚不固便脓血证,用干姜、粳米、赤石脂温阳固涩,治在脾;少阴病三急下之大承气汤证,阳明病三急下证为里实热证,少阴病急下证病机水竭土燥,为阴证的范畴,阳明病土燥水竭,为阳证的范畴,转归阳明病优于少阴病,急下存阴,治在胃;四逆散证,“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在少阴病阳气回复过程中,肾阳渐复,而气郁不达致四肢厥逆,治在肝。四逆汤与四逆散只一字之差,但差别甚远,一温阳救逆,一疏肝行气;少阴咽痛证,为少阴经脉(“循咽喉,挟舌本”)受邪,咽喉是肺与外界一个通道,少阴咽痛有客热咽痛、客寒咽痛、咽喉溃烂、阴虚咽痛,用甘草汤、桔梗汤利咽清热达上,宣肺利咽,治客热咽痛;半夏散及汤辛散化痰开咽,治客寒咽痛,治在肺。

    从以上方证可看出治疗少阴病可从他脏寻治疗的策略。

    3、兼顾法

    邓老的“五脏相关”论,其中有“以脾为本”,邓老治疗重症肌无力取得很好的成绩,善用黄芪、五指毛桃这些健脾补气的药,所以五脏相关是以扶脾为主。说到扶土,根源来源于李东垣,其实真正的祖师爷是张仲景。张仲景重视扶脾,扶脾以治肾也倍受推崇。肾病及他脏他经,或肾病由他经他脏传来,多经多脏同治,且温补元阳以治其本。比如太阳病之桂枝加附子汤之阳虚漏汗证,加附子,补肾阳,取其温经固表的作用,太阳之气来源于肾之元阳,其治在肺肾;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证之心肾阳虚,脉促、胸闷、脉微、恶寒甚,肾阳虚,以桂枝配甘草补心阳,附子配甘草补肾阳,心肾同治;太阳与少阴两感之麻黄附子细辛汤证、麻黄附子甘草汤证,其治在肺肾;热痞兼表寒之附子泻心汤证,附子温阳固表,泻心汤(大黄、黄芩、黄连)一派苦寒,治热痞内有热,心下痞,而复恶寒汗出者,固表用附子。泻心者,一强调病位在剑突下,一强调病性(心是火),其治在胃和肾,因为大黄、黄连、黄芩是泻胃火为主;芍药甘草附子汤之恶寒、经脉挛急之阴阳两虚证,阴阳两补,芍药配甘草柔肝缓急,酸甘化阴,甘草配附子辛甘化阳其治在肝肾,乌梅丸治上热下寒、蛔厥、久利证,其治在肝肾。

    4、超前法

    太阴病为脾阳不足,寒湿阻滞,代表方理应为理中汤,但理中汤、理中丸在霍乱病篇,而不在太阴篇,太阴病反提出“以其脏有寒故也,当温之,宜服四逆辈”;包括理中汤、附桂理中、四逆汤、真武汤、附子汤一类之方。不提理中汤,体现了仲景远见与治疗谋略:未病先治,体现脾肾的密切关系,已病防变;且先天后天同治,扶正防疾病逆转。“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演绎为,见脾之病,知脾及肾,当脾肾同护。且四逆汤为附子配干姜,再与甘草相合,辛甘化阳,本身寓有脾肾双补、补火生土之意。五脏相关,不能用静止的观点,不可拘泥,演变下上面的句子为“见脾之病,见脾传肾,脾肾同治”,以四逆汤,补火生土。

    2.特色概要

    证分寒热,尤重阳气:少阴病,主要在心、肾,再分阴阳,证分寒热,少阴病更多伤阳寒化,尤注重扶阳气。病分表里,太少兼顾:虽少阴在里,但与表关系密切,太少两感用麻附细辛,亦可用于杂病。因较多外感病治疗失当,病虽好了,邪留体内,温阳法将邪从体内透出,治疗过程可见外感症状,属冥眩反应,医生要好好观察,使邪从表而透。虚实相兼,扶正祛邪:这个我在临床上也有体会,很少有纯虚纯实证,虚实夹杂,正虚生邪,邪盛伤正,治疗虚实相兼,扶正袪邪,注意比重问题。肾为根本,五脏同治:《伤寒论》重视扶阳,尤其注重扶肾阳,肾为元阳,通过补肾达到五脏同治,这是它的特点。

    二、糖尿病肾病辨治要点

    糖尿病是西医病名,中医名消渴,我们教材现在还在写上、中、下三消,这个应该取消,它可以作为医家的认识写,现在我们很少用三消的概念,而且以前往往都强调气阴虚,其实不是,中医是消渴病,中医是强调脉证为主,一旦脉证很突出的话,已是糖尿病的中晚期,早期很少出现三消的典型症状。

    1.肾病非虚论(祛邪论)

    是不是肾病就一定是虚?我们首先有一个概念,三阴病以虚为主,尤其到了少阴病,全身虚衰,是不是虚就一定要补?不一定,其实到这个阶段,祛邪非常重要,因为尿毒症是氮质血症,一定要把毒素透出来,从哪里走,中医我们没有换肾、透析疗法,因此,我们强调邪有出路,尿毒也好,脂毒也好,尤其到了糖尿病后期,病情非常复杂,全身并发症都有,所以糖尿病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并发症,糖尿病肾病占了肾科的三分之一以上,肾透析的相当一部分病人往往是糖尿病,到这个阶段是非常麻烦的。从中医来讲从早期的燥热为主,像仝小林教授提出了郁热虚损四个阶段,熊曼琪教授强调了早期燥热互结,到后期气阴两虚、阴虚两虚,所以在虚的阶段,往往夹有实邪,比如阴虚夹实,由阳损及阴,阴阳俱虚,往往因虚致实,因虚感邪,临床常见比如阳虚挟水、湿、痰、饮、瘀、毒;阴阳两虚挟郁、热、毒(糖毒、脂毒、尿毒)者。毒邪不除,正气难复,单以扶正,其力不达,且迁延日久,进一步损伤正气。少阴病禁下,但少阴病有三急下证;少阴病禁汗,但有麻黄附子细辛汤之温阳解表。“开鬼门,洁净腑,去菀陈莝”、“伤寒哕而腹满,视其前后,知何部不利,利之即愈”。尽管祛邪法较少单独使用,或长期使用,但非壅补、呆补之所能达。故通补之法贯穿全程。北京赵绍琴教授两个大弟子,在治肾病方面享誉一方,绝对方里面少不了大黄,用量少则1克,大则上百克,一定要用,非常强调病人戒口,蛋白质要严格控制,所以祛邪是一定要有的,而且南京军区总医院做了很多现代研究,证实大黄对肾脏有一定的保护作用。结合现代的研究,祛邪法、通腑法在肾病方面是大有用处的。

    2.肾病非肾论(治在他脏)

    西医讲的肾病并不是中医的肾,尤其作为整体观,肾病可以传他,他病可以及肾,治疗方面也要有个整体观,综合考虑,找一个最佳的方案。本身糖尿病肾病有很多并发症,大血管、微血管、心脏病、高血压病、眼底病变、脑梗塞、周围神经病变,胃肠植物神经病变,糖尿病足;也常合并肺部感染、尿路感染、皮肤感染、精神抑郁等;加上糖尿病是老年人为主,常合并骨关节病、甲减、肿瘤,很多病揉在一起,你说我只治糖尿病,其他的病找专科,其实不应该这样,中医的整体观我们要牢牢把握,这是中医的特色,我们同步治疗,综合考虑,所以临床上很复杂,病人无单纯的某一个脏、某一个病。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的观涛主编曾和我探讨,希望把《伤寒论》的六经病分得清清楚楚,要讲清楚病是寒还是热,是虚还是实,是表还是里,我说《伤寒论》很多方证是既跨寒又跨热,既跨里又跨表,既跨虚又跨实,他说总要有个比重啊,他就要把他分得很清楚,我说你这样做的话初学者是简单了,比较容易掌握,但精华丢掉了,《伤寒论》的精华所在就是一种思维的培训,其实临床上是错综复杂的,很难搞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很多人说是朦胧状态是中医的状态,你说很多清清楚楚还要专家教授干什么?人家都按书本上来治疗就可以了。就是临床上病人不按书本上来得病,不会那么清清楚楚,临床上模棱两可的,似有似无的,搞得你头晕脑胀的,大量这种疑难病,我就跟他讲我们有自己的想法,你的想法是好的,张仲景的东西最精彩的也在这里,没有把东西讲得绝对,像临床上很多是很复杂的,不能一刀切得清清晰晰,一是一,二是二,这种状态我们要综合考虑。

    治疗宜分清标本缓急,治肾是肯定的,但其他问题没解决,单纯保肾保不住,像糖尿病这么多并发症,尤其是感染是加重肾损伤的因素,尤其中医强调里先表后里,有表当先治表,急则治标,缓则治本。因为新病,疗效比较好,如果不及时处理,它和里症纠结在一起,所以一般强调先表后里。还有紧紧把握局部与整体关系。像糖尿病足,单纯治足还是考虑全身状态,局部是反应全身的一个窗口,但从另一个角度讲,全身可以影响局部,局部也可以影响全身,所以在这里要综合考虑,不能只看到西医讲糖尿病肾病就只想到中医的肾,从中医讲,是一个整体观,万不可见肾治肾,被“肾病”障住眼目,一病一方实难获效。

    来自: 山东中医竹林 > 《佛天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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