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在深圳打工,住在一栋农民房的二楼。那房间朝南,夏天的太阳一晒,到了晚上热量就全部释放出来了,风扇的风力不足,空调又舍不得买,没办法只好睡地板上了。
对门住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和她六七岁的女儿。常常听见她把女儿哄睡后偷偷出门的声音,喜欢穿高跟鞋,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是那么清脆。她女儿有时候装睡,等她一出门就哭了,她到了楼下又折回来,听得出她恼羞成怒,拉高声音把女儿大骂一顿。过了一会,当女儿睡着后她又偷偷跑出去,轻轻的把门反锁,我因为睡在地板上,铁门的缝隙又很大,每次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很好奇,不知道她每次深夜出去干什么。回来的时候基本是三点左右,这是我有一次偶尔失眠听见的,这次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听那声音是一个本地的老头子。
“进来吧,别吵着琦琦了。”她轻声说。
那老头操着浓郁的客家普通话说:“快点屌,等下还要回去的。”
他们的声音很轻,但床的质量不好,摇的吱呀吱呀响。女人的呻吟也不做作,可以听出来很享受,她还喜欢喊老头子做老公。那老头全程不说话,用力耕耘,我算了算时间,可比我厉害多了。
我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猜想她是不是在哪条巷子做生意的,甚至还产生了跟踪她的念头。在往后的日子里,我经常在窗口偷窥她,只可惜每次都是她领着琦琦去上学的背影。我能刻意的听到她锁门的声音,以及计算出她走到楼下的时间,然后装作一副看风景的样子站在窗前,再贪婪的看着她苗条的身材一步一步扭着翘屁股走远。
那一年临近春节时候,楼下突然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是那个女人的老公来找她了,意思是想一起回家过年。女人不愿意,甚至不让男人靠近她。到晚上,男人来砸门,琦琦在房间里害怕得哭了起来,这时候的女人很坚强,大声说:“琦琦不哭,他不敢打我们的,这楼里面有监控,房东会报警的。”那个潮汕男人才哀求道:“至少让我见见琦琦吧,她也是我女儿啊!”
后来也来闹了几次,女人始终不开门,年后那个男人就没再来过了。他的样貌很猥琐,看得出是个吸毒者,非常像通缉犯,我似乎在哪张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男人不来了,那个老头又来了。我已经可以靠听声音就分辨出他们进行到什么阶段了,偶尔他们接吻亲嘴,有“啧啧”的响声,有时候女人会帮他口,就只听见口水流动的声音了(参考小时候舔雪糕发出来的声音)。大多数时间只能听见床发出的声音,和女人的喘息。
后来我在楼道里碰见过她一次,楼道里放着自行车,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我就站在门口等她先过来。第一次在夜里,在楼道里忽明忽暗(坏了)的灯光下正面看她,好美啊,有犯罪的冲动,还好忍住了。
有一天早晨,听见她下楼了,我出门准备去上班。她的房间门口有一个快递纸箱,上面有她的手机号码,我用微信搜索了一下,是她的头像。存在记事本里,过了几天加她好友了。
后来我生病了(可能是睡地板的原因),就辞职回家了。我跟她坦白我是她对门邻居,她说早知道了,我还说我疯狂迷恋她,她说早知道了,我问她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她说你是怎么有我的微信号的?我没告诉她。
后来我问她半夜出去是不是到某个巷子接客,她骂我神经病,她只是出去打麻将了,晚上要辅助琪琪写作业,半夜才有时间出去打几圈。我还问了她老公的事情,她说离婚了,我说你嫁给我吧,她又骂我神经病。
当年和老头偷情的女人,后来成了我的好朋友如今我早已跟她混成好朋友了,但我一直没敢问,当初那老头,她为什么就那么喜欢了。后来想想她每天不上班,只管打麻将还穿金戴银的,也就觉得多此一举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