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认识白云救援队员
这个周末王姐的公司组织职工到海边去活动。租了三辆大巴车,早上9点出发了,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非常热闹,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环岛沙滩。海边上游人如织,非常热闹。秦丽和一帮子年轻的男女同事穿着泳装到海里游泳。
公司在海边搭了一个棚子,摆了一排桌子,游泳回来后坐在里面休息,秦丽游了一圈,去洗了个淡水澡,换上干净衣服,也来到棚子。王姐戴了个墨镜,和几个资深员工一起坐着,看大家游泳。秦丽进来后,王姐招呼她在身边坐下。
王姐问她:“还有跟白总联系吗?”她说有啊,她跟白总隔三岔五的都会在微信里联系几次。
她问王姐:“为什么不下去游一圈呢?”王姐笑着说:“年纪大了,有点怕水了。”两人相视笑了笑。默默地看着远方。
不远处有一条快艇,坐有五六个人,速度非常快,艇上传来阵阵惊叫声,后面翻起一道白花,好像在比赛一样。可是在拐弯的时候,也许转弯半径太大,突然倾覆了。人都落入海里,冒出几个人头,在水面上胡乱拍打着。这时岸边几个人高呼:“快救人呀,他们是我们一起的,都不会游泳呀。”
海边有一个小木屋,上面写着志愿者驿站,这时冲出来几个身穿救生衣的男子,扑向海水中,如利剑般向落水的人们游去,一会儿功夫,一人救了一个,都拉上来了。有的人瘫在水边,一位健壮的男子抱着一位少年,让他头朝下,拍打他的背部,一会儿水吐出来了,人也缓过劲来。
那些人的同伴赶紧感谢这些救人的男子,看到人都救上来了,这几个人也转身向驿站返回。秦丽突然发现刚才救少年的男子是王强,赶紧上前喊了一声。
王强和几个同伴都转过身来看着这位穿短装的美女,王强笑了,黝黑的脸上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跟她招了招手:“秦丽,我先去换个衣服,你再过来坐会儿。”
秦丽回去跟王姐说了声,然后来到志愿者驿站,救人的大都换好衣服了,看到她进来,大家眼睛都一亮,赶紧叫王强出来。
王强刚洗完澡,穿着短裤背心出来。秦丽这才第一次仔细地看他,他是个身材高挑,古铜色皮肤,体型健硕的男子,长得很英俊。见她进来,就跟大家介绍,这是某公司的秦总,然后向她介绍,这些都是我的战友,利用周末来当志愿者的。
王强跟她介绍了一下,他们都是退役军人白云救援队的成员,大家都是退役军人,平时有工作,但是经常抽出时间来担任志愿者。秦丽说:“这才明白了,难怪你们经常见义勇为。”大家都笑了,说真给你说对了。王强邀请她周一抽时间到他们白云救援队去参观一下,她答应了。
周一下午,跟王强联系好了,秦丽把当天的工作处理完了,打了个车到王强的救援队去。在一个居民区的一楼,救援队有一间仓库兼办公室。
王强在门口等着她了,看到她来很高兴,带到里面看了一下,共有三间房间,一间办公室,一间会议室,一间仓库。有一位战友值班。秦丽看到墙上挂满了锦旗,近年来国内各种重大灾难的救援都有他们的足迹。
王强向她介绍,他们这个救援队就是国家救援队伍的补充,哪里有灾害,只要需要,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秦丽问他们资金和装备怎么筹措?他介绍两个途径,主渠道是自己提供,他解释他们队员大都有自己的事业,在从社会获得收益的同时也作出奉献。二是通过社会筹措,采用收取募捐的方式补充一些费用。
走到会议室,正面墙上一个横幅,上面六个大字:“若有战,召必回”。
王强向她解释,这是我们这支队伍的信条。我们全部是退役军人,在部队受过熏陶,虽然不穿军装,但是军人的信念依然在心中激荡,所以只要祖国有召唤,我们随时准备重披战袍再上战场。
秦丽听了心中不禁肃然起敬,感到这是一位可敬的兄长。自己也曾经两次被这位大哥救过,也亲眼看到他救别人。原来这个社会里还有一批这样的人,不为人们所知,但是默默地为社会做奉献。
晚上邀请她与大家一起聚餐,她答应了。聚餐在一位战友的公司举行,这是一个做物流的企业。晚餐在公司的食堂进行。三四十个朴实的男女青年欢聚在一起。分成四桌,大多数是男兵,也有一些女兵。大家又唱又跳,欢声笑语,气氛极为热烈。
她跟王强坐在一起,虽然没有当过兵,这种浓重的氛围让她迅速融入其间。她没有喝酒,王强也没有喝,他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今天他值班,不能喝酒。
秦丽没有明白值班的意思,他悄悄地在她耳边说,是白云抢险队的值班,如果有险情他还要出动。秦丽明白了,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旁边坐着的一位大姐问她,你有男朋友吗?她说没有。大姐悄悄地说,那正好王强也没有女朋友,你们是一对。她的脸飞红了,王强马上转过头说大姐你别乱点鸳鸯谱了好不好?他们都笑了。
吃完饭后,大家纷纷散场,王强非要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秦丽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这是很少经历过的激情澎湃,她深深地被感动了。车子沿着滨海大道开了一段,路边有一个观景台,王强把车停在路边。
下了车,一阵海风迎面而来,清新又凉爽,观景台上没几个人,两个人走到前面,手扶着观景台栏杆,身后是灯光璀璨的城市,前面是浩瀚无垠的大海与夜空,两人伫立良久。王强感慨地说:“太美了,城市的夜晚太美了。”秦丽颇有同感:“是啊,太美了!”
王强问秦丽:“你去过西藏吗?”她摇摇头:“没去过。”“没去过,你就感受不到祖国最壮丽的河山。那种雪山,巍峨雄伟,白雪皑皑,美丽圣洁。山上的湖泊,如同蓝宝石般镶嵌在雪山之间。还有那湛蓝湛蓝的,清澈到没有一丝丝云彩的蓝天……”
秦丽被他说的吸引了,双眼目不转睛,盯着他如同刀削般挺直的鼻梁,以及英俊的侧脸,听着他的诉说。“但是最让你震撼的是,你守卫在雪山上,守卫着那一片荒凉的土地……在哨所里,有时候你见不到一点点人间的灯光。陪着你的只有那些星星,满天的星斗。”
他接着说:“有时候我会想着,这些星斗也许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以来就没有什么变化,它们代表了永恒。我在那里驻守了八年,有时候会想,也许回不来了呢?战斗中会牺牲,高原反应会夺走你的性命,还有巡逻中时常遇到的暴风雪、雪崩,还有极度的严寒。也许我就会化作山脉,化作了永恒。有好几个战友就永远留在那里了……”
“可是我回来了,又见到繁华的城市,又见到满城灯火,还见到美丽的姑娘。”他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所以,我不能躺下享受,我必须多做一些事情,为我们的城市,为社会做贡献,这就是我们继续前行的不竭动力……”
两个人深默了一小会儿,接着秦丽轻轻地鼓起掌来。王强转过头来看着她:“谢谢你秦丽,谢谢你用这么长时间来听我讲话,请原谅我的啰唆……”
秦丽说:“王强哥,这不是啰唆,这是一种力量,是你们的力量,但是我听进去,就变成为我的力量,谢谢你……”秦丽向他伸出双手,王强也伸双手握住她的双手,她马上感觉到这双手的温暖、坚实可靠。
一阵凉风吹来,秦丽打了个哆嗦,王刚马上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回家吧,有点凉了。”他开车把她送到楼下,目视她上楼回到家中。
26、汪玉蓉发现奸情
汪玉蓉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到单位上班,经常会发无名火。那天晩上很冲动,回头一开始有点后悔。虽然被贾政仁摔了几个耳光,但是想想他也有尊严,自己受不得委屈,他如果受到委屈当然同样受不了。
但是她后来认真分析了一下,这一段时间自己在夫妻关系上已经做了许多事,婚姻关系依然如此。虽然有自己性格上的问题,但是这次不太一样,贾政仁肯定也有大问题。
结婚十年多,这个男人他很了解,平时偷点腥是有的,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夫妻关系,那就很有问题。自己仍然是如花似玉的貌,他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以生理需求,以前晾他几天都受不了,会主动找她,这次却长时间不动自己。
肯定外面有人,这个判断应该不会错。“妹妹”是谁?她不知道,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情人!她从小就是要强的性格,自己可以抢别人的东西,但不让别人抢自己的。
其实婚姻关系到这个地步,要维系下去也很痛苦。结婚十年多,她在经济上已经积累了许多。有从贾政仁那里挖来的,也有利用职权敛取的,数额已经很大,即使离婚也不亏,但是她不愿意服输。想来想去,下决心一定要找到后面的那个女人!
要找人很难,要找情侣很简单,哪对情侣能一直不见面呢?她在附近找了个侦探公司,签了个协议。
侦探跟踪了贾政仁,跟他到商场的地下车库,进了电梯。在电梯上粘个针眼摄像头,他出来时就锁定了楼层,在他后面同一层出现的所有女性的画面也有了,有针对性地逐个分析,锁定了萍萍。
对萍萍的轨迹综合分析一下,确定无疑。下一次贾政仁再去找萍萍,在对面楼层里的一部高清摄像机和长焦相机都发挥起作用,搂抱亲嘴的高清照片、视频都有了。几天后,U盘、照片和文字材料,都在汪玉蓉的办公室上了。
看一下就火冒三丈!下午提前下班,就坐在家里等秦丽。秦丽一进门,还在换鞋子,她就厉声痛骂这个外甥女。秦丽被骂懵了,姨妈从小就疼她。指头都没碰过她一下,当她捡起地上的照片一看,也傻了。
给萍萍打电话叫她过来,萍萍也是冰雪聪明的人,知道东窗事发,推托各种理由,怎么也不肯过来。汪玉蓉与秦丽直接去她家敲门,她赶紧给邢姐发个微信再打开门。邢姐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如同诸葛亮一样,锦囊妙计都准备妥当。
打开房门,汪玉蓉上前就是两个耳光,萍萍护住脸拼命地哭,问什么也不回答。没多久邢姐就赶过来了,假装听了几句,马上就说:“哎呀,你们冤枉小马啦,是你们老公欺负她占有她,她一个弱女子不愿意,又怎么有办法呢?……”
又带点威胁的口气:“你们私闯民宅,要报警了啦……”
汪玉蓉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有带着秦丽回去。回到家里把秦丽扔在外面,自己在房间里一人哭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红肿着双眼来到单位,安排完工作,直接找到贾政仁的公司。她不想回家找他,动武自己必定吃亏,害怕恼羞成怒的他会做出令自己难以承受的事情。
办公室剩下两个人时,贾政仁看了一下她拍在桌子上的照片,轻描淡写地说:“又犯了错误啦,怎么办?虚心改正吧?”
汪玉蓉怒不可遏:“不要嬉皮笑脸,你说怎么办?”
贾政仁还是冷冷地说:“我们还是分手吧,这样子凑合有意思吗?这么些年来,钱你也捞够了,人也被你欺负够了,还要怎么样?”她跳起来:“谁欺负谁啦?这些东西马上就可以到纪委的办公桌上!”
贾政仁冷笑:“还需要麻烦你吗?我昨天下午就向纪委汇报过,递交了检讨报告。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吗?大不了这个老总不当,可是我廉洁奉公,犯点小节错误问题不大。你的问题可严重多了,要坐牢的呢……”
汪玉蓉听他这么一说,怒火中烧,从桌上抓起一个笔筒就向他砸过去,他闪过了,又砸了个台灯,这时保安冲进来抓住她,她突然捂住胸口,晕倒了过去……
秦丽知道了赶到医院,她已经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稳定了许多。问了医生,说是急火攻心导致昏厥,没有什么大问题。输了几瓶液,晚上就把她接回家去了。
晚上萍萍给秦丽发微信,说听到姨妈生病,本来想来看,但是担心她姨妈生气,不敢过来。秦丽回了一条,以后不用联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王强闻讯也赶过来,她不敢让他进去。带到楼下公园的小树林中,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抱着他,哽咽着叫了声:“王强哥……”就泣不成声。
后来两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秦丽一直啜泣着,王强不断地安慰她。直到夜深人静,再把她送到家门口,等她进去了才离开。
后来汪玉蓉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回到银行上了几天的班。过了几天,纪委的工作人员到她的办公室把她带走了。贾政仁则由于作风问题受到严重警告处分。
贾家发生一连串重大变故,萍萍暗自窃喜。一般的人会认为是贾政仁告发的汪玉蓉,其实不是,一切都在邢姐的策划之中,那是邢姐安排的锦囊妙计之一,“李代桃僵”之计。
她需要利用贾政仁,又不想成为他的妻子。但是必须把他的合法妻子弄掉,防止合法妻子影响自己的地位。因此邢姐策划了这么一个连环计。
邢姐告诉过萍萍,她的一个表弟是干侦探公司的,可以帮她们。当汪玉蓉来找侦探,他们侦探公司之间有联盟,知道了汪玉蓉的企图,就协助她搞到贾政仁婚外情的证据,利用这个证据以及汪玉蓉的性格,让他们夫妻的关系僵到无法挽回。再暗中搜集汪玉蓉以权谋私的证据,寄给纪委。他们夫妻关系破裂后,汪玉蓉必须坐牢,而贾政仁仅因作风问题处理不会太重,还可以继续利用。
最后汪玉蓉迁怒于贾政仁,就不会同意离婚,而萍萍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这个位置上谋取利益,不会有人再插一杠子了。
几天后,她们两人在瑜伽馆邢姐的会所里一边喝茶一边自鸣得意,聊到开心处,萍萍一拍桌子,大呼一声:“邢姐呀,你真正是诸葛亮再世,姜子牙下凡呀!太腻害了你……”
两个人哈哈大笑。邢姐告诉萍萍,这只是第一步计划,还有一步一步的后续计划。她得意地说:“萍萍妹,我会一步一步的帮助你,让你成为大富婆。当然我也捞一点小利益,大头肯定是你的。”
萍萍心里暗自得意。从小到大的窘迫生活经历,爸爸的无情,妈妈的苛刻,同学的冷眼,让她心底伤痕累累,连买个像样的铅笔盒都要费尽心机。她从小就渴望改变,今天终于有机会了,所以她愿意付出代价。
但是,从内心深处,她还是有些许对不起秦丽的感觉。
27、秦丽参观王强的公司
姨妈进去了,秦丽感觉王姐对她的态度也变了。首要的变化就是给她搬了个办公室,把原来那间腾出来,在楼下换了个小的,虽然门口还是挂着副总经理,但真正的副总经理都在上面那层,现在这层连服务员都没有。
其实她心知肚明,来到公司没多久就知道了。钢贸公司最紧要的是资金,因为上游钢企大多是要现结的,而下游企业大多是赊账,中间环节需要大量的垫资,所以与银行的关系极为重要,王姐对自己的关照主要是来自于她与姨妈的关系,姨妈一出问题,这层关系就没有了。虽然自己与白总的关系为公司获得了不少利益,但是这种关系是用过即过期,所以自己的利用价值不大了。
不管怎么说,在王姐的公司这一年多,自己也历练了许多,还是心存感激。因此她还是非常努力地为公司做事,包括与J省的关系,一直在维系着。平时有空常到王强那里去,她感觉王强是一种正能量,和他在一起,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力量,能让自己的精神振奋,心态平和。
想想姨妈,是一位女强人,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来到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确实不容易,但是她的目标却错了,人生不能没有物质,过分追求物质,就会迷失方向。
现在姨妈还在里面,不知道会怎么处理。自己非常感激姨妈,觉得对不起她。如果不是自己,贾政仁就不会认识萍萍,可能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可是回过头一想,贾政仁这样的人,即使不是遇到萍萍,也会碰到其他的女人,只能怪姨妈遇人不淑,没有办法的事。
想来想去,来到这个城市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王强。她常到王强那里去,他创办了一个搬家公司,名字就叫做战友搬家公司,已经干得红红火火了。
这家公司的成员基本上以退役军人为主,在这个城市已经打开了名气,许多人搬家都会直接找这家公司,服务效率高、服务质量好,而且价格合理,又讲信誉。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大家都感觉干得很有意义。
这一天,正好秦丽休息,她一早就来到战友搬家公司,王强看到她进门,就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休息一下?秦丽笑着说:“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来这里干点活,也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
今天有一个组是到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去搬家,王强亲自带队,带着她去,事先已经派人与客户沟通过,对要进去的新家进行了现场勘察,对每个家具和物品到了新家怎么摆放做了方案。到了客户的门口,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工作服扎紧,然后进去后用不干胶标签给每个大件编号,把各种物品按事先的预案装箱,他们带了许多用于搬家的箱子。
装车时按照编号,以新家摆放家具和物品位置的先后顺序装车,大件家具容易磨破的部位都有专用的包装材料包裹好,一件件搬到车上。开到新家后再一件件按照客户的要摆放清楚,全部东西拉了三趟,大件、小件东西都搬去摆好,把物品放置归位,还把地板和家具擦得干干净净,搬家完毕。
全部干完,秦丽也出了一身汗,但是看到搬家的效果,连自己也惊呆了。以前请人搬家,搬完后最少要自己整理半个月才能消停,他们搬家公司居然一次性全部搞定,可以直接拎包入住,而且之前你的东西放哪里,新家里还是放哪里,找都不用找,她简直佩服极了。
而且发现他们设计有许多搬运工具,搬钢琴的,搬柜子的,搬大平板电视、冰箱、洗衣机的,还带有箱子装小件的。事先勘察时就绘好平面图,设计好工作流程,搬家效率特别高。
王强有些得意地说:“这就是我们退役军人企业的水平,每件事只要认真,就能做得更好。”她觉得王强说的是真话。接触多了,对这些人的了解就多,她感到这是一些值得敬重的人。
这天上午,萍萍正好没多小事,来到阿三的餐饮店,阿三正在门口擦玻璃,见到她之后,板着个脸问她:“马总,今天怎么有空?”萍萍挤出个笑脸:“死阿三,还来嘲笑我?小薇呢?”
阿三转过脸喊一声:“小薇,马总来了。”然后专心擦玻璃,不理她了。小薇走出来,看到是她,马上不高兴,转头走进去。萍萍跟着她进去,两人围着一张餐桌坐下。
萍萍就说:“小薇,我们都是好朋友,秦丽不理我,你也不理我?”小薇脸拉下来了:“萍萍,既然你说到我们是好朋友,那你能不能要点脸?要偷人就算了,怎么偷到秦丽的姨父那边去?你不要忘了,我们刚来这个城市,谁给我们安排的房子,谁帮我们找的工作?”
说到这里,萍萍的火也上来了:“小薇,你如果要说,那我真的非常讨厌这个女人。你自己也知道,从我们来这个城市,她对我们有过一次笑脸吗?你走得早,后来我有困难要找她,想借她的房子住都不行。你不要上秦丽的当,我们三个一起来的,我们俩都被苏国华欺负过。她姨妈明明知道苏国华是坏人,把我们安排在这个单位任人宰割,把秦丽早早的就调到更好的公司去了,你以为她安的是好心眼吗?”
小薇不愿理她:“萍萍,一开始谁也不知道苏国华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要花言巧语,讲那些没有良心的话。我也不想听,请你出去好吗?”萍萍站起来踢开凳子,气冲冲地走出去,边走边骂。经过阿三身边,他也没有理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小薇也到门边,拉住阿三的胳膊,他幽幽地说了一句:“哎呀,友谊的小船说翻说翻呀……不过,跟这种人不要来往,看清楚了就好。”小薇点点头:“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谁知道她会变成这样的人呢?”
阿三看着她笑了:“小薇呀,人是会变的,岁月会改变人,命运会改变人,贪欲更会改变人。小时候没有大的贪欲,当然可以成为好朋友,一旦贪念超过了友情,朋友就做不成啦……”
小薇在他胳膊上一拍:“妙啊阿三,你可以当哲学家啦,颠勺的工作完全埋没了你这个人才呀!”两人哈哈哈大笑,刚才生的那股子气完全风消云散了。
这段时间,贾政仁也不敢来找她,甚至电话都不敢打,她天天有空就往瑜珈馆跑,跟邢姐混。去得多了,邢姐就告诉他,对贾政仁盯得要紧点,不然天下美女多得是,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的。
这天晩上,贾政仁下班后应酬了一场,满身酒气地回到家里,刚打开门,肩膀上被拍了一下,回过头一看是戴着鸭舌帽的萍萍,吃了一惊:“你怎么来啦?”转头看看楼道里没人,马上把她拉进房间关上门。
两个人热烈地拥抱在一起,热吻了半天,然后贾政仁把萍萍抱到沙发上,她斜躺在他身上,脖子枕着他的臂弯仰面躺着。贾政仁捏着她小巧精致的鼻子,在她的红唇上又是一阵狂吻,嘴里不断念着:“可想死我啦……”
躺在怀里的萍萍“哼”的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什么想我,这么长时间,一次也不来看我,微信也没有,电话也不接……”
贾政仁马上用双唇堵住她的红唇,吻了一会儿,才喘着气说:“萍萍,你不知道,纪委还在盯着我呢,忍耐一段时间,事情处理完了后,到时候嫁给我,好吗?”
萍萍笑盈盈地仰头看着他说:“可不许骗我哦!跟那个老妖精离婚后,一定要来娶我哦,到时候我就是你的人了呀……”
说得贾政仁春心荡漾,抱着她又是一阵狂吻。
28、见到刘参谋长
这个星期天,秦丽跟着王强和几个战友一起去郊区一个偏僻的村庄。几天前有一个战友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小女孩没人照顾,生活很困难,他们就答应要去看一下,能帮助就帮助。
车子出了城市,往乡下道路上行驶。王强驾车,秦丽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后面有两男一女三个战友。离开城市后就尘土飞扬,路况比较差,路边的村庄有些颓败的样子。
小女孩住在村里一座破败的房子里,今年8岁。带他们来的战友说,这个孩子有点脑瘫,原来一直是奶奶在带,可是去年冬奶奶去世了,就是大伯母在带了。
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家,大伯母说是到镇上打工去了。看起来有点痴呆,全身又脏又臭,可能很久没有洗澡了。王强他们带来了面包、香肠,拿了一些给她,马上开心地吃了起来,一会儿吃了个肚子圆。
王强问本地的战友,村里或者附近有没有小旅馆?战友说有,就在村口。王强叫那个战友带路,让女战友和秦丽拉着孩子跟着,去洗个澡。
到小旅馆开了间钟点房,秦丽和女战友把女孩子带进去,彻底洗了个热水澡,这个孩子身上的油泥搓下厚厚的一层,带着难闻的臭味,秦丽强行抑制住不要呕出来。洗完后把下水道口都堵住了,又洗了半天才冲下去。
给她换了带来的新衣服,梳好小辫子,走出来后,焕然一新。王强看到很开心地叫起来:“哇,多漂亮的姑娘呀!”
带回家里,大伯母也回来了,给了她一些钱,还有给孩子买的衣服、文具、玩具、食品等等。留下电话号码,交化她伯母照顾好孩子,有事情打电话,今后还会经常来,然后挥手告别
下午到一个健身中心,也是一位退役军人开的,秦丽在跑步机上练跑步,这段时间跟着王强一起锻练,发现体力增强了不少。
王强练杠铃卧推,把衣服脱了赤裸着上身,她发现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清晰,整个身体都散发出健康和力量的气息,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他发现秦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放下杠铃站起来,一边拿浴巾擦身上的汗,笑着对秦丽说:“累了吧,这一段时间你跟我们参加了不少活动,辛苦你啦。”秦丽笑笑:“不累,跟你们真的学了不少东西。”
练完后去洗了个澡,到健身中心的茶间里泡茶。正好几个战友在一起,有男有女,见到王强带了个美女进来,大家打了招呼。王强和秦丽坐在一起,大家泡茶聊天。
为首的一位中年人跟王强说:“市里的应急局在日本购买了一批高压管道抢救的器材,组织一些人去学习险情的急救课程,我们研究准备让你也去,完了以后把急救的器材带回来,已经用电子邮件通知你们公司了,正好碰到,直接告诉你一下。”
王强说还没有看到邮件,不过没问题,按通知办就好。他给秦丽介绍:“这是我们的刘参谋长,原来是野战部队的团参谋长,是我们白云救援队的队长。”转头向刘参谋长介绍:“这是我认识不久的朋友秦丽。”
刘参谋长中等个子,五官端正,面容刚毅,看起来很威严。他笑着说:“”认识不久的朋友?是女朋友吗?”王强赶紧说:“队长,您别这么说,我们刚认识不久,还不能算。”秦丽马上大大方方地说:“也算是女朋友吧。”
大家都笑了,刘参谋长也笑着说:“王强真是个好男人,能成为他的女朋友是很幸福的。”他接着对秦丽说:“你刚认识王强不久,对我们这个团队也许了解不太多,我们大家是来自于不同部队的退役军人,有陆海空军和其他部队,也有武警,甚至还有一些没有当过兵。但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有一颗火热的心,大家团结在一起,为社会做奉献。我们没有报酬,而且常常有危险,哪里有危险,就会呼唤我们,我们不怕危险且乐此不疲。还有一个共同的信条:‘若有战,召必回’,你会觉得我们傻吗?”
秦丽回答:“不会。”刘参谋长笑了:“哈哈哈,说不傻也不是真话,是有点傻。但是如果这个社会全是聪明人,也不一定是好事,也要有些傻人,社会才完美一点,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他大笑起来,大家也跟着笑,气氛非常活跃。秦丽没有笑,她觉得刘参谋长讲得真好。想起了小时候读过托尔斯泰的小说《复活》,那些革命党人,十二月党人,不都是一些傻人吗?可是,不就是依靠这些傻人,才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吗?她又想起了萍萍,这个从前的闺蜜够聪明的了,今后肯定会栽到自己的聪明上的,想到这件事,就觉得今后有机会还要找她聊聊。
晚上王强请她一起到自己家里吃饭。他带秦丽回到自己家里,这是一个小两室的单元,整理得干干净净的。他叫秦丽坐下看电视,从冰箱里拿出东西,没过二十分钟,就请秦丽上桌了。秦丽看了一下,一个爆炒土豆丝,一个西红柿炒蛋,一个蒸腊肉,一个爆炒牛肉片,一个炒白菜,一个罗宋汤。还有一盘水饺。
她诧异极了:“现在的男孩子怎么都是这么会下厨的?”王强笑了:“为什么就应该女孩子下厨呢?”他问秦丽喝不喝酒,她笑着说:“喝一点吧。”
王强拿出一瓶香槟酒,打开木塞,斟了两杯,先让她尝一尝饺子,告诉她,这是自己包的,猪肉韭菜馅。秦丽尝了两个,味道真不错。
王强举起杯子:“为了我们的认识干杯!”秦丽说:“为了我们的幸福干杯。”王强停住了看着她,感觉兴奋,秦丽大大方方地干了下去,他也干了。两个人都站起来,上前相拥在一起,两片嘴唇贴在一起,热吻了许久。
29、萍萍进入贾政仁的小圈子
王强去日本参加高压管道应急抢修培训。过了一段时间,汪玉蓉的案子法院已经判了,有期徒刑六年,没收所有非法所得。
秦丽陪着妈妈和舅舅去监狱与姨妈见了面,这几个月,汪玉蓉的心情已经平静许多。见到她,秦丽的妈妈和舅舅都是泪流满面,但是她显得很平静,其实这几个月该流的泪都流尽了。六年的时间很快,还可以有新的生活。
贾政仁没来看过她,律师代表他找过汪玉蓉,她拒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她恨这个男人,不愿给他另寻新欢的自由。至少耗他几年,然后这个五十多的男人离退休也不远了。
萍萍和邢姐暗自开心,一切都按照邢姐的计划,如同工程计划一样精密、准确。
纪委的调查已经没有动静,贾政仁已经可以比较大胆的往萍萍的住处去了。萍萍从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逐渐变成一个妖艳妩媚的女人,邢姐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这段时间贾政仁基本上每天晩上都到萍萍的住所去,他不喜欢带她回家住,那里时时刻刻都有汪玉蓉的影子,他还有点害怕。汪玉蓉的贪欲心太重,他也提醒过她,但是不听。她的出事,许多人怀疑是他举报的,他自己心里有数,但是百口难辩,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喜欢萍萍的青春活力,他觉得汪玉蓉已经失去这种活力了。他有一个好朋友是生产壮阳药的,他对朋友嗤之以鼻,他经常嘲笑那个朋友,壮不壮阳与药无关,与人有关。假如两人独处一室,你面对的是玛丽莲. 梦露,九十老翁也会有感觉。假如遇到的是嫫母无盐,十八岁的壮小伙也会阳萎。
萍萍是那种能让他激情荡漾的女孩子。但是他也不是傻瓜,他知道萍萍对他另有所图。姐儿爱俏,没有女孩子天生爱大叔,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会让她有所得,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大事。
出道二三十年,分寸一直把握得很好,汪玉蓉就是不听他的,才会落入这般田地。身居高位多年,他也积攒了很多财富,但即使纪委也很难查到。
所以他对萍萍非常谨慎,防了一手,绝对不让她接触到自己的工作,要钱可以,如果贪得无厌,立马一刀两断,绝不为情所惑。这方面他的经验很丰富,除了汪玉蓉是小三上位,还没有别的女人能粘上他,汪玉蓉主要也是因为当年天生丽质,贪图她的美色。
可是萍萍似乎不太贪婪。刚开始相好的时候,有时会利用他获取一些利益,但是有了一定的收益后,现在已经非常谨慎。经常会跟他念叨,别出事了,前面那个狐狸精就是这样进去的。我不希望你进去,我的愿望是要和你一起白头偕老,这点让他有些感动。
有一次替她买了一个5克拉的钻戒,一开始非常开心,把玩了一阵子,但是随后就包起来还给他,正色地说:“珠宝都是身外之物,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但他还是硬塞给她了,因为这点钱对他来说是小事情,只是这件事让他对她更有好感。
萍萍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带着自己在他的小圈子活动。她说:“我不想老是当你的情妇,爱人总是要见阳光的,纪委的调查已经结束,处理也处理过了,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她在家里没有外人时穿着非常暴露、香艳,陪着他出去穿着、举止就非常端庄大方,非常考虑他的颜面。
贾政仁有一个小圈子,都是他单位里最亲信的部属,还有外面交好的重要人物,就放心地带她亮相出来。这天在一个会所聚餐。来了七八个人,有他公司的副总,工程部、设计部、财务部的经理,还有建委的刘总工,审计局的王局长,财政局的高副局长等。
贾政仁和萍萍先到了,紧接着他下面那些人都来了,大家在一起喝茶聊天,贾政仁悄悄地把来人向萍萍一一作介绍。后来几个重要政府部门的领导都来了。萍萍一直在帮大家泡茶,聊了半天,贾政仁站起来跟大家说:“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人,这位是马萍萍小姐是我的朋友,与大家见个面。”
大家鼓起掌来,王局长先喊起来了:“贾总啊,这位就是你金屋藏娇的阿娇啊?我们还以为是倒茶的小姐呢,刚刚还在寻思,找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姐,要付多少工资呀?”大家大笑了起来。萍萍落落大方地笑着说:“王局长,你觉得我好,那我到你们局里去打工要不要?”大家又笑了起来。
大家落座后,开始喝酒,一开始起哄要他们喝交杯酒,贾政仁有一点为难,萍萍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跟贾政仁喝了一杯交杯酒,桌上响起了掌声。酒桌上热气腾腾,气氛非常好,酒喝了一轮又一轮,后来大家都东倒西歪了,萍萍却还清醒,大家都赞扬,嫂夫人的酒量真好呀。
热闹了一个晚上,大家纷纷告辞离开。贾政仁和萍萍还是回到她的住所歇息。
萍萍逐渐融入了他的社交圈,但是没有结婚,贾政仁不想过于公开他俩的关系,萍萍也无意进一步的深入,她已经实现自己的目标。她辞去了工作,贾政仁也不希望她工作,她银行卡上的数字已突破七位数。
她和邢姐商议,下一步的目标是楚姐了。就是那家会所的老板。
市里这天下半夜,突然有一条蒸汽管道破裂,喷出来的蒸汽造成三人重伤,从日本回来不久的王强接到电话,赶到白云救援队,救援队的人员纷纷赶来,马上紧急出动,到了事故发生地点,蒸汽的总阀门虽然已经关闭,但还有大量蒸汽喷发出来,威胁到周边居民区的安全。
救援队的队员马上展开工作,开挖表面的覆土,寻找管道破损的地方,紧急抢修。王强从日本带回的仪器准确地测定了破损的位置,很快地找到了破损点,马上展开抢修作业。警察和安保人员在周边拉起警戒线,防止群众误入。
秦丽晚上已经睡了,但是睡不着,打开手机,突然看到自媒体播放的新闻,清晰看到王强等人在坑里抢修,马上起身穿衣,打车到了事故现场,天已经开始放亮。隔着警戒线,看到王强等人还在忙碌。跑到旁边去买了一大袋早摊的包子。
回到现场,正好已经抢修结束,王强和他的队员们收拾工具走出来,满身泥和水,秦丽大声叫喊:“王强!”王强抬头一看是秦丽,就问她怎么来了,秦丽拎了包子跨过警戒线,递给王强。
王强打开一看大喜,把热气腾腾的包子分给队员们,再过来跟秦丽紧紧握手,大声说:“丽丽,谢谢你了!”这个镜头马上被电视和报社的记者拍摄下来了。
城市早间新闻,这段视频被播放出来。早报也播了这个镜头。一时间,许多市民也都看到了这个镜头。
萍萍也看到了这个新闻。她给秦丽发了个微信,把这张照片也贴在上面,写了句:“为你骄傲。”秦丽收到了,回了句谢谢。
她心中想,萍萍不知怎么样了,但是还是不想跟她见面。
她现在已经进入一种蓬勃向上的生活,她很希望萍萍也能加入自己的队伍,但是她也想过,现在的萍萍不一定会接受,有些人也许还需要经历一些事情,人才能成熟起来。
30、两人男人的见面
秦丽的公司出问题了。这一段时间,王姐一直在着急,银行收紧了贷款的发放,对她们企业是灭顶之灾。她的企业虽大,但是业态比较单一,主要就是上游和下游,中间环节很空,靠自有资金和银行贷款来维持,抗风险能力弱。优秀的钢贸企业一般自身供应链生态圈体系较为完善,上联钢厂、下接终端,除了贸易,还要在仓储、物流、加工等全链条布局,才能提高利润,规避风险。
王姐这段时间天天都在跑贷款,但是没有效果,心情非常不好。只有在公司内部裁员,首先就裁到秦丽,她的姨妈出了问题,留她在公司的意义就不大了,而且与白总公司的关系也比较稳定。
另外一点,王姐希望她跟白总一直保持密切的关系,但是秦丽却名花有主。她跟王强在事故现场的镜头播出以后,秦丽已经成了名人,坊间许多传闻王强和秦丽是两个小情侣,秦丽也不否认,王姐觉得这层纸捅破后,这个女孩在白总眼中的价值将会失去。
秦丽其实早就做好准备,这一段时间她投入社会公益事业的精力太多,王姐也曾婉转地跟她表达过意思,可是她觉得在不影响公司工作的情况下,这是自己的自由。有一些同事也曾跟她说过王姐对她颇有微言。因此王姐一开口,她就收拾东西回家了,这两年颇有积蓄,她准备休息一段再说。
王强知道她的情况,邀请她到自己的公司,同时也参加白云救援队的工作。她事先声明,帮忙可以,工资不要。王强知道她的性格,呵呵一笑就答应了她。
出来的日子也很快,一晃几个月过去。这天正在公司与同事忙着,接到王姐公司老同事的电话,公司出事了。急忙赶过去,看到公司几层楼已经一团糟,王姐的办公室人去楼空,一群债主在搬东西,后来警察接到报案赶到现场,已经快搬空了。
一位原来的副总经理姓许,看到她来,把她拉到边上,这位许副总是比较忠厚的人,原来跟秦丽关系很好,边上聚集了几个老员工。许副总告诉她,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了,这些个老员工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公司突然倒闭真的不知所措。
许副总跟她说,公司破产清算,自有有关部门解决,但是王姐跑了,公司的业务网络还没完全破坏,现在只要有一个人牵头,另外注册一个公司,就可以干起来,免得有用的人才走光了,就无可挽回了。
秦丽问他:“你来牵头?”许副总说:“我不行,只有你来,因为现在公司倒闭,原来与钢企的所有供应合同将失效。J省白总的企业提供的钢材占公司总供应量的三分之一以上,你出面争取恢复供应,新的公司马上就可以拉起来干。”秦丽看了一下众人,大家都说:“秦总,只有你干才行。”
秦丽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那我来试试吧。”她转过头对许副总说:“我们找个地方开会,研究方案和公司章程,一起干吧。”
注册了一个新公司,找了个办公地点拉开架势,秦丽任董事长,许副总任总经理,现有的销售网络基本上还存在,用户尚未流失,留下的员工大都同意暂时坚持几个月不领工资,只需要有货源就能开展业务。
秦丽准备出征J省,告诉王强,他踌躇了半天。秦丽笑了:“是不是担心我被人吃掉?”王强也笑着说:“真的是有这样的担心。”秦丽笑着说:“那我们一起去。”
王强有点犹豫:“我去能行吗?”“那有什么问题吗?”秦丽回答。王强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大腿上一拍:“行,就这么定,我当你的护花使者!”
除了他们俩,带了供销科周经理,当年也是他随着秦丽出差的。一行三人出行,飞机下午在机场降落,白总派了个接待小姐在机场迎接,上了车后向郊外飞驶而去。王强悄悄问小姐:“到哪里去?”小姐回答:“我们白总在射击场等你们呢。”
在射击场门口,穿着健身运动服的白总在门口迎候。先跟秦丽握手,握了很久,白总说:“丽丽,好久没见你了,光是在微信上见面。”秦丽转身介绍王强,白总说不用介绍,照片见过了,两个男人的握手非常有劲,放开手后王强说:“白总力气不小。”白总嘿嘿笑了两声。
一起走到健身房,白总说,我一般每周来锻练两到三次。地上放好了一副杠铃,他上前一个动作,推举起来,举了三四下,扔下了。转身对王强说:“有没有兴趣试试?”
王强走上去先看了一下杠铃:“哇!100公斤呀,白总实力非凡,我可能困难一点。”上前运好气,做个动作轻轻举过头顶,停了几秒,然后接着举了十下,扔掉杠铃拍拍手说:“穿了西装举这玩艺儿真不方便。”旁边站着看的几个教练鼓起掌来。
白总大笑:“小伙子真行,来掰个手?”王强脱下西装递给秦丽,搓搓手说:“那斗胆向白总讨教一下啦。”
两个人在一张桌子前面对面坐好,两只手握住,旁边一个教练下令:“开始!”两人开始掰了起来,白总开始满脸通红,青筋爆起,王强面不改色,僵持了一会儿,王强手渐渐倾斜,白总猛地使劲,“啊”地大叫一声,把他的手压下去。王强站起来认输,白总说不行,再来一下,又是重复了刚才的结果。白总揉着手腕说:“你小子耍我!”王强微笑:“白总实力强大,我甘拜下风。”
走到射击场,白总说来打枪吧,秦丽开心了:“我也要打。”她先拿了一支AK,装了十发子弹,啪啪啪打完,一按电钮,靶子自动移动过来,教练一看:“跑了三发,其他都是八环。”秦丽笑了:“看来我还不行。”
白总端起一支枪,瞄准射击,啪啪啪打完,按电钮看靶子,教练大声喊:“六个十环,四个九环,总共九十六环,白总太棒了。”白总看着王强说:“当兵的,也来一下?”王强说:“好久没练过,不打了罢?”白总抓过一支枪递给他:“来几枪。”
教练装上十发子弹,王强瞄准、射击,啪啪啪几枪,靶子移动过来,大家吃了一惊,十个全部十环,而且集中在靶心,形成一个梅花形密密麻麻的枪眼。大家鼓起掌来。王强轻描淡写地说:“这个枪不是真正的军用枪,口径小没有后座力,太好打了,不算真本事。”白总上前跟他握手:“小伙子,真棒!”
晚上就在射击场的餐厅吃饭,四个人围着桌子,白总对王强说:“今天考验了你一下,真的不错!”王强说:“白总过奖了!”白总说:“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叫我白总,跟丽丽一样,也叫我白哥就好了。”王强端起杯子:“那我就敬你这位大哥了。”两人一饮而尽。
白总对王强说:“你知道我跟丽丽什么关系吗?”“不知道。”白总笑了:“那我告诉你,红颜知己。”
他看了王强一眼,继续说:“我第一次见到她,首先是被她的美丽吸引,但是更吸引我的是她的善良和纯真,你知道吗?拥有美貌的女人很多,我见过很多女人,也不缺女人,但是像她这样既美丽又纯真的女孩子真的不多,所以我很疼她。我必须帮她,不然像这么美丽又纯真的女孩子独立走上社会,会成为别人渔猎的对象,有些人会走入歧途。”秦丽和王强都看着他,听着他讲下去,秦丽的眼中闪着泪花,她想起了萍萍。
“王强,男女之间不仅仅只有情欲之爱,你相信吗?”他看着王强。王强回答:“相信,我与丽丽一开始也并不是情欲之爱。”
“对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当然首先是情欲之爱,不用隐瞒,我也爱她的美貌。假如我与她年龄差不多,又没有结婚,我一定会拼命追求她,如果你要想我争,也不会有你的机会。可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只能把她当作妹妹来疼。”他看了看王强接着说:“所以她告诉我跟你相爱了,我一定要考验你,如果你不合格,我不会同意,一定要想方设法阻止你。”
王强连连点头称是。白总接着说:“你掰手让我,是你懂礼节,射击赢我,是你的射击技术好……”王强插话:“你是主人,掰手我必须礼让,但是我曾经是军人,射击关系到军人的荣誉,所以我不能输……”
白总伸手打断他:“从这些小事,看得出你的人品,也看得出你的格局,所以把丽丽托付给你,我放心。为了这个,我要敬你一杯!”王强举起了杯子,白总又跟秦丽和老周说:“你们也要陪。”大家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王强举起杯子:“白总,之前听丽丽说过你的侠义,我不相信,所以才陪着她一起来。今天亲眼所见,承蒙你认我这个小弟,我敬你一杯。”
白总端起杯子,手一挡:“先打住,我不是认你这个小弟,我认你是妹夫,你叫我大哥是跟着丽丽叫的。这里必须要警告你,如果你敢欺负他,随时我都会出来为她主持公道。我知道你的武功了得,我打不过你,但是我在江湖这么多年,黑道白道全通,可不会让你占便宜的,哈哈哈。”
王强双手端杯说:“大哥,我一定不会欺负丽丽的,谢谢你,我干三杯。”
席间气氛越来越热烈,终是一醉方休,大家都醉了。
第二天早上秦丽起来,才想起昨天还没有跟白总约好今天怎么谈业务呢,看到手机上有微信,打开一看,是白总发来的:“丽丽、王强:你们的来意我已知道,钢材的供应按以前原公司的数量不变,可以延迟三个月付款,已交代好,叫老周到公司与我们总经理签合同。我早上乘飞机到欧洲去,不送你们,祝你们幸福。”
她拿了手机敲了王强和老周的门,老周看到她手机上的微信,连连说道:“好人好人,是个好人”
秦丽和王强订了上午的飞机返回,老周继续留下来洽谈业务,签合同。
31、邢姐与萍萍的阴谋
邢姐和萍萍商议着,进攻方向该转向楚姐了。为什么是楚姐?邢姐那个侦探公司的表弟动用了全部力量排查贾政仁的关系网,发现贾并不清廉,但是他也不乱伸手,只通过一条线伸手,这条线的关键节点就是楚姐。
萍萍见过几次楚姐,自己与贾政仁开始的两次都是楚姐安排的,后来去的次数也不少。一直以为贾政仁与她的关系就是顾客与会所老板的关系,直到这次调查出来,才发现她与贾的关系完全不一般,心里暗暗骂着贾政仁这只老狐狸。
贾政仁做事极为缜密,他在外的名声就是吃喝玩乐,并不贪婪。事实上从银行行长开始,到综合性国企主官,敛取了大量财富,但是都是通过楚姐敛取,连存款也都在楚姐的户头上,至于为什么对楚姐如此信任,无人知晓。
楚姐成为他最重要的触角,又是防火墙,将他与危险安全地隔离开了。邢姐她们研究的结果,就是要从楚姐身上突破。但楚姐似乎是一个难以突破的人物,她有一个小她八岁的丈夫,色诱不行,似乎很富有,利诱也行不通。
但是每个人都有软肋,楚姐的软肋是她的掌上明珠,与前夫生的女儿。楚姐前面只有一个短暂的婚姻,丈夫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渣男,婚后生了这个女儿,过不久就离了婚,这个女儿判给了楚姐。自己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带大,由于读书不好,楚姐花了巨资送她在外地一所贵族学校寄读。
这个女儿与她现在的丈夫关系不好,楚姐更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所以是她的心尖子,不允许出现什么差池的。如果能从这个孩子身上打开突破口,就能实现她们的图谋,这是邢姐的计策。
一切安排妥当,邢姐必须亲自出面。萍萍绝对不能露面,楚姐认识她,一旦她的角色暴露,戏就绝对会演砸,但楚姐不认识邢姐。
这天下午,邢姐与她表弟一起来到楚姐的店里,时间还早,店门半掩着,她和表弟走进去,碰到一个小妹,有点狐疑地看着她们说:“我们还没开门呢。”邢姐说:“我们来找楚姐的。”里面走出一个少妇,正是楚姐,看着她们问道:“找我有事吗?”邢姐笑着说:“有点小事,借一步说话行吗?”
三个人进了一个小茶室坐下,一位小姐进来沏茶,沏好茶后,楚姐对她说:“你出去吧,我们自己泡茶。”
待她出去后,面对楚姐疑虑的目光,邢姐笑咪咪的说:“楚姐,我们想跟你做一笔生意。”楚姐一听就恼了:“我不做生意的,请你们出去,不然我喊保安了。”就想起身送客。
邢姐拉住她:“楚姐,我知道你不做,但是有一个人想请你做。”说着向表弟示意一下,表弟打开手机,接通了微信视频,里面出现一个女孩的画面,他把画面转向楚姐,里面的女孩喊起来:“妈妈,你在干什么?”
楚姐急了:“晴晴,你怎么没有上学呀?”视频里面女孩笑着说:“妈妈,王老师和林老师带我出来的呀。”画面里的人头一转,出现一个大汉,一个青年妇女,两人在里面招手喊道:“晴晴妈妈你好!”然后画面切断了。
楚姐眼泪一下子冒出来:“你们把晴晴怎么样了呀?我有得罪你们吗?求求你们,不要动她好不好……”
邢姐轻轻地说:“你没有得罪我们,晴晴也不会怎么样,我们只是想跟你合作一件事。”
楚姐含着眼泪问道:“合作什么事呀,我只是一个开小酒馆的,能帮你什么?”邢姐笑笑:“你的小酒馆开得可不小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她瞄了一眼,吸了一口冷气,里面把她跟贾政仁合作的一些项目一一列举出来。
邢姐轻轻地说:“我们不害你,但是有人在惦记你们,只要把这张纸往纪委一送,你和贾政仁可能就看不到太阳了,你的晴晴可能只有寄托给我们抚养啦。”
楚姐哭了,哽咽着说:“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邢姐才告诉她,原来贾政仁的公司最近有一个项目,七八个亿的工程,因为属于保密工程,不宜公开招投标。前一段贾政仁已经让楚姐找了一家公司准备报审,这种可能邀标的工程平时很少,贾政仁是一定想要自己吃的。邢姐已经策划好一家公司,准备将这个工程挖过来做。
她跟楚姐讲:“你就跟贾政仁讲,原来那家公司因为工期矛盾,已经放弃这个工程的竞标了,把我们推荐的这家报上去,原来他们答应给你们的好处,我们照样给。”
楚姐说:“光我说了不算,贾政仁说了也不算,公司董事会要研究,还有建设、审计以及相关政府部门都要对这家公司进行考察的。”邢姐笑了:“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照我说的办就行了。记住,我们说的你不能跟贾政仁说,不然对他不好,对你不好,对你的女儿也不好。”楚姐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他们走了后,楚姐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做了,如果得罪了他们,不仅自己女儿要倒霉,也会连累到贾政仁和自己。
当天晚上,她约了贾政仁,就把这件事按邢姐讲的告诉了他,把她们推荐的那家公司的资料也给了他。贾政仁想了想,虽然有些疑虑,但是想想楚姐是不会骗他的,而且答应的好处也不会少,第二天就交给副总,准备过几天上会研究,但是因为滋事体大,这么大的投资项目,不能马虎,还是派几个部门的领导去调查一下。
萍萍这一段时间跟贾政仁公司的核心部属联系很多。那次吃饭加了微信,她就一直保持联系,隔三岔五的撺掇贾政仁请他们吃个饭,自己有时也与他们喝喝茶,给她们的家属送点礼物,有些礼物还特别贵重。这些人觉得贾政仁现在这个女人跟汪玉蓉完全有天壤之别,汪玉蓉以前见到他们连个正眼都没有,架子大得很。
事前几个部门的领导都接到萍萍的电话,请他们在考察这家企业的时候要手下留情,特意交代是贾政仁交代的,因为贾自己不好说,才让自己替他打电话。这些部属也不敢去向贾核实,而且相互间又没有串通,在考察时,就放水了。
在董事会研究的时候就一致通过,政府部门对这个企业进行了考察,萍萍也跟相关部门做了工作,建委和财政、审计局的领导她熟悉,也收过她的钱的物,就一一审查通过,最终她们推荐的企业中标,承建这个工程。
萍萍这一段时间跟贾政仁的关系更密切,让他的心情非常好,这一天,她主动提出好久没有去了,要到楚姐的店里吃饭。两人悄悄地进到店里,楚姐这几天心情不好,看到贾政仁两个来了,也不敢让他看出来,安排好菜肴,就想退出。萍萍跟贾政仁说:“每次来都是我们两个,楚姐都安排得很好,让楚姐一起喝两杯吧?”
贾政仁笑了,说楚姐不会答应的,老板怎么会跟客户喝酒的呢,萍萍拉住楚姐对她说:“我不让你走,一定要陪我们喝两杯。”贾政仁只好对她说:“楚姐,你就喝两杯吧。”
楚姐坐下陪他们喝了几杯酒。贾政仁就说:“楚姐外面客人多了,要出去招呼了,去吧。”她出去后,萍萍对他说:“楚姐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呀?”贾政仁笑笑不说,继续喝酒。心里想,真不能告诉你呢。
他跟楚姐的关系不一般,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他父亲落难逃到楚姐家的山村,那也是他战争年代躲避敌人追捕的地方,是她的爷爷奶奶和父母掩护了父亲,一直到形势变化后才回家,躲过了一劫,父亲在世时一再交代要照顾她们的家庭,可是楚姐的祖辈父辈都不要照顾。
楚姐来到这个城市,贾政仁对她一直非常照顾,包括创业的资金都是他帮助的。后来贾做一些事,都靠楚姐帮他操作。
这个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可靠,他们之间是三代人的深厚感情。但是这个城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所以非常安全,包括纪委几次调查都没有查出这层关系。贾政仁非常放心,他心里想,也不能让萍萍知道。
萍萍也很开心,她虽然不知道贾政仁跟楚姐是什么关系,但是已经知道她们的关系非常密切,这些都是邢姐的锦囊妙计之一:“假途灭虢”之计。通过一系列外围的操作,来获取无法直接从贾政仁手中获取的利益。
32、将军来到战友中间
秦丽这个公司又重新运转起来了,公司从法律上与原来王姐的公司毫无瓜葛,但是主要的人员队伍还是那些人,从供应商到客户群也是原来的,所以起步比较快,很短时间内业务量已经超原来的一半了。
王姐主要的问题是想要多元化发展,资金压力太大,但是除了主业,所有的投资全部都失败,把主业也拖垮了。最后卷了剩余的资金跑掉,王姐已不知所踪,有人说在加拿大看过他,她欠下的债务自有债权人去追讨,新的公司是轻装上阵了。
但是创建一个公司也所非易事,还好有许总在主持,这是一位王总创业时期就参与的老人,经验非常丰富,秦丽就轻松了许多,而且股份分为各33.3%,秦丽、许总和其他员工共同拥有三分之一,秦丽的压力不算大。
王强的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是也办得红红火火,两个人的事业都呈现出蒸蒸日上的景象。他们俩还是经常参与一些抢险救灾、慈善事业,事业上有了收益,也抽出一些资金向社会反馈,两人都乐此不疲。
这是一个星期天,昨天接到电话,他们的老将军要过来看他们。白云救援队的全体成员都集中在队部等候。秦丽已经成为了一名正式的队员,到省应急局参加过救援项目的培训。她们公司对救援队也做了很大的贡献,购买赠送了一些车辆,还有捐献了专门用于各种抢险救灾的专用器材和装备。
将军曾经当过集团军政委,省委常委,省军区政委,是一位非常正直的老将军。上午十点钟左右,将军乘坐一辆越野车开进他们的院子,全体人员列好队,将军一下车,刘参谋长在队伍前下达口令:“稍息,立正!”跑步到首长面前,啪地靠腿,举手一个军礼:“将军同志,白云救援队全体队员列队完毕,请指示,白云救援队队长刘铁军!”首长回礼后说:“稍息!”
将军走到队伍前面,声音洪亮地讲了句:“同志们!”队伍中刷地一声立正。将军说:“请稍息!”他跟大家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下口令:“解散!”大家解散后,都围到他的身边。
他转头对刘参谋长说:“小刘啊,你虽然离开了部队,退役后到地方也带出了这么支好部队,干得不错。”刘参谋长说:“谢谢首长的关心。”他然后又问:“都是当过兵的吗? ”刘参谋长说:“也有没当过兵的。”他指了几个人,其中指到秦丽。
将军转头看到她:“哎呀,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伸手跟她握手:“欢迎你参加我们的队伍,能适应吗?他们都是一些粗人呀。”秦丽双手握着将军:“首长,能适应,我也是粗人呀。”将军听了,哈哈大笑。
将军对秦丽他们说:“这些人中间有许多曾经是我的老部下。当年我带他们上战场,又参加过各种抢险救灾,不少人牺牲了没有回来。回来的许多人后来退役了,但是退役不褪色。他们的口号是‘聚是一团火,散则满天星’,他们的信条是‘若有战,召必回!’都是一些好小伙子,好姑娘呀!你们干得多好呀!”说着他叫驾驶员:“小张,把我的包拿来。”
驾驶员把将军的包拿过来了,他对刘参谋长说:“小刘,我的年纪大了,参加不了你们的活动,我这里有十万块钱,是我和老伴节约下来的,捐给你们买一些装备,也算尽一份力量。”
刘参谋长赶紧说:“首长,我们的经费非常充足,怎么能要您的钱呀,使不得、使不得的!”将军硬把钱塞过去:“不行不行,不收要生气了。”
秦丽目睹到这一幕,眼泪在眼眶里一直打转,她第一次见到部队的将军,觉得真是一位好领导。
晚上和王强在一起,两个人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紧紧的偎依着,看着城市夜间璀璨的灯火,把夜空映照得五彩缤纷,非常美丽。秦丽轻轻地说:“你们的队伍真好呀,将军真好呀!”王强转过身看着她:“是啊,真的不愿意离开这支队伍,但是现在在这支队伍也还是一样的。”
秦丽看着王强:“强哥,我能成为象你一样这么好的人吗?”王强看着她眼中的闪闪泪光,帮她擦掉了脸颊上的眼泪,柔情地说:“你现在不就是跟我一样的人吗?”
秦丽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嘴里说:“强哥哥,你真好!”王强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丽丽,嫁给我好吗?”秦丽说:“强哥哥,我答应你。”……
阿三和小薇做了一年了,生意很好,在新的地段租了一个比较大的店面,开了一家阿三大酒楼,老店就盘给他从家乡过来的表弟了。这天开业大喜。非常热闹。门口摆满了花篮,挂着彩色汽球,宾客盈门。秦丽一早就过来帮忙,后来王强忙完了自己的事,也过来帮忙。阿三也穿了一套蓝色西装,一改之前那种油腻的形象,小薇穿了一套粉红色的套装,秦丽和王强看他们俩的样子笑了,王强说:“你们这身装扮在开业大典的场合实在浪费,应该在婚礼上。”
小薇被他说得有些脸红。阿三却兴冲冲地说:“我们都商量好啦,再过两个月要过年了,我们准备在过年的时候结婚呢。”秦丽笑着说:“为什么那么急呀?”阿三说:“小薇已经有啦,再不结婚藏不住啦。”说得小薇脸红起来,追着阿三要打:“你这个猪头,就你多嘴。”大家哈哈哈大笑。
这时一辆小货车停在门口,抬下一个大花篮,上面写着“马萍萍贺”,小薇就不高兴,对抬花篮的说:“我们又没有通知她,送什么花篮呀,抬回去!”送货的笑着说:“我们只管送,不管收回。”秦丽赶紧止住了小薇,对她说:“如果她能来也好呀,好久不见了。”
正说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开到路边停下,下来一个打扮娇艳的女人,大家一看,不是萍萍是谁呀?小薇想闪开,秦丽拉住她,跟萍萍打招呼:“萍萍你来啦。”萍萍笑盈盈地走过来,拉住小薇的手:“你们开张大喜事不通知我,我也一定要来,谁让咱们一起到这座城市来的呢?”说完跟秦丽、王强、阿三等一一打招呼。
大家到里面一个包间坐下,看到她珠光宝气的样子,小薇就说:“萍萍呀,你变了。”萍萍问:“怎么变啦?”小薇说:“你从小都是很朴素的呀。”“嘿嘿嘿,那是没有钱的时候,要赚钱做什么,女人当然应该打扮得漂亮一点呀!没有钱的不要嫉妒别人。”萍萍有点生气了。
秦丽止住小薇,对萍萍说:“萍萍,女人有了钱,打扮得漂亮一点当然无可厚非,我们也很喜欢你漂亮,但是我们以前都是好朋友,真的希望你能走正道赚钱,不希望你走上邪路。”
萍萍“哼”地一声:“秦丽,你当然可以说漂亮话啦,我知道你有钱,电视上都播过,你现在是大公司的老板了。我们有你的条件吗?你从小有幸福的家庭,一起来到这个城市,你有姨妈的关照,我们有吗?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什么是邪路?不要讲漂亮话,你如果跟我一样,走得比我还要邪呢?”
王强站出来:“萍萍,秦丽也是为了你好,没有恶意,你不能这么说。”萍萍转头说:“强哥,我尊重你,所以不跟你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不要去说别人。”秦丽诚恳地说:“萍萍,你不要误解我们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不管你听不听,希望能记住我们的劝,我们是从小的朋友,不管你怎么样,今后有什么困难找我们,我们都不会不理你的。”
萍萍起身拿起坤包说:“谢谢教诲,我要先走了,阿三,过几天再来你这边消费。”她站起身,也不跟人打招呼自己就出去了。
小薇气呼呼地:“真是个丧门星,开业大喜的日子,来了这么个人,心情都不好了。”秦丽说:“小薇,别怪她了,她现在脑子还转不过来,总有一天会转过来的。”
邢姐跟表弟这几天非常开心,一件大事完成,就可以坐在那里等着银子哗哗地流到家里来了。他们通过一系列的操作,把自己的工程队推到这个建设项目中,工程队的资质是挂靠的,人员是临时凑的,但是银子是真的,预估了一下,至少会有九位数的进项。
两个人在沙发上偎依在一起,聊得开心,表弟把邢姐搂在怀里,他们不是真正的表姐弟,只是对外相称而已,真实的关系是一对相好。邢姐转身躺在他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臂弯上,仰面笑盈盈地看着他。
邢姐虽然胖一点,颇有几分姿色。圆盘似的脸上,肤如凝脂,眉如弯月,丰满的红唇,颇为性感。她的肌肤格外洁白细腻,表弟的一只手在她柔软丰腴的身体上游走,摸到她开心处,感到非常惬意,开心地闭上眼睛享受。表弟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猛吻一通。
停了一会儿,表弟问她:“要给萍萍多少?”邢姐说:“给她一个零头就行了。这件事完了之后,她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她本身与贾政仁不是真心,不会长久,而且她的个性太张扬,太虚荣。这段时间叫她装得低调一点,已经憋得受不了了。有了几个钱,迫不及待地想换豪车豪宅,买金银珠宝,贾政仁肯定会栽在她身上,如果时间长了,我们也一定会栽在她的身上。”
她笑着说:“我们做好移民的准备,等钱到手了,就到国外去,安心地过日子,省得提心吊胆的。”他们两个哈哈大笑,笑了半天。
33、萍萍的幸福生活
出来两年多后,萍萍终于如愿以偿,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富裕生活。她悄悄地瞒着贾政仁,订购了一个小别墅,先交了首付。这一天通知交房,她带着邢姐一起过来看。别墅在都市郊区一个依山靠水的台地上,这个项目叫潜山宝邸,整个项目有几百栋别墅,第一期一百多栋,还有几幢高层的单元房也一起交房。
整个小区人山人海,洋溢着一种欢乐的场面。萍萍带邢姐进大门停好车后,一位年轻女人抱着一束着鲜花迎上前来,热情招呼萍萍:“马总来了,恭喜你啦,喜提新房。”她一招手,来了一辆电瓶车,萍萍和邢姐上了车,顺着开满鲜花的甬道开到一栋别墅的门口,帮她开了门,然后把钥匙交给萍萍。
邢姐跟萍萍进了门,这是一幢两层已经精装修过的别墅,另外地下还有一层,整个建筑是欧式风格,显得豪华气派,宽敞亮堂。两个人从一楼开始看起,走到二楼的阳台,前面可以远眺城市的风光,后面是满目苍翠的青山,看得令人心旷神怡,感觉很好。阳台上有一张长椅,两人在长椅上坐下。
萍萍对邢姐说:“邢姐,真的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不会有这么多钱。”邢姐笑笑:“咱们都是自己姐妹,客气什么,你买这幢别墅贾总知道吗?”萍萍笑了:“怎么能让他知道?这是我自己买的。”
邢姐问道:“那你哪来这么多钱呀?”萍萍笑了:“他给我的钱只够付首付的,但是这个项目成了,不就有钱了吗?而且成了以后,我准备跟他分手了,谁愿意陪个老人家过一辈子呢?我要自己开创事业。”邢姐连连称是。两个人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邢姐跟兴奋劲还没有消失的萍萍说:“我要先走了,你不走吧?”萍萍说:“我订了一些家俱,马上会送过来,我事情办完了再去找你。”
邢姐笑笑:“那你先忙吧,我先回去,瑜珈馆还有些事,你快点过来,我在那里等你哦。”招了招手,就先离开了,萍萍又回到别墅去了。
回到瑜珈馆后,马上跟表弟打电话,叫他过来,没多久他就过来了。邢姐把他拉到楼上,两个人悄悄商议,邢姐说:“那个妖精上午带我去看她新买的别墅,赚钱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她已经大手大脚花开了,我讲了她也不会听,早晚非出事不可,我们要赶紧安排好后路,不然会被她牵连进去。”
秦丽的公司重新上路以后,生意逐步走上正轨,慢慢地把原来公司的业务大部分又做回来了,大家的经济收入都有增加,她的股份也有了分红。她和王强也商议要结婚了。他们商量好了,虽然有一些钱,但是不能全部用掉,大部分要留于发展事业,一部分还要投入到白云救援队活动和爱心活动。剩余的要拿出来购买一套房子,也不能老是租房子住。
他们准备了资金,在潜山宝邸全款购买了一套三室二厅的单元房。这个周末是交房日,秦丽正好早上准备出门,小薇过来敲门。秦丽喜出望外的问道:“怎么这么巧,你也有空?”小薇说:“过来给你们送个请帖,邀请你们参加我们的婚礼。”
秦丽高兴的说:“打个电话就行了,还专门送过来,正好我们买了房子今天交房,你去帮我们一起看看。”小薇也很开心:“恭喜啦,我们本来也想买的,阿三说先发展事业,资金先留着,租着房子住,等过一两年再买,你们先买,我正好看一下,今后买房才不吃亏。”
两人开心地走下楼,王强已经开了车在楼下等,见到小薇也很高兴。三个人开了车就直奔潜山宝邸而去。到了售楼处,到预约好的服务台前签字登记,拿到了钥匙,走到几幢高层的楼房前,找到自己的单元楼道,坐电梯上去。
他们的房子在三十六层,三室两厅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对小家庭来说,已经不错了。站在阳台上,能够遍览城市的美景,视野非常好。小薇一边看,一边赞不绝口,而且心也有一点动,对秦丽说:“这里的风景真好,这种房子的户型我也很喜欢,而且这种风格和装修都很符合我的意思。回去要跟阿三这个老抠说,也来这里买一套,我们做邻居。”秦丽高兴地说:“太好了呀,我们就想跟你们做邻居,互相也有个照应。”
往下看,有几排小别墅,从高处看去下面的人就像小蚂蚁一样,来来往往的,很是热闹。突然间王强指着下面一幢别墅前面说:“咦,怎么马萍萍也在那幢别墅呢?”秦丽和小薇揉了揉眼睛,只能看到下面的一些黑点在移动,是男是女都看不清。秦丽笑着说:“别扯了吧,这么高的地方,怎么能看清楚下面的人呢?”
王强笑了:“丽丽,你忘了吧,我在雪山当了八年的兵,整天在观察雪山高原,不要说这么近,就是相隔十里八里的一只兔子我都能看到,不信下去看。”秦丽说:“好啊,反正房子也看完了,下去看看是不是萍萍。”小薇有点不想去,秦丽硬把她拉着走了。
锁好房门,下了楼,王强在前面带路,顺着住宅区的小路走到后面的别墅区,有些人正在搬家具,走到一幢别墅前面,萍萍正指挥几个人把一张欧式的大沙发往里搬,一抬头,看见秦丽、小薇和王强站在面前,开心地大叫:“哎呀,你们怎么知道我搬家,赶紧进去坐坐。”
小薇想走,秦丽拉着她,三个人随着萍萍进了别墅。萍萍得意地对她们说:“我们三个人来到这个城市,真的没想到,我能够住上这么漂亮的别墅。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王强说:“我们也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就在你的顶上。”指了指上面的高层。
萍萍一听太高兴了:“哎呀,没想到这么巧,我们可以做邻居。”小薇“哼”了一声:“萍萍,能做邻居是最好 ,但是就怕有的人住这种房子住不久哦。”萍萍也“哼哼哼”了几声说:“小薇,我知道你嫉妒我,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谁住不久啦?我自己买的房子,想住多久就多久,你管得着吗?”
秦丽拦住还想说的小薇。诚恳地对萍萍说:“萍萍,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人一起来到这个城市,小时候我们都是好朋友,你能住别墅我们也开心。但是小薇说的也不是坏话,如果住不久,就是住宫殿也没有意义。我们还是希望你过得好,祝福你,无论如何,今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找我们,我们也会帮助你的。”
萍萍冷笑道:“谢谢你的吉言,我不会有问题的。”
三个人跟萍萍告别,走出了别墅区。在王强的车上,秦丽对小薇讲:“我们也不用生她的气了,她今后肯定会明白的。她也没有什么正当的事业,不管这幢别墅是怎么来的,肯定是不正当的。但是今后不管怎么样,她如果落难了,还是我们的姐妹,该帮她的还是要帮她。只是现在她正在得意的时候,我们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
小薇说:“秦丽姐,你真是个好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秦丽笑笑:“我都是跟王强哥学的。”
正在开车的王强笑了:“丽丽呀,你真会调侃我了,我也跟你学了不少东西呀。还有小薇,我也向你和阿三学了不少东西呢,哈哈哈哈。”
三个人一路上谈笑风生,车里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34、事故发生之后
天气晴朗,这天是元旦后第一个工作日,整个城市还没褪下节日的盛装,到处是节日的气氛。王强的公司今天举行三周年庆,秦丽一早安排好本公司的工作后,马上来到王强这里,搬家公司做到这么红火的,在全市还是第一家。会场上宾客盈门,市里来了一些管理部门的领导,应急局有一位副局长参加,刘参谋长也早早到了。
早上九点整,礼炮齐鸣,仪式开始。各位领导纷纷上台致词。轮到王强上台了,他迈着坚实的步伐走到台上,给大家敬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开始发表演讲。刚讲了没有几句,突然间感觉传来一股冲击力,旁边一个巨大工程的建筑工地,升起一股冲天的粉尘。
王强停止了讲话,观察情况,感觉不对。这时在场的救援队员手机上,接到应急局指挥机传来的一阵急促信号,指挥机是跟各个救援队伍联系在一起的,显示有了重大的灾难。
在场的每一个白云救援队的队员都收到了这一信号,庆典暂时停止。队员们冲出去,原来就在旁边不远处,一个大型工程的工地出现了险情。对白云救援队来说,险情就是命令,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王强把仪式交给了他的副手,自己马上冲到车子的前面,他的车上随时载有一些抢险器材。
秦丽也在第一时间跑到他的车边,不管王强有什么行动,秦丽一定是第一个响应者。
很快到了事故地点,一个工程项目发生了坍塌,有不少工人压到里面去了,赶紧抢救。在一片粉尘中间,王强和秦丽都在第一线,接着后续许多队伍都参加进来,倒掉的塔吊和安全围档被迅速撤掉,从废墟中救人。
白云救援队拥有最先进的工程抢险器材。王强带着他的队伍冒着生命危险,用电动扩剪钳开拓生命的通道,秦丽用生命探测仪探测废墟中幸存的生命,一个个伤者从废墟中救了出来。
刘参谋长坐镇指挥中枢,一位常务副市长也在这里,各支队伍都在第一线,白云救援队冲在最前面。后来市长也到了现场指挥。抢救出所有的幸存者,但是有十一个人完全失去生命体征,还有二十多个人在医院抢救。
这是本市有史以来发生的最大的一起工程施工事故,整个工程立即停止施工。市里成立了以副市长牵头,应急管理局、建设、纪检、审计、公安等相关部门参加的联合调查组,一介入调查后发现重大问题,承建工程的这个工程队竟然缺乏相应的资质。
随着调查的深入,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在工程设计、招投标、施工队伍资质审查,建设过程施工监理、建筑材料及工程机械验收把关诸多环节中均存在重大问题。
负有重大责任、涉嫌严重违法违纪的贾政仁很快就被双规,紧接着涉案的公司有关领导、政府部门领导纷纷被查。一系列黑幕被揭开,楚姐和马萍萍因涉案被捕,一个多月后,在云南瑞丽试图偷越边境的邢姐和表弟,被边境武警截获落网。
一个星期天上午,秦丽和小薇相约来到海边沙滩上,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阳光明媚,海滩上游人如织。她俩坐在一棵大树底下,看着正在撑一个野外凉篷的王强和阿三,秦丽对小薇说:“阿三真是一个好男人,小薇,你真幸福呀。”小薇笑笑:“阿三是不错,只是有点娘,还是王强更好。”两人都笑了。
望着远方的大海,蓝天白云下,白帆点点,有几艘巨轮在更远处的海中犁出一道道白浪,海鸥跟着大船在后面飞翔,仿佛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两人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秦丽感慨地说:“当时,我们三个人一起到这座城市,仿佛就是昨天,日子过得真快呀!假如萍萍也能在这里多好。”
小薇摇摇头:“萍萍太过功利,太贪婪,当时如果能听我们的就好了,贪婪害了她。”秦丽接上话头:“贪婪是主因,但是社会这么复杂,一个女孩子,真的也是不容易。我如果不是有姨妈的帮助,碰到白总,碰到王强,也不知道会怎么呢。”
她想起了这两年多,真正百感交集。自己是处处碰到好人,白总、王强,包括王刚和王姐也不是坏人。但是萍萍却步步碰到坏人,苏国华、贾政仁、邢姐。这是偶然的吗?如果自己碰到这些人,应该怎么应对呢?真正不寒而粟。
也许是因为萍萍更功利,更爱慕虚荣,才会让人家盯住她的。但是小薇呢,不也着了苏国华的道了吗?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想这些事了。这时想起刚来都市时,姨妈对她讲过的那段话:“你们三个都是年轻漂亮不懂事,学历又不高。这个社会很复杂,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骗子很多,有些人专门骗你们这种女孩子,江湖险恶,一不小心就会上当。”
那时还没有深刻的感受,以为姨妈是危言耸听,吓唬自己的,经过了这么多事,才真正明白这些话背后的意涵。姨妈虽然经验丰富,也是在江湖中没有把握好自己,才会导致悲剧的发生。想着想着鼻尖上都冒出汗来了。
小薇说:“不说这些了,过好每一天,不要去追求不该是你的东西,过好每一天,名利地位只是过眼烟云,不要看得太重了,我跟阿三开个小店,温饱有余,我们就很满足了。”秦丽深以为然:“是的,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秦丽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问道:“快了吧?”“快了,你跟王强什么时候结婚呀?”秦丽用幸福的眼光看着正在忙碌的王强,他和阿三架起烧烤炉正在烤肉串,忙得不亦乐乎,轻轻地说:“我们商量好了,年底结婚。”
王强和阿三已经在大叫:“快来吃烤肉啦,两位老佛爷……”她们两人跑了过去,四个人抢来抢云,嘻嘻哈哈地,欢乐极了……
尾声
几个月后,判决出来了,那起重大事故相关的责任人都分别被追究刑事、民事处理和纪律处分。贾政仁由于重大贪污、受贿、玩忽职守等一连串罪行,被判处无期徒刑。萍萍因是这起重大案件的从犯,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其他涉案人员,包括楚姐、邢姐和表弟等人,都被依法追究了法律责任。
一个秋风萧瑟的日子,秦丽和小薇去监狱看了萍萍,穿着宽大囚服的萍萍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俏丽和活泼,脸上仿佛蒙上些许的沧桑,看到她们俩,她露出一丝苦笑。秦丽对她说:“五年的时间不长,在里面好好想想,出来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萍萍点点头说:“谢谢你们还能来看我,特别是秦丽,我对你姨妈做出的事,真的对不起你……”
秦丽摇摇头:“萍萍,我姨妈的事,当然也要怪你,但更主要的还是怪她自己,还有也要怪贾政仁,她嫁给贾政仁,是最大的错误。我们三个人一起出来,我们对你的关心也太少了一点,今后出来只要你能够改正,就能开创新的生活。”
萍萍频频点头,眼中闪着泪花。
春节到了,秦丽和王强举行了婚礼,本来想要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但是他们商量,把准备举办婚礼的钱捐给市里一个特殊教育机构。他们也不举办婚礼,把喜糖分给大家后,夫妻俩驾车前往西藏边塞的一个哨所,那是王强在那里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他们自己开车一路走一路拍照,欣赏祖国的壮丽山河。经过多日的行驶,终于到达了这个哨所。哨所的官兵在门口迎接,为首的连长指导员都是王强当年一个连队的新兵,大家相见甚欢。他们带了许多猪肉、羊肉和其他食材,秦丽与王强亲自下厨,与炊事班一起做了一餐丰富的晚餐,大家以茶代酒欢聚一堂,欢乐了一个晚上。
入夜后,第一次住在雪山哨所的秦丽有点高原反应,睡不着觉。两人一起穿上衣服出来,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到布满星星的夜空,秦丽第一次见到如此清澈的夜空,在月亮的映照下,雪山显得如此圣洁、雄伟。秦丽与王强偎依在一起,轻轻地说:“强哥哥,我看到这里的雪山,才能明白你的心灵为什么如此清澈明亮。”
王强揽住秦丽的脖子,吻着她的红唇,轻轻地在她耳边说:“让圣洁的雪山和明亮的月亮为我们作证,我们将相爱永远!”秦丽回过头,疯狂地吻着他的嘴唇:“强哥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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