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大川 图 |作者
在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他是属于那种在人群中会被立马淹没的无影无踪的那种,没有丝毫的存在感。但当我想起我短暂的几乎没有留下痕迹的初中时光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想起了他,可能他在某些方面很像我,或者说我们在某些时候就是同一种人。
对于他的姓名我不便透露,我不想因为我一时兴起的想法而让他再次被一群和他本无关连的人围观。他说话结巴,而且骨子里有一种懦弱的气息,像一个古代地位卑微的农民一样从来不曾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但他又是那样老实,本分。所以当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我的心里时常是比较难过的,初中是一个充满旺盛荷尔蒙的幼稚江湖,而当初的我和现在一般身材缩小,四肢无力,根本无力保护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关于他的记忆我脑海中少之又少。很多都被岁月折磨的模糊不清难辨真假。唯一在脑海里记住的就是有一次语文课老师让表演节目的时候,当其他人都表演过之后轮到他的时候,他羞怯而紧张的站起来,用结巴的声音说自己可以把拇指转一圈,他的表演几乎和其他人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比起来相形见拙,根本没有任何吸引人眼球的资本。但时至今日,初中过去,高中过去,看了那么多人唱了那么多首歌,但真正让我回忆起来有种莫名的难过的就是他在一个寻常的早晨给我们表演的一个不能再简陋的尴尬节目。而我相信那个时候他的内心也同样是饱受煎熬的,可因为某些因素,他知道他不得不这样做,尽管他知道这注定会是一场笑话。
后来,经不住学校的再三劝导,他选择提前去了县里的职业高中。我们从此也再也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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