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文学】同事老张（17）

        教育局人事科新任的王科长告诉老张，赵科长临走时对你调动的事特地关照过我。老张听了心里暖暖的，不管赵科长说了什么。心想，和王科长不用再说什么了，应该和主管人事的陈副局长见个面去。

        陈副局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年纪比老张轻，估计是工字头大学生。老张夫妻简短的作了自我介绍，说明了来意。陈局长说，你们把请调报告交给人事科吧！局里到四五月份按照人事科排的调进调出的计划召开局党组会议来讨论决定。老张说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就网开一面吧。陈局长又说，现在我们长海县由于交通不便，经济单一，工业落后，财政困难，想调出去的多了，想调进来的几乎没有，先不说教育质量了，可是全县教育这部机器还得转呀！所以我理解你的苦衷，你们也得理解我这个人事工作的苦衷啊！老张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还能说些什么呢？读书人就这么一点脸皮，说的话总要摆得上桌面吧，低三下四，胡搅蛮缠的话老张夫妇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

      老张夫妇离开了陈局长的办公室，悻悻地出了教育局的门，在附近一家商店门口停下点了一支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虽然没指望讨个准信，但好不容易来一趟教育局，只是来接受安心工作的教育的吧。于是，老张对妻子说，你们娘俩个在这里玩会儿，我找局长去！

        长海县教育局李局长是个五十开外的人了。前年李局长为改善小长山岛的中小学办学条件，带着秘书来过学校调研，老张作为教师代表参加了座谈会，去年的第一个庆祝教师节暨优秀教师表彰大会上还是李局长给他颁的奖，所以老张与李局长有过一面之缘，李局长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给老张留下了很好的影响。

      老张径直找到了李局长办公室。办公室分里外两小间，外间用于待接见人等待，里间局长办公。老张推门进去，外间已经有几个人在待见呢，而且陆续的还有人进来。

        好不容易挨到老张见李局长了。老张进入里间和李局长打过招呼后作自我介绍。我是小长山岛初中的……

        没等老张说完，李局长接口说:你姓张，夫妻俩都在那工作。

        对！我俩六九年吉大毕业，七零年暑假到岛上，一直到现在。

        哦，你是吉大毕业的？六五级的？

      是啊！

      我是吉大六五届的。

      哦！是学长啊！

      是不是想调出小长山？

      是的。我儿子都十三岁了，夫妻俩也不太适应海岛生活，双方父母年纪也大了，……

        我看这样吧，长海中学正在创建省重点中学，正缺少像你夫妻这样年富力强高学历的合格师资，你们来长海中学如何？

        谢谢学长抬爱，我还是想调回老家近点的地方，接收单位好不容易联系好了，还是请学长多考虑我的个人要求吧！请调报告交给人事科了。

        哦，知道了。李局长脸上还是那种和蔼可亲的神色。（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