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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总会再见面的
“我不热爱世界,除非爱而璀璨!”
阿麦忍不住随着人群蹦了起来,面前女孩的头发打在阿麦肩上,代表着呼吸的频率。火车头的兄弟高举十个大字“为什么人一定要恋爱呢?”信步向前,人们纷纷跟紧亦步亦趋,阿麦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前排,一个躲闪便叫火车开了过去。
爽哥终于放下吉他,拿起一瓶农夫山泉,像在对世界宣战。
“我我我带你去解放西!”
于是把农夫山泉一头浇在阿麦潦草的中分上。
“这里的人们都藏着秘密”
“这里的人们喜欢深夜解放西”
“遇见喜欢的人没什么了不起”
“看你,看你”
......
散场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手机的电量不足以支撑阿麦导航回到酒店,阿麦无目的地漫步在陌生的城市中,道不清的激动和恐惧。
“如果有个女孩陪我一起看livehouse该有多好呢,我们还可以闲逛到两点不睡觉。”
“嗨,为什么人一定要恋爱呢?”
他甩甩手,再向前便是和平西路了。
“十点半了!再不回去我们就封禁了!”
阿珍拉着阿娟的手大吼着,地下livehouse的摇滚现场听不到对话,人们只好用生命嘶吼着,证明他们还活着。
“那我们走吧!看来今天看不到贰佰了”
一路小跑,她们只需要花几分钟就可以回到学校。
气喘吁吁的阿珍和阿娟,刷了卡才发现去之前精心挑选的耳夹也不知丢在了现场还是路上。“还是好遗憾啊,贰佰为什么那么晚。”
“我们呐,都只剩下一堆用青春编制成的回忆。”
两人相视一笑:“那,回去吧?”
02——你好,玛卡瑞纳
今年的太湖湾音乐节官宣阵容了,李健陈粒陈鸿宇柳爽......阿麦如数家珍地念叨着,声调上涨。
这种音乐节每年全国各地大大小小举办上百场,阿麦每次都在家里呼喊一定要去,最后总会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作罢,阿俊已经看透他的反复无常:“鸽王,这回又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这个阵容真的太棒了,这个国庆我们一定要去。”
大家随便附和了一声,谁也没有当回事。
像阿麦这样活在自我艺术加工世界里的文艺青年往往是矫情又幼稚的孩子,把小众当标签不完全为了满足自己莫名的优越感,更是要把夜里三点发光的花束留给同样矫情又幼稚的那个人。
刺猬乐队的主唱子健说:“你不听歌,一个人真的过不下去,是音乐拯救了人的孤独。”换言之,是音乐人用音乐装着一篮子情绪,在你欲言又止的时候顺着耳机替你把未尽之言讲了下去,这种奇妙的感受属于细腻的群体,他们十分擅长挖掘生活中细微的情绪波动,并冠以艺术加工,可伴随孤独的情绪往往并不积极,创作者们也都是在低谷或灰调中发声,在悲伤尽头走向人文关怀。久而久之,听众们也学着问起“这个世界会好吗”这样的问题,在物哀文学的影响下相信未来,矛盾地摇摆着。
阿麦就是无数矛盾中的一员,他最近很喜欢子健,甚至开始炫耀自己几天不洗澡蓬头垢面的生活状态。无奈身边并没有谁听说过子健和刺猬,该死的分享欲也总会在阿麦满怀欣喜分享《火车》的时候,被对方听到前奏后骂骂咧咧的语气宣告死刑。
所以阿麦早就习惯了大家的漠不关心。不要紧的,总有一个社交平台能够满足阿麦无处安放的分享欲,在微博上浅浅记录一下此刻的心情,这音乐节也就权当去过了吧。
按下今晚最后一个F5,今天的训练任务终于告终,沙发上的父亲已经熟睡,阿麦小心翼翼关上卧室的门,算是对安静的夜色礼貌地道声晚安。再简单浏览一下朋友动态,就要重复新的周期了。
“嗯?”
百年无人问津的微博动态,居然真的有人会点赞加评论。阿麦迫不及待地点开评论区,看到这里,阿麦的困意消散一空,眼神灼灼,简直比夜空的圆月还亮:
“你好,我叫玛卡瑞纳。”

03——我不是大笨蛋
阿麦和阿娟很快就在一起了,他们从早晨聊到半夜,每天要煲四个多小时的电话粥,把乐队的夏天反反复复看来看去,互赠书籍,猎奇电影,还要在魔法城堡里一起跳舞,跳舞的时候吐槽着时事政策……
“诶,你知道子健和石璐的故事吗?”玛卡瑞纳问。
“他们?怎么了?”
“他们谈了七年,后来各自婚恋了。”
“七年,不结婚吗?”
“结婚?你知道子健说过什么吗,如果阿童木不玩了,刺猬就解散。刺猬的灵魂就在于子健的少年感和石璐敲击灵魂的鼓声啊,他们怎么可以结婚呢?”
“结婚,和相爱矛盾吗?”
“不知道,我相信他们是相爱的。你懂吗?不落俗套的那种。”
“我……我懂啊,我不是大笨蛋。”
不落俗套的爱情?人来人往中,阿麦早就习惯了更爱自己,要不是相似的灵魂勾引起尘封已久的渴求,阿麦才不会和她多说一句话。时间就像一个建筑师,把越来越多相识的人们滤出生活,然后取一瓢兴趣一瓢性格一点点堆砌起人和人的隔阂,大家习惯躲在自己的角落里偷看别人的世界,鼓起勇气去和陌生人试着融合。在社交成本愈发昂贵的当下,遇见玛卡瑞纳弥足珍贵。她让我可以有无数话想说,她可以安放我对孤独的恐惧,她可以让我在周期性的生活中找到惊喜,这还不可以谈恋爱吗?这算俗套的爱情吗?
也许小文青,总喜欢幻想乌托邦式的生活吧,不要太在意就好。中午姐姐请客呢,先不要想这些了,阿麦自己嘟囔着。
前些天姐姐分手了,家里人很着急姐姐的婚事,介绍了许多相亲对象给姐姐,这是第一个尝试的对象,男生是个博士,又被国企人才引进回来,配得上姐姐这样的书香门第,家里人都认为很般配,一定能成的。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姐姐攥着勺柄在梨汤里搅来搅去“不合适吧。”
“那姐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忙完这个夏天,我想看看你婉姐在那边混的怎么样,如果成都有合适的工作,我还是想出去走一走的。”说到这里姐姐的眼神开始游离,是那种傻瓜也可以看得出来的憧憬。
“别谈我了,你呢?成都还是哪里?”
这是每一个认识阿麦的人都会问的第一个问题,好像现阶段的他唯一值得摆在台面上谈论的事情,就是未来的就业问题,阿麦恨不得写一个板子挂在脖子上,说我不知道。
“要是你也去成都,到时候我们姐弟仨都在一起,也蛮好的啊。还是要出去走走的,你还年轻。”
看阿麦有点烦躁,姐姐挤出一个微笑,低下头卷春饼。
满园春饼有一个肉肉的服务员,应该和姐姐差不多大吧,她的笑容是店里的招牌,许多人会冲着她的脸蛋来吃饭。姐姐说因为她喜欢这个服务员,所以来这里办了卡。
“你看那个人,她和她前任大学认识的,谈了四年了,半年前她一个人回来了,说要陪她妈妈,不和她前任在北京打拼了。姑娘真的很好看,她的锁屏还是和她前男友在三里屯吃炸鸡的合照呢。我当时看到真的很心疼她,我也想问她后悔吗?还爱吗?之类的问题,最后出于礼貌还是挤出一句今后打算怎么办,没想到她还是给我那么甜的一个笑容。”
“她跟我说,有人问起要往哪去的时候,你就要说往前走啊,不往前走,我们还能去哪儿呢?”
“那一刻我觉得她很强大,说不出的强大。”
“满园春色关不住!欢迎光临满园春饼!”
姑娘看到盯着她的姐弟俩,连忙打了个招呼。
阿麦心头一颤,呆滞地招招手。
“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阶段是什么吗?”
“啊?”
阿麦的目光转向姐姐。
“是你的理智略微战胜感性的那几个年头,那时候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像在亲自对你的青春处刑,我真的很羡慕三十多岁了依然饱含热泪的人们,保持热爱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它需要太多的物质基础养着你的理想世界,还需要足够的精神输出源源不断地给你的理想供氧。你说,如果我一直是一个理智冷静的强者,那我一定会比现在富裕点;如果我足够感性洒脱,我可能也和你婉姐一样不知道在哪里苟着。可,如果你有一天发现你在埋葬自己的情绪,那,那就权当这是必经之路吧。”
放下汤匙,姐姐抿了抿嘴。
“所以啊,你知道结局的。没有意义的事情,为什么要谈呢?”
姐姐不是大笨蛋。
阿麦也不是。

04——夜谈几句吧
“凡哥,这儿!”阿麦挥挥手,凡哥挑起下巴,示意他受到了讯号。
几年没见凡哥还是那股骚劲,锡纸烫篮球服,小眼镜大书包,最是人字拖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人们称他把“市井青年”的风格玩明白了。
“谈恋爱没?”
“谈个蝌蚪。”
“当时场上因为盯着人姑娘,叫对面把咱家踢穿的时候没见你说这话。”
“滚。诶你有数二资料没?”
“滚。”
两人来到包间,该来的都已经就坐。毅胖这个夏天没有回来,和尚也在外地备考,这次聚餐多少显得有些冷清。
酒过三巡后,阿麦看大家把该问的情况和规划也问得差不多,悄悄拍了拍小阳。
“诶,和你对象咋样?”
小阳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四年多了,是阿麦同学圈里唯一一对“生存”的情侣了。
“挺好的啊,互不干涉,各忙各的。”
“不容易,结婚的时候别忘了叫哥几个。”
“哈哈,好。”
阿麦后悔提起这码事情,站起来示意大家举杯一碰,撞走一丝勉强和尴尬。
晚上阿麦在和他的玛卡瑞纳聊天,突然小阳发来一条消息。
“我其实不想谈了。”
“怎么?”
“你知道吗?二十出头是一个男生最穷酸的岁数,我没有钱没有工作,是没有资本谈爱情的。奔着结婚去的恋爱就是一场投资,人家女生不是傻子,她们要看到你有潜力、有价值才愿意在你身上花时间花精力投资,你说我现在能给她什么?情绪价值和时间成本,可这玩意靠不住啊,等我五年、十年后小有成就的时候再谈婚姻,主动权才能到手里,到时候爱情才不是云边的小卖部。”
“你不要恶意揣测人家,她跟你这么多年,才不会这么现实。”
“考上这大学之前,她没答应和我在一起的。现在说心里话,我也嫌她拖我的后腿。”
振聋发聩。阿麦有无数句话能骂的出来,乌托邦的逻辑在大脑里飞速运转,几秒钟内酝酿出三四套说辞否定小阳的功利主义。
可阿麦想起那个晚上和毅胖散步,他竟然也和别人说过同样的话。
只不过毅胖堆满笑容,像自家娃长大一样欣慰。
“这就对了。”
这是毅胖当时简洁的回答。
也许爱情,真的有保鲜时间吧。阿麦坚信小阳坚定地爱过他的女友,也曾把她当做人生的笃信,可凭借道德与责任向现实谈生意,显然不是一个靠得住的筹码。不要试图考验人性,也不要试图考验我们的爱情,阿麦越来越意识到大家口中的爱情,是艺术品而不是实用品。
措辞了许久,阿麦也没有想好该回复什么。
小阳倒是抢先发来一句话,结束了对话。
“先考研吧,这时候不允许我的生活有变动。”
“嗯。”

05——又是一年春雪瑞丰年
今天风大,自由廉价,塑料袋比鸟飞得都高。
再有半年就要毕业了,周围人都在忙碌的安排自己之后的读研求职生活,许多人远走他乡,许多人蹒跚归乡,空气充满了告别的味道。但大家都是懂分别的,没有人会傻兮兮地呆在原地写一段情话念给谁听,最后几天多对陌生人笑一笑,多和好朋友拌几句嘴,就算是道别了。仿佛大家早已习惯了分离,来赴这场一定会散的宴席,没点觉悟是会被伤到的。
没有人谈论分别的事情,大家都在聊自己未来几年要做什么,你一句我一句,一个美好积极的新世界就这样活在人们脑子里,没有人愿意打破它,也没有人会记得它,它的存在,是为了冲淡分别的现实悲哀。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你明知道我们没可能,为什么还要和我拍拖?我们喜欢共同的东西,有着一样的理想主义怪病,甚至拥有一样虚伪假意的阴暗面,这确实相似到惊人。有人说爱情是要互补的,听说真的会有另一半可以包容自己的性格缺陷,带领你相信什么明天会更精彩;有人说爱情是互促的,好的另一半可以促使你们共同变成更加优秀的大人,成为更好的自己;有人说,爱情是一场引导你去繁衍的阴谋,爱情被人们不断神化不断追捧,而我们两个,会不会只是把积攒的孤独、恐惧和难得的相遇揉在一起,打着缘分的幌子,谈恋爱?
爱情它本身就不是忠诚的,总有一天我会把我对你的爱消耗殆尽,开始与你谈起价值交换与占有支配,那一天你会觉得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俗人。如果我和你注定要靠着回忆过去来走下去,我宁愿明天开始再也不要见到你。你是听刺猬的,无论未来什么结局,从来都不需要回忆。你说对吧?
是的,我看仁科采访的时候大呼过瘾,没有朋友懂我的快乐,只有你可以;只要你再提起丢火车,我还是会一下子哼起白兰鸽、白兰鸽,还记得最后一句歌词是什么吗?直到拥有了一切还是飞向北方,真是一种别样的美啊;陈鸿宇陈粒谢春花贰佰丢火车的IP属地都到湖南了,我特别想跟你讲我们放学回家前先去湖南参加录制吧。到那里我们还会做一个漂亮的大蛋糕,趁你不注意我肯定要把奶油抹在你的脸上然后偷亲你;你还会带我去玩胡闹厨房,下次带吃的我一定不会犯错了;我要给你挑一件帅气的大衣,我的男朋友必须是这个冬天最帅的仔......我们因为共同的爱好,同样的浪漫主义碰撞在一起,这真的是爱情吗?它就像电影讲的花束般的爱情一样,开始就伴随着结束的开始,恋爱的筵席总会结束,所以谈恋爱的人们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带到桌子上来隔着桌子聊天,苦中作乐罢了。我们的爱情是毫无包袱的青春,经营下去,一定会是羡煞众人的花束,就连凋谢,都会令世人惋惜。这种情感是两个孤独的人互相取暖的记录,是两个文青对理想主义的追逐,是经不起推敲的合适。
没关系的,你不是我唯一的朋友,你不把快乐分享给我,我只会用半天的时间来吊唁,剩下半天我一定会出远门找寻快乐的。悲欢啊,如果你不想听我讲,我还可以骑单车,逛公园,把思念通通塞在每一次微笑里。如果我们还会遇见,我一定还要像初次见你那般欣喜。只恐怕啊,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我猜你一定也动摇过,怀疑过我们的未来。我和你讲过,感情上我不是傻子,学生时代的感情就像是漫天的泡沫,在校园温室中它比阳光耀眼,可一阵风过来它比晨雾散的都快。我说不上来几年后我会是什么样子,还能不能为了贰佰旷课翻墙,我更说不清你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子健没了才华但依旧一星期不洗澡,你还爱他吗?请你原谅我的胆小,既然花总要谢,我们不妨把记忆定格在盛开的时候。
明天我就回家啦,下次相见,你就要称呼我老师了。”
阿娟提出了分手,留给阿麦一封信。阿麦看了又看,初次点开的惊讶已经平复,换来的是无尽的沉默。
诶,
为什么春宵总是那么短呢?
为什么人一定要谈恋爱呢?
不,一定是我没有遇到过。
嗯,一定是我没有遇见过……
06——愿盼君安
“听说了吗,鑫胖在北山谋划了一场表白演唱会,咱们一届的兄弟有一半都去捧场了,女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是吗?那可真幸福啊……”
“他们要是也分手的话,那我可真不相信爱情了。”
阿麦弹了下烟灰,笑着说
“你记得凡哥吗?如果每次点球的时候,没有他大吼“梅西上线”,那这场球也就踢的没什么意思了。管他能不能进球呢,我就是喜欢他趾高气昂的样子。
还有啊,如果我表白,我会唱李先生的《和你在一起》,那才是浪漫。结婚的话要唱《米店》,那才叫爱。”
阿珍在制作她和男友的一周年vlog。
“你说我选什么bgm好?”
“嗯……《和你在一起》吧?不要,那个太真实了,《米店》,用这首吧,如果你们想结婚的话。”
07
这是一篇关于电影《花束般的恋爱》的讨论,尝试用小说体表达一些情绪。
先聊聊电影之外的事情。我永远相信自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俗人,代表着二十一世纪中国的大部分青年,在可塑之前,每一个心路历程都是青年的必经之路,或早或晚而已。所以许多教条之外的心理,都是时代造就的现象级产物。只要我们感知到在路上,那就无需逃避。
电影中的故事描述了已经是极其理想的状态下青春爱情在社会运转中自然瓦解的过程,然而当代的青春爱情不知何时在各种需求和欺骗下面目全非,愿爱无忧成为时代的声音。想做到自然瓦解不容易,这需要双方都要有干净的价值观,纯真的未来幻想和足够宽裕的自由空间和温和土壤。瓦解后的人们除了拥有所谓的记忆珍惜,更多铭记心上的是对恋爱这件事的观念转变,去撞南墙撞不破,青年们才看到爱情美好的一面背后需要的诸多支架,发现海誓山盟在社会期待和环境压迫下变得一文不值,发现漂浮的暧昧与所谓的心动也不过是永恒的孤独在一段时间的爆发,我们穿梭在物欲至上的绞肉机中,一种停靠,一个陪伴,一段沉溺,都似是一种瘾,是一种青年时代只要打着爱情的幌子就可以付出低成本便可享受的奢侈品,而真正的爱情又会是什么?我在本应无畏却畏缩不前的二十二岁,只感到在社会推动下,竟已然无权奢求一个灵魂伴侣当度过余生的另一半,只希望在这场价值交换中不要落得下风就好。参差不齐的青年王国中,会有人提前尝过滋味,在乌托邦崩塌后开始怀疑社会鼓吹的纷飞情爱,但很少有人会因此选择放弃,“快餐爱情”带来的心灵快感,已然成为当代青年的一大需求,越是吸食,越是戏谑。
《从前慢》近几年突然爆火,《漠河舞厅》所讲的一生一人也霸屏全网,我没法不联想这是鞭策下的青年在缅怀渐渐弱化的爱情价值观。当爱情走下神坛,脱掉神圣而长久的外衣,开始像百万赞短视频一样各种擦边,人们仿佛伸手就可以得到曾经梦寐以求的,又抓不住曾经紧握手中的。去与青年谈谈理想,发现当代无一不围绕着金钱与地位,我们从追求一个rank1、一个“三好学生”奖状,到近乎统一的名校梦,大厂梦,就业歧视、阶级固化……有时听到“AI会替代人类吗?”系列的问题时,不禁会想现在的青年会不会反而在趋向一种统一的AI呢?去个性化,去理想主义,我们在急迫的导向下也成为了速成的鸡鸭,源源不断地涌入市场……
个体发不出声音,我们无力谈改变,但出于本能依然渴望着下个转角可以与爱情撞个满怀,爆炸自己尽情绽放,这种热烈是我们留给身边人最宝贵的礼物,也是上一代残留给我们的痕迹。
第一次尝试用小说体表达一些想法,干涩和生硬是提笔时最多的感受。
把感情设计为短暂又脆弱的状态,我想更符合当代花束般的恋爱,青年在感受恋爱中更要领悟的是不同于幻想的真实状态,在尽量通透的状态下反观自我,再谈珍惜。客观讲长期的将就也许会影响到人生走向,所以理性对待显得尤为重要,不要过度神化爱情,不要把情爱捆绑道德,正视欲望,尊重欲望。人们需要在外界的认同和议论中走向自我,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共勉。
用刺猬的一段歌词结束矫情的絮叨吧,它被誉为青年的绝唱:
黑色的不是夜晚 是漫长的孤单,
看脚下一片黑暗 望头顶星光璀璨,
叹世万物皆可盼 唯真爱最短暂,
失去的永不复返 世守恒而今倍还,
摇旗呐喊的热情 携光阴渐远去,
人世间悲喜烂剧 昼夜轮播不停,
纷飞的滥情男女 情仇爱恨别离,
一代人终将老去 但总有人正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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