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用生命守护你们

我愿用生命守护你们

2018年4月18日    星期三    晴

文/白雪

~1~

摩托车声响起，妈妈对小美妞说：“宝宝，爷爷回来了。”

小美妞听到妈妈的话，兴奋地打开门跑向骑摩托车的爷爷（小美妞外公），边跑边喊：“爷爷，欢迎回来。”

就在这时，只顾把车骑进家的小美妞外公根本就没想到小美妞会突然跑出来，还好外公眼疾手快，及时停车，才避免了一场悲剧。

外公很生气，责怪小美妞，小美妞很委屈。跑到妈妈身边啪嗒啪嗒掉眼泪。妈妈见状，心疼地抱住年仅五岁的孩子，连连后悔：如果不是我的一句话，我的宝贝闺女就不会兴奋地跑去迎接爷爷，也就不会差点被摩托车撞到，都怪我一时大意，没有看护好孩子。如果刚才……

妈妈真的不敢往下想，太可怕了，要知道，小美妞就是她的命。

“宝宝，对不起，都怪妈妈。以后再迎接爷爷的时候，记得就站在门口，不要跑过去，那样很危险，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了。”

看着懂事的宝贝，回想着刚才那惊险一幕，妈妈的心揪得疼。

~2~

五年前的那天，距离除夕零点钟声响起5分钟，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医院产房。随后，躺在手术台上的妈妈看到了这个她十月怀胎历尽千辛万苦诞下的孩子。

洁白如雪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嘴，满脸胶原蛋白的苹果肌。妈妈竟一时恍惚，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如童话故事里可爱的婴儿就是自己的孩子。当护士将她抱到妈妈眼前时，妈妈轻轻地在她的小脸上印下了一个甜甜的吻。

一个星期后，在经历了一次生不如死的换药和好多次撕心裂肺的刀口剧烈疼痛后，妈妈在外婆和爸爸的陪护下康复出院了。

短暂的欢乐喜悦过后，便是平常日子的一地鸡毛。

由于妈妈的乳头内陷，小美妞吸奶很费力，加上错过了最佳的开奶时间。外婆担心小美妞挨饿，又怕她哭坏肚脐，就放弃了妈妈的初乳，让小美妞吃了奶粉。小美妞吸惯了奶瓶，再吸妈妈的母乳时吸得不痛快，就大哭不止。如此反复几次，妈妈宝贵的母乳就这样慢慢回去了。

爸爸在家陪护了妈妈半个月后，就匆忙回去工作了。突然少了一个人，外婆忙得焦头烂额。尽管还在坐月子的妈妈，为了不让外婆太辛苦，撑着虚弱的身体慢慢学习如何做一个新手妈妈。

从最简单的冲奶粉，到穿衣服洗澡，再到晚上抱着小美妞睡觉。

小美妞满月后，食量大增，妈妈晚上得起来冲好几次奶粉。可冲奶粉毕竟需要时间，冲好后还得在手背试温度。有时小美妞饿急了，就会一直哭，哭到含到奶嘴为止。

也是这时，小美妞养成了要人抱着边走边睡的习惯，这让妈妈很头疼。

~3~

不过，妈妈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小美妞两个月时，有一天睡着睡着就醒了，醒来就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妈妈无奈，尝试打开手机，播放小美妞在妈妈肚子里经常听的胎教音乐，舒缓优美的旋律响起的那一刻，哭闹不止的小家伙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妈妈试着将她放在床上，她竟然也不哭。妈妈的双手终于可以解放一小会儿了。

妈妈用枕头，被子等将四周围住，把小美妞放在中间，然后将手机放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就这样听着听着，小美妞睡着了。

折磨了外婆和妈妈两个月的小美妞，原来这么喜欢听音乐。这下好了，她们总算能安心去干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美妞一天天长大。当初的小人，会咯咯笑了；会呀呀学语了；会自己抱着奶瓶喝奶粉了；会坐了；会爬了；会走了。

一晃一年过去了，襁褓中的婴儿已经能满地跑了，看到妈妈和外婆，她会张开双臂兴奋地朝她们跑过去。

小美妞会说话后，妈妈就教她唱儿歌，背唐诗，三字经。一岁多的时候，她已经会背《静夜思》，《悯农》，《登鹳雀楼》，《春晓》，《咏鹅》等。《三字经》也能从“人之初，性本善”背到“善于亲，所当执”。还会唱《两只老虎》，《小星星》，《世上只有妈妈好》等儿歌。就连最火的流行歌曲《小苹果》她都能跟着唱。那时，她已经会认好几十个字了，人，口，手，足，日，月，风，雨，雷，电，水，火，耳，目，爸，妈，爷，奶等。

如果可以，妈妈真的希望就这样一辈子一刻不离地守着她的小美妞，教她唱歌识字，陪她快乐成长。

可是，小美妞外公不乐意了，说妈妈：“孩子都一岁了，你也该出去工作了。”

尽管很不情愿，妈妈还是不得不离开家，离开她可爱伶俐的小美妞去北上。

~4~

再见到小美妞，已是一年后。小美妞越长越漂亮了，小美妞见到妈妈，脆脆地叫。却不让妈妈抱，妈妈看到她和她大舅妈玩得那么开心，却不愿跟自己亲近，特别伤心，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小美妞的外婆见状，说：“她毕竟还小，等以后她自然就跟你亲了。”

妈妈不怪小美妞，她只怪自己。一年来，除了每月的几通电话，她这个妈妈什么都没为女儿做过。女儿生病，她只能干着急，却没有一点办法。而这时，小美妞外婆忙前忙后，有一次小美妞半夜发高烧，把她外婆都急坏了。连夜抱着她去医院打点滴，累得一整晚都没睡。还有一次小美妞不知怎么感染了手足口病，外婆更是抱着她在医院打了一星期点滴。这样的突发事件还有很多很多……

妈妈想到这里，愧疚万分。她生下了她，却没有好好陪伴照顾她。在她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她却不在她身边。

关于小美妞的成长都是从外婆口中得知的，外婆感叹：人总有一天会老。

小美妞问：“外婆，老是什么意思？”

“人老了，就死了。”外婆淡淡地回答道。

“外婆，我不让你老。”说完紧紧地抱住她外婆。

小美妞外公喊腰疼，说：“妹妹，爷爷会疼死。”

“爷爷，我给你揉揉。”说完就用她柔弱的小手给她外公按摩。

外婆洗衣服，对正在玩的小美妞说“妹妹，给外婆搬把小板凳来。”

“好的，外婆。”说完就一阵风跑去搬板凳。“外婆，你坐。”

母亲节，电话响起，“妈妈，母亲节快乐。”

电话那头的妈妈差点就哭了。“谢谢宝宝，今天也是外婆的节日，也要跟外婆说节日快乐。”

“好的，妈妈。”随后大分贝童音从听筒传过来，“外婆，母亲节快乐。”

有一次，外婆在烧水，临时有事出去了，忘了关液化气。水开了，溢了出来，厨房全是水。

等外婆回来，发现小人正拿着拖把，问：“妹妹，你拿拖把干嘛？”

“外婆，我刚在拖地。水流出来了。你看，我都拖干净了。”小美妞扬起小脸对外婆说道。

外婆一看，果然地都干了。这才想起烧水的事情。

出去玩，天热，小美妞出了一身汗。回来，拿过洗澡盆在水龙头接水。

外婆回来，看到在洗澡的小美妞很是惊讶。

小美妞边洗边高兴地对外婆说，“外婆，我会自己洗澡了。”

……

~5~

如今，四年过去了，小美妞都五岁了。上了幼儿园大班，还学了舞蹈课。

妈妈因为怀了小宝宝辞职了，小美妞见到妈妈特别开心。可她又担心妈妈有了小宝宝后会不要她，总是把妈妈叫到一边，问“妈妈，你和爸爸有了小宝宝，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妈妈抱过小美妞，温柔地对她说：“你永远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宝贝。”

看到妈妈在洗碗，小美妞会主动跑过去帮忙。“妈妈，我来帮你洗。”

妈妈也会有意识地教小美妞，让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洗碗，扫地等。小美妞每次都干得很起劲，尤其在妈妈夸她“好棒”后。

小美妞也会关心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妈妈，你肚子里有小宝宝，我不能碰到你。”

“妈妈，等小宝宝出生了，我也要教小宝宝跳舞，给小宝宝讲故事。”

外婆给上了虫的栀子花喷药，小美妞忽然就哭了，妈妈问，“宝宝，你怎么哭了？”

“妈妈，我不要栀子花死。”小脸梨花带雨。

“宝宝，喷药了虫子就死了，栀子花就活过来了。”

睡觉时，妈妈给小美妞讲故事，唱歌。“宝宝，你听，小青蛙在唱歌陪你睡觉。”

“妈妈，我以后再不伤害小青蛙了，因为它是我们的好朋友。”小人忽然特感触。

“嗯，好，乖宝宝。快睡吧，晚安。”

“妈妈，晚安。小青蛙，晚安。”说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宝宝，妈妈要是出去工作，你会哭吗？”妈妈试探着问。

“会。”小美妞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妈妈以后都陪着你，好吗？”

“好。”还噙着泪的小脸马上变成了一朵小花。

~6~

妈妈望着熟睡中的小美妞的侧脸，在她额头轻轻地吻了吻。还有什么比此刻来得更幸福呢？

肚子里的小宝宝正在慢慢长大，小美妞一天比一天乖巧懂事。妈妈的嘴角不觉扬起一抹浅笑。

看看时间，离小美妞放学回来还有三个半小时，挂历上小美妞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头上戴着蓝色的发卡，小手托着脸颊，大大的眼睛是那样干净清澈。小小的她站在一大片黄色的小花前，是那样天真无邪，纯净美好。

这样可人的小美妞，妈妈一辈子疼爱都不够，又怎会舍得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呢？于是，妈妈决定从现在起，她要好好照顾小美妞和肚子里的小宝宝。

妈妈还特地从朋友那儿打听，买来了一套《东方性教育儿童绘本》，她要用知识来武装她最爱的宝贝们，让他们远离危险，平安长大。

如果可以，妈妈愿用生命去守护他们，只要她的宝贝们能健康快乐成长，那将是她最大的幸福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