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渡边,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应该是那本《失乐园》。然而,于我而言,渡边淳一的文字却让我感受到另一个典雅,斑斓的世界。
渡边从不忌讳谈论男女情事,无论是正常的,还是非正常的。他对于性的描写很直接,也很朦胧。以前我是羞于读这些描写的,但后来才发现,渡边并非单纯的为了性而描写性。透过性爱描写,似乎能看到更多,也能思索更多关于男女之间的关系。
美学与道德究竟有关系吗?在读了许多本渡边的书之后,我认真的问自己。似乎,不那么相关了。《化身》里的雾子清纯上进,可她却介入了他人的感情;《情人》里的修子是个独立且美丽的职场女性,但却甘愿做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做他人的地下情人。将渡边笔下的雾子和修子的处境罗列出来,会惊讶于她们畸形的爱情观,但在阅读的时候,却又不自禁被她们身上迷人的气质吸引着,拖拽着,去往一个世俗之外的世界。她们是那样美,美得令人心生爱怜,美得让人记忆犹新。
所以,渡边的书里,贯穿始终的不该是所谓的性爱,而是温情。渡边的文字点燃了我心里的温情。
渡边笔下的日本,似乎像是加了滤镜,无论是繁忙的东京,还是古色古香的京都,无论是漫山遍野的樱花,还是夏天积雪消融的富士山,都令人心驰神往。所有人物的活动,皆在如诗如画般的意境之中缓缓到来,这样的节奏令人舒服。
渡边笔下的每一对男女,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全都有紧密的因果关联,不突兀,不莽撞,顺其自然,直逼人心。那些在情欲之中相互拉扯的男男女女,不似炮友般速战速决,更多的是情事之后相处的余韵。这是人文温情,而非一夜情。
无论是《失乐园》中的双双殉情,还是《化身》、《情人》中的分手,因爱而起,因爱而恨。感情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而陷入爱情之中的男女就好似大海上的小帆船。有的人,因为爱的太深旋即倾覆,而清醒的人似乎也元气大伤。
不是每段感情都有好结果,但至少每段感情都存在回忆。
渡边淳一笔下的爱情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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