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言安然
【都市.黑道】大浪淘沙(83)《为义而战》
香水男一把抓住脚后跟的手,让这一刀减轻了剁下去的力道。
“行了,别砍了,矿石你拉走。”
脚后跟:“行了吗,我可以走了,用不用我再剁几刀?”
说着,脚后跟再次挥刀向头上砍去,但这一刀因被香水男死死抓住双手而未能得逞,香水男临走撂下一句话:
“你回去告诉勇子和军旗,要想在文昌县城玩下去,就要遵守我们的玩法,至于怎么个玩法,你让他俩去双龙硼砂厂一趟就知道了。”
勇子和彪哥等人赶到医院时,脚后跟正在处置室缝针。
脚后跟:“勇子,我没给咱们丢人……”
有些混混表面上无情无义,没心没肺,做事从来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但是,等真正遇到事的时候,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勇气和对义气的理解,往往能超过很多成名的大棍子,脚后跟便是如此,他用三刀砍出了什么叫义气。
也就是从这天起,勇子把脚后跟和王军彻底视为兄弟,是他们用对义气的理解,让勇子这个团伙接纳了他们,从此与他们生死相依,富贵不移。
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反击,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要让对方知道,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惹怒的。
军旗接到电话以后,发动了自五哥以来最大的一次行动,他召集所有力量向硼砂厂集结,而大香蕉,尿窝儿,曲大炮等人,也份纷带领这些年所有能带动的人马向357进发。
他们此行的共同目的就是要为脚后跟而战,让对方为他们的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
几天后,双龙硼砂厂门前,本市上百个流氓开始向这里集中,各种车辆不断停靠在路边。
其中最扎眼的不是什么奔驰宝马,而是东北虎租用的一台大客车,这是本市流氓第一次动用大客车参殴,这种方便实用的方式,在后来几场大型殴斗中也一直被采用。
军旗和勇子等人互相点点头聚到一起,勇子眉毛一挑坏笑道:“旗哥,咱们还是第一次在一起打架。呵呵……”
军旗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干!”
东北虎:“军旗,咱这帮老哥们也是有年头没在一起玩了,今天就好好陪这帮山炮玩玩。哈哈……”
军旗:“虎子,还是你会玩,大客车都上来了。哈哈……”
军旗与东北虎等人笑说了一阵后,转身把勇子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勇子,心里有点数,此战以摘神经为主,跟哥们都说一下,下手有点轻重,打服就可以,咱还得做生意。”
勇子:“呵呵……旗哥,我早就告诉大伙了,不会出问题的,你放心吧。”
此刻,双龙硼砂厂大门紧闭,张海龙兄弟俩只带了二十几个人站在铁门里应战,而他们似乎很有信心。
自信是来自于姜二,他们相信姜二接到电话后,很快就会领着大队人马赶到,而他们只要再拖延一会儿,情势就会发生逆转。
大门前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烈,双方先是隔着铁门对骂,本市几个流氓试图爬上铁门翻进去,结果被对方一顿钢管给打了下去。
一时间各种凶器把铁门砍的火星四溅,混乱中一块砖头狠狠砸在铁门上,双方开始后撤。
“香蕉,大炮跟我上车。”
勇子发动吉普时,车里一下子又钻进来四个人,尿窝儿,彪哥,军旗还有东北虎。
挂档,踩油门……吉普车疯狂撞开大门时,车后的钢铁人流如同重型坦克一样碾压上来。
“砍死他们!!”
面对上百个手持砍刀的暴徒,对方认为不跑就是傻B,所以……
分分钟之后,两支五连发挡住了疯狂的冲杀,被逼进死角里的张海龙,张天龙哥俩冷笑道:“你们谁是勇子,军旗,出来说话。”
勇子迎着枪口迈步上前,用刀尖指着张海龙的脸骂道:“草泥马!你想说啥?”
张海龙:“我要说这是个误会,你也不能信,但这确实是个误会。”
勇子:“呵呵……误会?尼玛,你说的轻巧。”
说完,勇子一把抓住枪管,用力一挣便将五连发夺下,果断得令人咂舌。
大香蕉:“还有你,把枪给我放下!”
话到人到,大香蕉抬脚就将张天龙手里的枪踹落在地,紧跟着又一记窝心脚,好悬没把张天龙给踹吐了。
张天龙捂着胸口栽倒时,立即引来一片唏嘘和各种不屑,本市流氓几乎异口同声的骂出了一个字。
“草!”
想杀人和敢杀人绝对是两回事,而张氏兄弟显然不想杀人,也不想被杀,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是有钱人。
勇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张海龙:“我也给你个选择,把人交出来,让他自己砍自己六刀,这事咱就拉倒。”
张海龙:“行,我去办公室打个电话。”
豪华办公室里,军旗看到张海龙拔出的大哥大号码时笑了:“你还真是个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要再敢耍花样,我现在就弄死你。”
原来,当军旗看到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时,就知道他是在给姜二打电话,而早在两天前,军旗就已经和姜二见过面。
谈话内容只有一个,讲事实摆道义,让姜二别参与此事,明白事理的姜二与军旗握手为盟,所以今天在接到张氏兄弟电话后,他故意拖延时间,迟迟未到。
接着,军旗又骂道:“草你大爷,你赶紧把那个叫什么明的给我叫来,他不挺牛B吗?他今天不到场,这事过不去。”
张海龙狡辩道:“我就是在给他打电话。”
军旗:“呵呵……是吗?行,你打吧,我等你。”
说完,军旗点着香烟冷眼看着他,等张海龙放下电话时,汗也下来了,姜二的电话一直处在占线状态,感觉事情不妙的张海龙再次按出一个手提号码。
已经逃脱的香水男在接到电话后,只嗯了一声,片刻后他出现在办公室里。
人刚一进屋,久经风月场的彪哥就骂道:“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你喷什么香水,你特么还能不能要点脸?草泥马,你比我还骚。”
咣当!
一把砍刀扔在香水男脚下,勇子冷声道:“自己剁六刀,这事翻篇。”
香水男看着地上的砍刀,沉默片刻问道:“还有别的路吗?再给指一条。”
勇子:“你横枪堵路时,你给别人第二条路走了吗?”
香水男捡起砍刀,牙一咬,在自己脑袋上连砍两刀,鲜血狂喷时,他手一软砍刀落地。
尿窝儿捡起砍刀重又塞进香水男手里:“草泥马,你就这两下子也敢出去装B,你今天少砍一刀都不好使。”
张海龙:“兄弟,这事算了吧,我拿点钱给你们那个兄弟,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
他话未说完,勇子抓起老板台上的一盏台灯便狠狠砸了过去,跟着就是彪哥的烟灰缸,曲大炮的茶杯……全都一股恼的倾泻在他头上。
勇子:“尼玛,你有几个骚钱你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交个朋友,你配吗?你先学学怎么做人再想其它的。”
骂完,勇子一指香水男吼道:“剁!”
你无从选择的香水男把眼一闭,照着自己血淋淋的脑袋又连砍四刀,砍完后,他身体一斜,竟然瘫软在地上。
军旗见目的达到,对张氏兄弟问道:“这事翻篇了是吗?”
张氏兄弟忙不迭的应道:“翻篇,翻篇了!改日咱们找个地方坐坐,交个朋友。”
军旗冷笑道:“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别老出来装鬼吓唬人,其实真没多少人害怕你。”
军旗说完又看向勇子问道:“弟弟,你看这事翻篇行吗?”
勇子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弹出了一串节奏:“行啊,他们要喜欢装B就让他们继续装,下次保证让他们装的比这次还爽。”
张氏兄弟算是九十年代中后期,本市最典型的一种人,他们先人一步富起来之后,不是思考如何回报乡亲回报社会,而是聚拢流氓恶势力称霸一方,用勇子说铁洪的那句话就是,他们吃肉别人喝口汤他们都要掀桌子。
随后,张氏兄弟在第二年年底的严打风暴中,被专案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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