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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朝煦市，青禾楼805的客厅里正坐着一男一女。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任由女人说些什么，眼里始终都是那种说什么都要做的眼神。女人除了无奈，剩下的就是那眼角挂着的泪珠。
茶几的几只角上摆放着小小的几盆小假花，已经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在茶几中间放着一个文件夹，是男人给女人的离婚协议。
“只要你在这协议上签了字，这一切都是你的，我说到做到。”男人指了指房子，又从裤腰上摘下奔驰的车钥匙丢到了茶几上。
“你以为你这样就会让我签字吗？我告诉你，要让我在这份离婚协议上签字，你做梦吧！”
宠物猫从旁边绕到到男人的身边。它用它的爪子在男人的鞋子上挠了又挠，见到男人没有反应，它又用嘴巴咬住男人的裤脚拖了拖。
男人一脚将宠物猫踢飞几米远，大声呵斥道：“你个小畜牲，再烦老子，老子宰了你！”
“啪”的一声响。女人也被自己的行为怔住了。她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打他，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同时也呆住了。心想：“这个女人居然敢打我？”
男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拍了拍桌子大声嚷嚷道：“你他妈的敢打老子？你信不信我让你跟你的宠物猫一个下场。”
女人没有理会他，在查看自己的宠物猫是否受伤。接着用手轻轻摸摸宠物猫的毛发说着：“猫猫，是我对不起你。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男人重重踩了倒在地上装啤酒的易拉罐，并用力踢飞向女人的方向并骂骂咧咧地说道：“看老子不弄死你这个个贱人。”
突如其来的易拉罐酒瓶，让女人没有避让或者说她是来不及避让，任由易拉罐重重地砸在她的腰上。
“给你今晚的思考时间，把老子惹急了。我让你什么也得不到。”男人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
只有宠物猫“喵喵”地叫了几声。仿佛在说：“妈妈，为什么爸爸要丢下我们，我们实在好可怜啊！”
女人又哭了。这是男人闹离婚的第28天。
“猫猫，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妈妈都不会抛弃你的，哪怕让妈妈用一切的一切去保护你，我也觉得是值得的。”女人再一次摸摸宠物猫的脑袋，却并没有去看自己被砸到的地方。
宠物猫用头蹭了蹭女人的面部，又“喵喵”叫了几声。好像在告诉女人：“妈不哭！妈不哭！猫猫给你擦眼泪。”
二.
女人叫赵妮儿。虽然过了30岁，但是保养得特别好，看上去像18岁的少女一样。
男人叫傅辛涵，长得也很帅气。在他们公司是大家公认的郎才女貌。
宠物猫窜上餐桌舔着餐盘里的一些剩菜。
“猫猫你在干嘛呢？”赵妮儿坐在沙发上呼唤着宠物猫。
宠物猫跳下了餐桌，又来到了赵妮儿的身边。
赵妮儿从地上把宠物猫抱起来：“猫猫，为什么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好可怜，我该怎么办？”
宠物猫又“喵喵”叫了几声。
“猫猫，你说上天怎么这么不公平，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间。为什么不让我跟爸妈一起走呢？”赵妮儿泪水像玻璃球一样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赵妮儿也是命苦之人，在她满18岁的时候，父母为了庆祝赵妮儿成年带她出去旅游，再回来途中刹车失灵撞在路边的山体上。父母离她而去。虽然赵妮儿的命是保住了，可因为小腹受到严重的撞击，她从此不能生育。
宠物猫成为了父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一个纪念。赵妮儿和傅辛涵结婚后，他们一直都把宠物猫都成孩子一样养着。每次她们有小吵小闹的时候，宠物猫只要用爪子轻轻在任何一方的鞋子上挠一挠，他们就不在吵了。
三.
朝煦市的夜市还是很繁华的。虽然现在是晚上九点整，但是路上的车辆没有一点点减少的迹象。
青禾广场路旁停了很多豪车，但是比起几百万的宾利都是小弟。
傅辛涵从家出来，脸上挂起了微笑。直接奔向宾利车。
“宝贝儿，我来了。”傅辛涵点头哈腰的进了宾利汽车的副驾驶。
“进来吧！”女人并没有微笑，而是感觉到一丝丝不高兴。
“我不是说过了，所有的东西可以给那女人吗？只要你能和她成功地离婚了，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女人仍然没有笑。
“宝贝儿，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那个女人简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我在刚刚出门的时候已经想到办法了；这次真的想到办法了。”傅辛涵只能继续笑着说道。
“啪”的一声让傅辛涵差点从副驾上站起来。
“快一个月了吧！每次你都说有办法；有办法。可是呢？每次这就是你的办法。”
傅辛涵无意间从车的后视镜里瞅到女人的脸除了粉底打得厚之外就是眼角有一丝丝皱纹。
傅辛涵的笑容彻底僵硬了。
“妈的，要不是你有钱老子才不会跟你这个老女人在一起。”傅辛涵在心里暗暗地骂着。
“明天！就明天！如果你都还处理不好的话那就算了！”富女人说道。
“好，宝贝儿，明天我一定会处理好！”傅辛涵也只能笑着回应这个富女人。
四.
“咚咚咚”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呀！”赵妮儿擦擦挂在眼角眼泪，强装镇定问。
“您好！赵小姐，你点的外卖到了。”只听外面人回答。
赵妮儿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小孔看到确实是外卖的小哥，她就打开了门。
“您好！赵小姐，刚才走得急，汤有点洒出来了。实在对不起！”外卖小哥微笑地解释道。
“没事儿，谢谢你！”赵妮儿没有责怪和为难外卖小哥。
赵妮儿关上了门，走到餐桌边将外卖放了上去。
“猫猫，过来吃饭了。”赵妮儿温柔地叫着宠物猫。
宠物猫一下子蹿了上来，半蹲半坐地坐在赵妮儿的对面。
赵妮儿吃一口就会往餐桌上勾一勺子给宠物猫吃。
“猫猫，今天妈妈很累，你去小屋子。”
赵妮儿说完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卧室走去……
赵妮儿看着自己的黑眼圈越来越黑。只剩下一脸的憔悴。
“呵呵，我也想好好睡觉，可是我老是想这想那的。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赵妮儿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
赵妮儿褪去身上的衣物，她看到自己被砸到的腰部红一块青一块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是自己当初要跟定一辈子的那个男人的“杰作”。
浴室里传来“哗哗”流水声……
不大一会儿赵妮儿裹着浴巾出来了。她走向了窗边，看向了这繁华的朝煦市。
“唉！这梦升起的地方，同样也是梦坠落的地方。”赵妮儿深深叹口气，拉上窗帘走向了床。
“哐嘡”一声响，相框的玻璃摔成碎片，照片和相框也“飞”到了衣柜旁边。
“这算啥婚姻啊！生不如死的感觉。像我一样大的已经儿女双全了。我真的活得还不如街上的一条狗自在。我恨啊！我恨啊！”
赵妮儿摔完结婚照，又狠狠地捶打着床。床上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妮儿才渐渐地恢复了一丝丝平静。
赵妮儿走向了洗漱台去了。
“唉！终究会是这样！一头长发本应是晚风中荡起的轻纱。身边有一个爱我的男人搂着我的腰。我们一起站在阳台上看着诗和远方……呵，我真可笑！”赵妮儿自嘲道。
五.
傅辛涵下了车在青禾广场转了一圈，在一个小摊贩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给我来两份炒粉打包，外加5串烤肉。”
“好呢！哥，这就给你安排。”
很快炒粉出锅，烧烤也弄好了。
傅辛涵丢了一张20元的一张钱和几个硬币在小摊贩的摊子上。
“哥，你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小摊贩赔笑脸送走了傅辛涵。
就在傅辛涵回家的同时，一个身穿深色大衣，戴着墨镜，身强体壮，挺拔的男子也同样上了那辆宾利汽车。
“楚医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男子问这个富女人。
“飞哥，快了！就快了！”富女人支支吾吾地回答男子的话。
富女人叫楚菲，早些年这里还是一个县城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开了诊所。
男子是一个神秘组织的负责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大家都叫他飞哥。
从一个县城发展到一个市的时间，两个人靠着狼狈为奸的手段赚了不少钱。
起初飞哥和楚菲都是平起平坐的。飞哥在楚菲的面前也不敢叫嚣，任何事情都会和楚菲商量。
朝煦县改为朝煦市后，没有能力扩大店面的都会被无条件的合并或者取消。
楚菲为这件事烦恼，当时的她也只想养活自己。
飞哥同意为楚菲的诊所扩大投资，而且打理人仍然是楚菲。
楚菲觉得这是稳赚不亏的事情。可她错了，一段时间后她成为了飞哥的傀儡，真正的操控权还是在飞哥的手里。
“反正就是30天的时间，如果还搞不定的话，后果你知道！只要不是命案，一切事情我都可以给你扛下来。”男子留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妈的，这是什么人啊！”
楚菲挠了挠头，也只能在背底下骂一骂过过嘴瘾，然后驾车离开了青禾广场。
傅辛涵没有任何停留，快步走向家去。
打开门，看到宠物猫，他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猫咪，过来吃饭。”傅辛涵微笑着对宠物猫说。
“妮儿，出来吃饭。咱们有什么事好商量。”傅辛涵像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温柔叫着赵妮儿。
“滚！”房间里传来了赵妮儿的声音。
“猫咪，妈妈还在气头上。”
猫咪看到傅辛涵没有那般恶意后，也跳上餐桌上去了。
“哼，老子对付不了那个疯女人，还对付不了你？”傅辛涵在心里默默想着，笑出了声。
傅辛涵用手在宠物猫的背上轻轻抚摸着说：“猫咪，妈妈还在气头上。等一下爸爸带你出去散散步。”
“喵喵”宠物猫又叫了几声，用爪子在傅辛涵的手臂上蹭了蹭。
六.
“哐嘡”一声关门声传进卧室。赵妮儿知道是傅辛涵出去了。
她穿上拖鞋走到客厅，餐桌上还有一份炒粉。
赵妮儿打开包装，从里面挑了几根粉尝了一下。
“嗯，还记得我的忌口。”
赵妮儿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她准备回房间的时候，餐盒底下的一张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亲爱的老婆，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怨恨我吧！我带着猫咪出去散步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一个惊喜……”
赵妮儿看到这里，心里的死灰复燃了，犹如干旱的土地遇上一滴晨露。
“太好了！终于不用吵了。”赵妮儿高兴地说出声来。
赵妮儿躺在床上静静地冥想着……
她想着无边无际的东西，想着他们的未来。
不大一会儿，赵妮儿睡着了……
七.
一束阳光从窗边慢慢地爬上了床，最终在赵妮儿的脸上停下了。
“噢～”赵妮儿的两只手向两边伸了伸。
她翻身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
“才10点过呀！还真想再睡一会儿”赵妮儿又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
客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引起了赵妮儿的注意。
赵妮儿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快速往客厅走去……
拉开卧室的门，赵妮儿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餐桌上摆放了很多菜，还有一瓶82年的拉菲。虽然基本都是在卖餐，但是在赵妮儿的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这才是我们该有的生活！”赵妮儿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
“妮儿，你醒了！快过来吃饭。”傅辛涵脸上带着微笑。
赵妮儿的心彻底融化了。她没有想起宠物猫。
“老婆，再喝点！”傅辛涵一边劝赵妮儿的酒，一边坏笑着。
“老婆，我错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我会好好对你。”
“好！”
“老婆，这是我去法院申请单子。我们只要双方签字和压上拇指印。不管谁抛弃谁，都将会受到法律的追究。”
“好！”
赵妮儿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
“来，老婆，签在这里。”
“你是不是在骗我。”赵妮儿努力睁开双眼。
“你看嘛！还有盖的章呀！”
赵妮儿拿起看了看。
“xx责任协议。
双方签了此协议，一但发现背叛和抛弃，终将追究责任到底……
‘朝煦市中级人民法院’。”
“算你有良心！”赵妮儿看到这几个字后说。
赵妮儿拿起笔果断签了字压了拇指印。
傅辛涵更是迫不及待地签字和压手印。
“老婆，你先去睡一下，我出去买点洁具把家里打扫打扫。”
“好！”
傅辛涵扶着赵妮儿进了卧室。
八.
“宝贝儿，到手了！”傅辛涵拨通了楚菲的电话激动地说到。
“真的？”听筒里传来一声激动的声音。
“是真的！是真的！”傅辛涵重复着。
“老公，你真厉害！我们老地方见。”
挂断了电话，傅辛涵急冲冲地奔向青禾市的一家咖啡馆。他高兴得像是中了几百万的彩票一样。
咖啡馆的包间里，傅辛涵和楚菲碰了面。
“宝贝儿，你看，到手了！”傅辛涵向楚菲递上手机的文件夹。
“你这是什么呀！xx责任书是怎么回事儿？”楚菲又拉下了脸，没有刚碰面的笑容了。
“我就知道！”
傅辛涵从兜里掏出小刀，顺手拿文件夹里的纸，用小刀轻轻伸入刮掉双面胶。
他拿起一张就能看到下面签了字的离婚协议，表面是一张短了半截的纸被双面胶轻轻地粘了起来。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楚菲的笑容又恢复如初了。又一个劲的夸傅辛涵聪慧。
听到来自富婆的夸奖，傅辛涵更是飘起来了。
“就这个臭女人还想跟我斗？做梦吧！她就是死了都不知道我用的这招。”
“我最瞧不上你这种男人，为了点钱不择手段的伤害糟糠之妻。我要不是查出你的肾源跟飞哥的兄弟匹配的话，你这种男人我还真的想唾弃。”楚菲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心里却把傅辛涵骂了成千上万遍了。
“等把你的几千万骗到手我的苦日子也算熬出头了。”傅辛涵也在心里想着。
两人虽然脸上都挂着笑容，可心里都在打算自己的小九九。
九.
“赵妮儿，这就是今天我给你的惊喜。你醒来了就赶紧来民政局吧！不过你不来也没关系，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传唤你。哦，对了！当然还有你的宠物猫，如果你不来的话你就别想再见到它了。”
傅辛涵给赵妮儿发了这样的一条消息，他就打车去了民政局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赵妮儿正在梳妆打扮，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恢复了原来的美貌，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陪我去逛逛。可我心里总感觉乱乱的，像定不了神一样。”赵妮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地说。
她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消瘦的脸颊，有少许褪去的黑眼圈。想着自己曾经也是很多人追捧的对象。
“不管了，不管了！越想越烦，越想越不得劲。”
赵妮儿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准备给傅辛涵打电话。
当她解开手机锁的时候，密密麻麻的一大串文字出现在眼里。
“骗人，都是骗人的。我的猫猫；我的猫猫……”赵妮儿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猫猫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赵妮儿给傅辛涵发了一个信息，她就随便换了双平底鞋跑出去了。
赵妮儿赶到了民政局已经是下午5点过了。
这里有很多新夫妻，都在等时间，希望在5点20分能领到结婚证，也算是讨个好兆头。
“猫猫呢？你个骗子！”赵妮儿大声呵斥着。
“呵呵，赵妮儿，你平常是一个聪明的人。怎么会连这点小事儿都想不到呢？”傅辛涵一脸得意说道。
“我问你，我的猫猫呢？”
“看来猫猫在你眼里比任何一切东西都重要！早知道这样，你应该早就同意离婚，我也不会闹成这样，大家都轻松。”
“好吧！既然你想方设法要离的话，我成全你。”
很多人在这个被赋予特殊意义的5点20领取结婚证，而他们的是离婚证。
“两位要想好，离婚很简单。我劝你们好好考虑，还是好好珍惜！”工作人员好声出言道。
“你们是民政局还是劝人局？哪来那么多话。”傅辛涵有些不耐烦吼道。
一颗章盖了下去，宣布着两个人的婚姻到此结束。
两人就这样走出了民政局。
“猫猫呢？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办到了。”赵妮儿开口问傅辛涵。
“你放心，我傅辛涵也是一个男人，我答应你，只要我跟她拿到结婚证之后立即放了你的宠物猫。”
傅辛涵嘴里的“她”赵妮儿也知道是谁。自从上次她陪傅辛涵去检查身体后，傅辛涵每天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手机密码锁改了，还经常偷偷和别人聊天。
十.
赵妮儿无精打采地往家里走，而傅辛涵则犹如一匹挣脱锁链的狗快步向楚菲的诊所奔去。
虽然说是一个诊所，但是规模还是很大的。除了公立医院，它属于朝煦市最大的一个私立医院。
赵妮儿回到家，门也不关地往家里走。看到餐桌上的碗、酒杯她更伤心了。
赵妮儿“刷”的一下，把餐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推倒在地上。
“傅辛涵，你他妈的是挖煤老二发求疯，踩紧踩紧又挖松。我真的恨透了！”赵妮儿眼睛红红的吼道。
那地上的玻璃渣子已经成片了。大块的，小块的……
赵妮儿气归气，早上喝酒就没吃啥东西。她的肚子“咕咕”叫得厉害。
她掏出手机点了个外卖，就瘫坐在餐桌椅上。
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赵妮儿拿起手机看了看才知道是外卖小哥接单了。
“青禾豆花饭”的店门口站着一个准备取餐的快递小哥。
“跑完这单咱就回去给闺女做饭去了。不跑了！”快递小哥自言自语傻笑地说。
外卖小哥只是别人这么叫他，其实他已经快40岁了。而立之年妻子跟别人跑了，留下他和女儿。
“咦，这么巧？”他仔细核对手机上的订单。
上次他给赵妮儿送了一次外卖后，和赵妮儿谈话之间，她就深深记住了这个女人。
“唉！我也是只能想想了。”他在心里自嘲道。
赵妮儿耷拉着脑袋，她把这么多天的事情重新在大脑里整理了一遍。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她又哭了。
赵妮儿脸上的妆又花了。
“唉！先洗个澡吧！”
赵妮儿起身，她只感觉到头晕晕的。眼睛里直冒星星，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砰”。赵妮儿晕倒了。倒在那片玻璃碎渣子中，额头被打碎的碎玻璃扎了一个口子，身上也有不少地方被扎到。
血顺着地板流淌着……
取餐的快递小哥在飞速的往赵妮儿家赶去……
“终于到了！”外卖小哥气喘吁吁感叹道。他没有抱怨今天电梯停电，只想快一点把外卖送到好回家陪陪女儿。
“你好！赵小……”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赵妮儿躺在地上，还有一滩血迹。
“喂！120吗？这里是青禾楼805！这里是青禾楼805！需要帮助！需要帮助……”顾不上手中的外卖，他跑过去将赵妮儿搂了起来。
快递小哥现在什么也不想，救人要紧，抱起赵妮儿就往楼梯里跑。
几分钟过后，外卖小哥已经到楼下了。
一阵警笛声响起，救护车也驶到了青禾楼的楼下。
赵妮儿被送上了救护车，上了氧气罩，额头上的伤口也用纱布压着。
“你好！你是病人的家属吗？”一个身穿白衣服的小护士问外卖小哥。
“我……”
“时间紧，抓紧上车。”小护士催促外卖小哥。
外卖小哥也只好跟着上了救护车。
“要是她是我老婆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外卖小哥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十一.
傅辛涵找到楚菲后，两人又去了上次的包间。
“飞哥，合适的人选已经找到了。我们什么时候安排手术。”楚菲借口去上洗手间，顺便给飞哥打了电话。
“你看着办吧！反正承诺你的我一定办到。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听筒那边仍然是冰冷的声音。
当楚菲还想说些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嗯，没乱，没花。”楚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她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宝贝儿，你回来了。”傅辛涵舔狗般地笑着。
“我回来了！”楚菲也笑了，接着说：“为你摆脱那个女人干杯！”
“干杯！”
“宝贝儿，你也知道我近一个月都在跟那个女人闹离婚，今晚去你那里住好吗？我憋得难受！”傅辛涵用手蹭了蹭楚菲。
“哗”，楚菲拉开了包的拉链，从里面拿一塌钱丢到了桌子上。
“这里是三万元，今晚我还有事儿，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真他妈有钱啊！比上班来得快多了，我待会儿一定要去洗脚。”看到桌子上的钱，傅辛涵眼睛都不眨了，在心默默地打着小算盘。
“宝贝儿，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
傅辛涵虽然这样说，但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桌子的钱。
“谁不知道啊！你们男人都一个尿性。”楚菲打断了傅辛涵。
“这…这…我跟他们不一样！宝贝儿。”傅辛涵吞吞吐吐地说。
“好了！不是憋坏了吗？我也还有事儿去忙！”楚菲也笑了。
“那我就去了哟！”
在得到楚菲的允许后，傅辛涵装着桌子上的钱走了。
“要不是你有利用价值，我会给你这么多钱？我也是刀口上舔血得来的钱，你也敢眼红？”楚菲看着傅辛涵离开的背影暗自骂道。
十二.
现在已经是夜晚11点过了。朝煦市的大街小巷还亮着灯，路上的行人也减少了不少。
“正规足浴店。”
傅辛涵走到这家足浴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好！就这家了！我看看这家足浴店到底是有多正规。”傅辛涵脸上挂着一丝丝坏笑。
“你好！先生，欢迎光临！”前台的服务员拿着价目表跑过来接待。
“先生，你看这是我们的价格表。”服务员一一的介绍。
“就来这个吧！”傅辛涵用手指了指价目表。
“好的，先生。我们马上安排技师为您服务！”前台服务员洋溢着笑容对傅辛涵说道。
傅辛涵上楼，也有很多这个店的工作人员下楼，都朝着他微微一笑。
这些工作人员穿着小西装，黑色的小裙子，再搭上那秀气的小皮鞋。
“嘶～真得劲！”傅辛涵看着这些工作人员胸膛有点撑开的衬衫。
尤其是下楼梯的，他更是要用目光送人家离开楼梯口。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傅辛涵躺在床上。
“哥，我是23号技师，很高兴为您服务。”23号技师对着傅辛涵微笑。
就这样！23号技师施展出她的按摩技术。
“怎么样？哥，力度还行吗？”
“嗯，还行！就是弄得我好痒！”傅辛涵瞅了一眼23号技师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稍微给你用点力。”
“这也不怪你，我是这里痒。”傅辛涵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女的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此。
“小妹，你们这里有特殊服务吗？”傅辛涵直接了当问技师。
“哥，你误会了！咱们这是正规的足浴店。”
“是吗？”傅辛涵指了指自己用袋子包起来的钱，又将袋子打开了。
“这不是……哥，我们这里真的是正规的足浴店。”
“是吗？”傅辛涵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袋子上。
女的慌了神说：“我问问老板。”
说完这句话，女的就跑出去了。
十三.
“闺女，你别怕！爸爸给你点了外卖的。爸爸这里有点事，你要是困了就乖乖地上床睡觉。”外卖小哥奶声奶气地给闺女通着电话了。
“好的，爸爸你也要注意身体。早点回家！”听筒那边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外卖小哥给女儿交代好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病人家属，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很抱歉，我不是他的家属。我是送外卖的，给她送外卖时发现她晕倒在地上，我才打120求救的。”外卖小哥向医生解释。
“你先稍等一下，我们联系他的家属。虽然人已经送到了重病房，但是我们先得联系上他的家属。”医生接着说：“真心为你点赞，像你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
“好的！谢谢医生，我全力配合！”外卖小哥回应到。
护士站台上在查找赵妮儿家属的电话。
另一边，“正规足浴店”里的傅辛涵正和老板娘给他找来的美妞说着恶心的话语。
“别着急，等会儿哥哥好好疼疼你！”傅辛涵一边对着坐在床上娇艳的女子说话，一边往卫生间走去。
“讨厌。”女子给了傅辛涵一个妩媚的眼神。
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从卫生间里传来，女人坐在床上玩着手机。这间屋子比不上其他的灯光，本来就是晚上，再加上灯光的问题，这间屋子显得有些灰暗。
不大一会儿，傅辛涵裹着浴巾出来了。
“哟，美人还在玩手机啊！一点都不心动吗？”傅辛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哥，哪能不心动呢？哥哥钱包有多鼓，妹妹就有多心动。”女人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哈哈！你放心，你把我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的。”傅辛涵猫抓似的奔向床边。
“来吧！宝贝，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吧！”傅辛涵一下子扑向女人。
“叮叮叮”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妈的，谁这么扫兴啊！”
“喂，谁呀！大晚上的不知道别人要休息吗？”傅辛涵对着电话大声吼道。
“你好！这里是朝煦市人民医院……喂～喂。”
护士又拨了回去说：“你好，你的太太……”
电话又挂了。
护士接着拨了过去——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都是什么人啊！自己的老婆都不关心。”护士嘟嘟嘴说。
“算了，别打了，我等就是了。”外卖小哥开口说了话。
十四.
楚菲尽直到自己诊所尽头，转过垭口，除了右边的角落有盆假花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装饰品。这里不是谁都能来，楚菲当初就规定，一但进入这个区域直接开除。
楚菲走到花盆旁，用双手撑在墙上，脚往里面踢了踢。
左边一块瓷砖移开了，不大不小的洞口刚好够一个人下去。
楚菲打开手机电筒，慢慢地摸索着往下走去。
潮湿的地下室里，烟味更浓，在里面总会让人手臂上长满了鸡皮疙瘩。
“飞哥，弟弟好点了没？”楚菲向坐在床边的飞哥问道。
飞哥没有回答楚菲的问题，只是黯然神伤地盯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弟弟。
飞哥更像一个老父亲，眼神里多么希望弟弟能够好起来。
楚菲也只能尴尬的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护士站台来两个人到302帮忙一下。”只听到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护士台只留下了一个护士，其余两个护士放下手中的事儿跑了过去。
外卖小哥见状也立即跟了上去。
“病人的情况不好，需要立即输血。可是存的血液没有了。”医生有点为难。
躺在病床上的赵妮儿也是上着氧气罩，身上多处都是用白色的纱布裹起来的。
“医生，要不给她输一组葡萄糖浆？我今天给他送晚餐时候看到她晕倒了。”外卖小哥挠挠头说。
“这个是肯定的，我们已经换上了的。血还是要输的。”
“来吧！抽我的吧！”
“你什么血型？”
“血型是什么？我一个大老粗，又没去验过血，我怎么可能知道嘛！”外卖小哥又挠了挠头。
“跟我来吧！”医生看了一眼床头边上的机器说。
“这下又比刚才好了很多。”医生接着说道。
外卖小哥只能笑笑。
“请坐在这里吧！我为你验验你是什么血型。”
“好呢，医生。”外卖小哥将手靠在医生面前的桌子上。
“好！稍等一下！”医生朝着化验室走去。
外卖小哥坐在医院的凳子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好了。你的血型刚好和赵妮儿的相同。请问你愿意为她献血吗？”医生和蔼地问外卖小哥。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愿意，我愿意。”外卖小哥也开心地笑了笑。
“等病人的情况好一点，我们就组织为她输血。”
“好！好！好！”
十五.
朝煦市的早晨是在赶着上班的车辆和行人。
从来没有人去留意路边的花朵，也没有人留意路边乞讨的乞丐。
朝煦市人民医院302病房多了一个小女孩，是外卖小哥的女儿。
一大早上，外卖小哥把自己的女儿接到医院来。
刚为赵妮儿献完血的外卖小哥看起来有些疲惫。他坐在凳子上，头靠在楚菲的病床上。
他的女儿站在他的身边，就这样守着赵妮儿，他和女儿更像赵妮儿的丈夫和女儿。
“爸爸，这个阿姨是谁呀，好漂亮。”女儿问爸爸。
外卖小哥看看病床上的赵妮儿，看到她脸上的颜色不在那么惨白笑着说：“朵朵，这是爸爸的朋友。”
“爸爸，爸爸……”小朵朵又要说些什么，被外卖小哥打断了。
“朵朵，你要安静一点哟！阿姨要休息。”
“好吧！爸爸，小朵朵最听爸爸的话。”小朵朵乖乖闭嘴，站在外卖小哥的身边。
一抹阳光照进了“正规足浴店”，傅辛涵身边的那个妞已经不知道去向。
“呵啊～”傅辛涵刚醒正打着呵欠，手伸向床头柜拿手机。
傅辛涵把手机开了机，有很多未接电话——公司主管的、医院的，但是最多的还是楚菲的。
“老公，今天晚上我要值班。你能来陪我吗？”
这个微信备注的是富婆，当然指的就是楚菲。
“妈的，堂堂一个诊所的老大还需要值班？不过不管了，把她哄开心了说不一定还有钱拿呢！再说了，有希望尝尝老女人的味道。”傅辛涵看了这条信息，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脸上还挂着奸笑。
“好的，宝贝儿。”傅辛涵回了这条消息后倒头继续睡觉。
诊所的地下室里也多了几个人，是飞哥的手下。
“飞哥，弟弟的病情加重，我想我们今晚就可以动手了。”楚菲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说道。
“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
“可是飞哥，人手不够。”
“别可是了！不就是钱的问题吗？”
“飞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真的要秘密进行的话，可能真的……”
“好了，别在说了。这件事情你自己安排吧！”飞哥扬起手打断了楚菲的话。
楚菲看到说啥也没用只能心里想：“唉！还得靠自己扛下来。”
“飞哥，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飞哥扬了扬手说：“去吧！去吧！”
十六
“爸爸，阿姨醒了！阿姨醒了。”朵朵叫着正在打瞌睡的外卖小哥。
外卖小哥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赵妮儿说：“赵小姐，你醒了！”
赵妮儿的情绪还是不太稳定，呆滞的眼神盯着外卖小哥，话也不说。
弄得外卖小哥挠挠头，又尬笑着缓解这气氛。
“阿姨，这是我爸爸给你买的水果，可甜了！爸爸说朵朵不能吃，给阿姨买的。”小朵朵拉着赵妮儿的大手说，就像在街上失散的孩子找到了妈妈告诉一般。
小孩子本来就喜欢糖果，只因为生活拮据，小朵朵更加渴望得到这些东西。
“我要是身体正常的话，孩子也应该这么大了。”赵妮儿呆呆地想着。
“阿姨，你不喜欢朵朵吗？”朵朵撇了撇嘴撒娇道。
赵妮儿缓过神来说：“怎么可能呢！阿姨最喜欢朵朵了。”
“不好意思！哥，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赵小姐不必客气，这是小事一桩。”外卖小哥不敢直视赵妮儿的眼神，只能有些躲闪地说着。
“阿姨，阿姨……”小朵朵又拉着赵妮儿的手晃了晃。
“朵朵，别闹！阿姨身体不好。”外卖小哥开口呵斥道。
“小孩子嘛！没关系的。”
外卖小哥微笑着，在身上的兜里掏着，仿佛在找些什么。
终于他在裤兜里掏出来一包烟，打开烟盒子，扯下一小截锡纸洒脱写了一串数字。
他把纸往赵妮儿的身边递了递并笑着说：“赵小姐，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有事儿就打这个电话，我随时都可以赶过来。”
赵妮儿接过纸条说了声谢谢，看着外卖小哥拉着朵朵离开的背影又发呆了。
凌晨12点左右，朝煦市岔路口的红绿灯在不停地交换。垂钓的人不知道去向，在月光下散步的父女早已归家。
傅辛涵一个人往楚菲的诊所赶去，因为在几个小时前楚菲就给傅辛涵发了信息。
“怎么心里老是不得劲啊！”傅辛涵一边走一边感叹道。
几分钟后，傅辛涵已经到达了诊所门口。
傅辛涵掏出手机准备给楚菲打电话。
“老公，我在这儿呢！”楚菲扒开诊所门口的帘子妖娆地说。
“宝贝儿，我来了！”傅辛涵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回应楚菲。
“你昨天上哪儿鬼混去了？一直都不给我发消息，让人家好生想你哟！”楚菲一边说话，手一边从傅辛涵的肩上往下滑去……
“我那不是好好养精蓄悦，今天好陪你值班吗？”傅辛涵嘴上说着风光话心里却在想：“这娘们你要是想男人了就直接说嘛，整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臭男人，少贫嘴！”
傅辛涵被楚菲这样摸着，搞得心里想猫抓似的。
在女人诱惑的面前，傅辛涵没能逃脱她的魔爪。他的手也情不自禁的伸向了楚菲的后背。
楚菲今天穿得格外的性感，不在医院里，估计人家会以为在朝煦市的某个地方上夜班的呢。
“你看你，猴急什么呀！在这里也不怕人家看见？”楚菲看到傅辛涵猴急般的抓挠忍不住地说。
“怕什么，就在这里来吧！”
“不行，你要在这样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楚菲来了一招欲情故纵将傅辛涵拿捏得死死的。
“宝贝儿，那你说怎么办？”
“这，我们诊所……”楚菲假装很为难。
“没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傅辛涵连连点头回应楚菲。
正所谓“色”字当头一把刀，一把锋利的杀猪刀。
此时的飞哥看着上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已经坐不住了。
在飞哥眼里可以没有他，但是不能没有弟弟。
“哐嘡”地下室的暗门打开，楚菲第一个下去，傅辛涵跟在后面。
傅辛涵跟在楚菲的后面，他突然冲上来搂住楚菲。
就在样！楚菲配合着他，纠缠到了手术台前，傅辛涵像是干旱地里的秧苗吸允到了露珠。
“妈的，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傅辛涵在心里想着。
“急什么嘛！一点情趣都没有！”
楚菲使出终极杀手锏，拽住傅辛涵的皮带。
突然黑暗的角落里冲出几个人来。
傅辛涵只感觉到手臂被人压着，脚被别人抬了上去。
“谁啊？”突然其来的人把傅辛涵整了一哆嗦。
“你能为我弟弟换个肾，我啥都可以给你。”飞哥也从黑暗的角落中钻出来。
“我，我……”傅辛涵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能为飞哥的弟弟换肾是你的荣幸。”楚菲彻底变脸吼道。
傅辛涵一边挣扎，一边大吼大叫。可这一切都已经没有用了。
傅辛涵现在是案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了。
他被推进了飞哥弟弟的地方，两张手术台，在一个特大瓦数的灯泡下进行手术。
一切都进行的特别顺利，就在准备划开傅辛涵的皮肤时，飞哥的弟弟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我的弟，你怎么就没有了呢？没有你了我怎么活啊！”飞哥趴在他弟弟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旁边的小弟没有去劝，也不敢去劝。
好一会儿，飞哥突然站起身来。
“楚菲，我告诉过你，只要能救下我弟弟，我什么都答应你！”飞哥红着的双眼盯着楚菲。
“飞哥，我……”
“你他妈的就是找死！”飞哥已经踢向了楚菲的小腹处。
楚菲被踢倒退几米远。
傅辛涵现在在手术台上直打哆嗦心里想着：“我今天死定了！”
“放开他！”飞哥指着手术台上傅辛涵。
傅辛涵被飞哥的小弟从手术台上拉了下来，他被吓得头都不敢抬。
“你，拿上它。”飞哥指了指手术台上的剪刀。
傅辛涵还在打哆嗦，全身都是颤抖的。
“拿上它！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飞哥声音更大了。
傅辛涵不敢说话，只能乖乖照做。
“哐嘡”一声，傅辛涵手上的剪刀掉回手术盘里。
“拿不稳是吗？要不要换个人来拿。”
现在的地下室很静，回音在傅辛涵的耳朵里回荡着。
傅辛涵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可他心里怕得很，也只能照做。
“杀了他，我就让你走。”飞哥指着楚菲说。
“飞哥，我可是对你忠心耿耿的。”楚菲惊恐地解释道。
傅辛涵的腿颤抖得更厉害了。不，他全身都在发抖。只见一股液体顺着他的小腿流到地上。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换楚菲来吧！”飞哥吓唬傅辛涵说道。
“飞哥，我真的……”楚菲又在解释了。
“闭嘴，谁让你说话了。”
傅辛涵只能踏着艰难的步子走向楚菲。
傅辛涵只感觉被推了一下，他身体猛的向前冲去。
“啊！”傅辛涵惊恐地叫起来，手中的剪刀也掉在了地上。
看到楚菲从太阳穴流下来的血液，他被吓坐在了地上。
“喂，110吗？我们这里……”飞哥已经报警自首了。
几分钟后，这家诊所被包围。从里面抬出两具尸体，而其他的人已经被手铐脚链铐住带上了警车。
十七.
青禾广场是人们早起锻炼的地方。今天格外的热闹。
三五成群，几个一堆的围着。
“你们听说了吗？今夜凌晨诊所死人了。”大家都围着讨论这个问题。
“嗯！听说了，这件事还上我们朝煦市的热搜了。”
“外号飞哥是主谋，被判刑无期；傅某某被判刑25年……”
这件事在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传得沸沸扬扬。
赵妮儿躺在病床上看着热搜，她的情绪仿佛没有那么激动了，这件事情仿佛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外卖小哥经常带着朵朵去医院看她，他们好像也逐渐也相处得特别融洽。
可自从赵妮儿能下床走路后，外卖小哥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了。
几个月后，赵妮儿终于出院了。她似乎忘记了宠物猫，也好像没有忘记。
出院后，她再也没见过外卖小哥和朵朵，也没有再见过自己的宠物猫了。
傅辛涵在监狱里看着铁窗外，默默掉下了泪，只能日日夜夜想起赵妮儿的好……
本文纯属虚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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