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几天前,好朋友的女朋友来学校来找他,并不是为了单纯的见面,而是要进行考研的复试,她要考研的学校也正好在这座城市,于是他便去车站接来学校附近住。
这几天的雨在这座城市真是卯足了劲儿止不住地下,贵如油的春雨在这就变得怎么就不不值钱了?好朋友这样问道。
我知道他蛮恼这雨下个不停地,因为他女朋友提前这么几天来是为了在这做复试的提前准备的,对于她而言是很关键的。
至于我的这位朋友,他的一整天都被上课给填满了。除此之外,作业之多亘古罕见呐。但由不得那么多,女朋友来到这,而且还是为了正事而来的他不能不上心。
于是他把时间排的满满当当,他上课的时间女朋友就去图书馆看书复习,下课的时间他就背着电脑,再背着做手工的各种工具去陪女朋友复习,倒也没耽误些什么,该做的也都做了。
除此之外,每天晚上他还得负责冒充一下心灵导师,减轻女朋友的压力,直到两天后她准备去考研报考的学校进行复试时,他还在下课前的几分钟偷偷跑出去要送她走。
当他说他要送她走的时候,我“噗嗤”一下就笑了“你是不是不嫌麻烦啊,她比你还熟悉这个城市呢,不就是地铁一号线转二号线的事嘛!离的那么近,下这么大雨你还非得跑去送她。”
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左右张望小声说:“那怎么能行啊,天气不好还下着雨,让她自己跑去不太好。”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很难看,但说的和笑的都很真诚。
我点头“呵呵”了一声,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就是觉得这家伙不一般呐,想说但又不准备说出来的佩服。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在一个男生身上看到这样的很小的细节,同样还是他,在大半年前有一次他女朋友说她考研准备的很辛苦,吃饭什么都没觉得没了胃口。
然后他叫上我说:“走,陪我一起去买点东西。”到了超市我瞧他买的都是女生爱吃的零食,我就说:“不带这样的,一个人你都能这么完美的虐狗秀恩爱啊。”
他又露出难看到死又真诚到死的笑容“嘻嘻..”地笑了出来,等他把包裹寄了出去他才发现落了一样她爱吃的东西,这还没玩,他又跑去买来后寄了过去。
我故意问他:“怎么,女朋友这么母夜叉,少买了一样都不行吗?”
“什么啊!她不知道我买给她的,考研备考很辛苦的,学校又那么偏出去一次不方便,不耽误她的功夫还不如我买了寄给她。"
但凡说出这样的话时,我觉得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一种相识的情绪,但我总也形容不好一个男生对女生的这种关切,每每点到为止我都得马上从中抽身,我怕我在弥漫着他的笑容的空气里窒息了。
当然这是玩笑话,可是我不得不这么佩服他,至于他或许他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的大多数被我看在了眼里,但这些细节里的始末之中让我看到了,爱情总归是要落于细节之中的。。
所以我才有了一种很深的感受,所谓什么叫做好的爱情,无非是在我们触手可碰的细微处,你能真切的感受到关爱,殷切的、迫不及待的、理所应当的有一个人真实可触。
像是消除了爱情最初时的必然存在的仪式感,像农民自然关心天气预报和关心蔬菜价格,青蛙两只凸起的眼睛总盯着头顶的蚊子,蜘蛛去吐丝织网一样,好的爱情落到细节中时,一定是要自然而然去做出的举动。
002
就像前些日子,一位女生在微信上发来消息问我:"狗哥,你还记得我吗?”
我瞧了瞧微信,认出她是简书上的一位读者羊羊羊,当然我很少在私下与简书上的朋友交流,但她是个意外,并且我知道但凡她出口,必然要谈论她恋爱中的苦恼。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假象,致使她相信关于爱情的困挠在这她总能找到答案,但我知道这是个爽快的女孩,我也就没必要装孙子支支吾吾的,我没有好说教的习惯,可总怀疑我诚诚恳恳回答的到底是不是误人子弟了。
她问我:“狗哥,我的男闺蜜对我讲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不会和我一直走下去的,说他通过我的朋友圈就可以看出来,我是不是要相信他的话?”
我听了差点想歪了,是不是这男闺蜜看上她了竟这样怀疑用上诅咒的语气,当然我压根也不敢这样问她,“那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说完我立马狂翻女孩的朋友圈。
“没有啊,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她说这话我是相信了,因为她的朋友圈里全是她和他的男朋友,我甚至觉得这甜蜜劲儿有点太虐我这个单身汉了。
那些透露出来的消息让我觉得这似乎已经是我所能想象到的所谓势均力敌的爱情的样子。因为我曾说过:“如果你的另一半从来不在别人面前秀恩爱,那多数情况下是他/她没那么爱你。”
这并不是什么瞎说,我确实看到了许多这样的情况被这句话所应验了。
然后她又说:“男闺蜜说他是我的超完美男人,可是我不是他的超完美女人。”
“是不是因为你太黏他了,所以被你的朋友误解了,你的朋友觉得你总是秀他让你显得你的世界里只有你男朋友了?”
随后她便发来了许多证据把这一猜测给当场推翻了,她发来的照片是她男朋友掏心掏肺,饱含诚意的表白,当然酸的掉牙的文字细节不方便透露。
但根据我的直觉还是丝毫没发觉有什么问题存在,于是我便现身说法问她:“当我恋爱时,我不会傻到没有知觉,尽管有时候我们会选择掩饰一些事实,去选择相信的事物,但我们其实还是有一种最真实的直觉的,在相处中你总会通过细节切身感受到的,所以不要庸人自扰,遵从你的感受。”
之后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礼貌地予以感谢,我倒也欣慰,因为我能告诉她的便是我真实所想的,因为只有你相信了,你才敢试图说服别人相信。
就像我坚信她不用被人干扰,无论他人真心或是假意,那些恋爱中的细节才会向你真实另一个人是否爱你,而是否是好的爱情,则在于另一边对细节的深入,譬如不用花言巧语你总觉得他/她的举动是温暖的。
继而要做的就像那句诗里写到的:“如果他给你安稳,一定要抱着他。”
003
这样的描述和回想让我想起了我曾在萧红书信中看到,她对待她心爱的人萧军时的细节描述。
对于作家萧红而言,萧军无疑是她最深爱的一个男人,但是一个人如何去爱一个人若是只停留在,道一声“我爱你”以及“我想你”这样的话里时,或许它并不太容易打动我们。
因为我们早已不再是初见爱情时的小男生和小女生了,就像我们喜欢故事多过喜欢道理,着重行动多过主张,像是所谓的不再容易被打动。
可当我见到萧红再写给萧军的书信里的字字句句时,我发誓我是眯着眼睛看的,相比你也知道眯着眼睛,可以使眼睛像一小小湖泊,装下更多的湖水。
她写道:“均:你的身体这几天怎么样?吃的舒服吗?睡得也好?……你的药不要忘记吃,饭少吃些,可以到游泳池去游泳两次,假使身体太弱,当海上去游泳和你不能够了。
又譬如:旧地重游是很有趣的,并且有那样可爱的海!你现在一定洗海澡去了好几次了?但怕你没有脱衣裳的房子。
让我留下最深的印象的那段如下:现在,我庄严的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看到之后一定要在回信上写明!就是第一件要你买个软枕头,看过我的信就买!硬枕头使脑神经很坏。你若不买,来信也告诉我一声,我在这边买两个给你寄去,不贵,而且很软....
什么叫做冯唐情诗里所说:“你大于我,大于眼前,大雨王国,你等于道,等于爱情,等于生命。”恐怕这些细节所透露的就是吧。
秉持着爱情件复杂难解的事情的态度,出于好奇心,以至于我反复翻阅起几本教人恋爱的书籍。打开看这些书去看简直是让人瞠目结舌,因为很难想象有人可以乐此不疲地将爱情归于量化,一步一步、一厘一厘地将关于情感的问题逐条分析开来。
如若在不恰当地时间翻开,这样的文字排列开来就会让人觉得太枯燥,很难入目后再被你硬塞进脑子里,像是自己往自己的身体里灌入铅水。
这大概是因为习惯于将生活理想化,过于罗曼蒂克,过于诗歌,过于情节和故事化了,所以才致使自己讨厌将爱情量化的枯燥的叙述,简直在浪费这一个个方块字(未必我不是)。
可爱情终归不是写在纸上的几行字,恰是“我想你”时的眉头紧锁,“车站送别”时的内心翻涌,只剩一块肉时,谁会夹在谁的碗中.....
我想爱情必然是要落于细节之中去观察,当然所谓观察之道,我并不知道,但是细节稍纵即逝却又最真实的,细节最不容易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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