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阅先生
公元1917年11月7日,圣彼得堡20余万工人、水兵和布尔什维克战士,在列宁的统一领导下,在英雄的托洛茨基的直接指挥下,发动了武装起义。晚上9时,波罗的海涅瓦河上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一声炮响,起义工人和战士在震耳欲聋的乌拉声中向临时政府的心脏冬宫发动了总攻,并很快占领冬宫,这就是震惊世界的彼得格勒十月社会主义武装革命。
“一切政权归苏维埃!”冲锋陷阵的工人战士如此呐喊着!
“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倒下的布尔什维克战士如此呐喊着!
“同志们,我们布尔什维克的同志们,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一直要进行的工农革命,实现了!”在冬宫,在人群中,在欢呼中,列宁舞着他的巨手,宣告着十月革命的胜利。
从英国宪章运动到欧洲早期三大工人起义;从1848年欧洲革命风暴到巴黎公社工人起义;从芝加哥工人大罢工到俄国1905—1907年革命。工人阶级对资产阶级挤压的百年仇恨,终于在世界资本主义体系中相对脆弱的俄国撕开了一道亮丽的口子,以坚决的彻底的革命的方式做了一次生动的了结。
十月革命的胜利,引起了沙皇旧势力与世界资产阶级的疯狂反扑,白军、叛军与帝国主义干涉军杀气腾腾地从俄国的东方、南方和西方扑来,诺大的俄国只剩下莫斯科与彼得堡,那时,“唯有苍天与大地与列宁同在”。为了保卫革命的果实,在列宁领导下的布尔什维克们发起了绝地反击,缔造了百万红军,经过两年多的战争,击败了邓尼金和高尔察克的叛军,击退了14国武装干涉军,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英雄的布尔什维克们万岁!伟大的十月革命万岁!不朽的列宁同志万岁!
列宁,这位革命导师,这位盖世英才,这位魔鬼般的辩证大师,他的才华令上帝也嫉妒得发狂,于是让他英年早逝。如果说马克思们完成了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飞跃,那么列宁们则完成了社会主义从理论到实践的质变。十月革命的胜利以及苏维埃政权的建立,使社会主义由一种一般意识形态上升为国家意识形态,世界历史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二十世纪由此进入帝国主义与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
“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实践”。为了探寻革命的真理,列宁领导了多次的工人运动,两次流放于西伯利亚,长期流亡欧洲多国。在革命的实践以及革命的总结中,在理论上,列宁先后与民粹派、“合法马克思主义”、经济派、孟什维克、第二国际中的机会主义和考茨基主义等形形色色的修正主义进行了长期的论战与斗争。在长期的论战与斗争中,列宁从哲学、党建学说、帝国主义学说、国家学说以及国际共运等全方面地发展和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推进到列宁主义的阶段,成为各种马克思主义流派中最坚决、最彻底、最纯粹的革命理论。列宁主义是帝国主义与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马克思主义,其集中复活了马克思1850年前的斗争理论。
与别的自称为马克思主义的流派相比,列宁主义最为显著的特征,就是其在坚持阶级斗争的基础上,发展了无产阶级政党的建党理论,提出了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指明了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
“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的过程中,除了组织,没有别的武器……无产阶级之所以而且也必然成为不可战胜的力量,是因为它根据马克思主义原则形成的思想一致是用组织的物质统一起来的,这个组织把千百万劳动者团结成为一只工人的大军”——《进一步退两步》。
“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是实行暴力镇压的机器…无产阶级要求得解放,不仅非进行革命不可,而且非消灭统治阶级所建立的、体现这种“异化”的国家机器不可……工人阶级应当打碎旧的国家机器,而代之以新的国家机器”——《国家与革命》。
100年过去,十月革命的枪声早已消失在历史中,列宁创造的党和苏联也在上世纪90年代烟消云散。国际变幻云谲波诡,国际共运在上世界70年代末80年代初开始逐步步入低谷。似乎,列宁的事业已然失败,列宁主义的旗帜已然暗淡失色。
从资本主义内部来看,经历两次世界大战的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已经学会了和平共处,在共同制作游戏规则相互协作地压迫第三世界上已经达成一种默契;在马列毛主义的长期进攻下,资本主义不断改革洗心革面已经变得更加人性化甚至温文尔雅,他们建立了高福利制度,完善了民主制度,部分地收买了本国的工人阶级;金融资本主义的发展以及现代信用制度的发展,使得资本主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突破自己的发展限制,从而发展出了与旧资本主义相扬弃的具有一定社会化生产形式的现代资本主义;资本主义世界市场的建立以及金融资本的全球化,可以使资本主义的局部危机向整体转移,向其他地区转移,尤其可以嫁接到第三世界;而西方资本强权通过政治手段,通过地区动荡、革命、宗教冲突甚至战争等方式,把资本主义深层危机掩盖得更加的诡异;同时资本主义客观上以生产力的绝对发展来转移其内部的阶级矛盾,从而把阶级矛盾引向人类文明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矛盾中来,第三次科技革命似乎掩盖了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政治革命。资本主义是不甘于也不会主动退出历史的舞台,资产阶级以自己的贪婪同时来开发人类的整体欲望,以本阶级的贪婪来绑架整个人类文明。然而,正如恩格斯所言,资本主义每一个对旧的危机的重演的抵消作用的要素,都包含着猛烈得多的未来危机的萌芽。在不改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前提下,对危机的缓和只能积累到几次更大的危机或者真正的总危机的到来。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在资本主义各种矛盾的合力与抵消下,资本主义危机最终可以表现为为资本主义的扩张所绑架的人类文明与自然环境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或者说为资产阶级的无穷贪欲所绑架的全社会欲望和需求的总和与有限的自然之间的尖锐矛盾。
从社会主义阵营内部来看。社会主义革命往往爆发于资本主义相对脆弱的国家,在工人阶级夺取政权以后,在新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制度建立以后,由于这些国家是生产力相对落后,在面对外部国际资本的进攻以及内部糖衣炮弹的夹击下,如何保持其上层建筑和社会意识的纯洁性、革命性和人民性,依然是一个没有解决的课题。而社会意识或者上层建筑中的倒退,又回反作用于社会制度和生产关系,甚至导致社会主义国家的资本主义复辟。而要保持社会意识形式上革命性和纯洁性,必然要使新的社会意识体现广泛的劳工群众的意识,必然让新的社会意识深入每一个社会人,必然要根本上深入灵魂地改造每一个人的世界观。
而让笔者感到兴趣的是,尽管上帝过早地拿走了列宁的肉体生命,尽管列宁本人未能就无产阶级专政进行更加深入的实践,然而革命导师列宁却在很久以前就似乎注意到了改造人的意识、人的主观世界和文虎精神领域的革命的重要性——
“当革命还正在进行的时侯,就是说当整个阶级在灭亡,它和一个人的死亡根本是完全不相同的。人死亡后,尸首可以抬出去。但是旧社会在灭亡了的时侯,很可惜!资产阶级的这个尸首那就不可能把它一下子钉在棺材里埋葬在坟墓里!资产阶级的尸首在我们心里头腐烂着,它把毒气传染给我们大家,它在发散着臭气!”《列宁在1918》。
“资产阶级的强大不仅在于国际资本的力量,在于它的各种国际联系牢固有力,而且还在于习惯的力量,小生产的力量。这是因为世界上可惜还有很多很多小生产,而小生产是经常地、每日每时地、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由于这一切原因,无产阶级专政是必要的,不进行长期的、顽强的、拼命的、殊死的战争,不进行需要坚持不懈、纪律严明、坚定不移、百折不挠和意志统一的战争,便不能战胜资产阶级。”——《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
“在任何革命中,多年内剥削者还保持者事实上优势的剥削者,照例还要进行长期的、顽强的、拼命的反抗。”——《无产阶级革命与叛徒考茨基》
“我们的敌人曾不止一次地对我们说,我们在一个文化不够发达的国家里推行社会主义是冒失行为。但是他们错了,我们没有从理论(一切书呆子的理论)所规定的那一端开始,我们的政治和社会变革成了我们目前正面临的文化变革的先导。”——《论合作社》。
尽管列宁的这些提示似乎早被这个浮躁社会所特有的聒噪声掩盖,甚至饱受非议,然而正如列宁当年评价他战友罗莎·卢森堡那句话:“鹰有时比鸡飞得更低,然而鸡永远无法达到鹰的高度。”这对革命导师列宁更加适用。
处在我们这个和平却又非凡的年代里,我们尤其神往那种英雄辈出的时代,在这十月革命100周年之际,让我们情不自禁地欢呼:
最革命、最坚决、最彻底的列宁主义万岁!乌拉——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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