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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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饮品店里等咖啡时，看到有母子三人走进店内。大堂里，除了我身边一桌有空位，其余桌基本坐满。

于是，哥哥和妹妹不约而同地来我这儿抢座位。哥哥先行抢到最外面的位子。妹妹的屁股同时悬在那儿，被哥哥的“霸占”抢掉了向妈妈邀功的“先机”，有些气恼，眼圈逐渐湿润。哥哥轻拉了一下妹妹，让出座位给她，而自己坐在我的边上。“警告”道：“好啦。位子让给你，小气鬼。妈妈来了，可千万别告状哦。”说着，男孩把属于自己的小包往里推，示意女孩坐下。

此时，他们的妈妈拿着电子叫号牌走来，坐在哥哥和妹妹中间，说道：“买好了。”嘴中释然，可手不停歇。母亲拿出纸巾给孩子们拭汗，喋喋不休道：“吃完甜品，你俩就老老实实地和我回家做作业。别再找借口淘气了。看看你们的爪子，脏死了。你，大花猫。你呢，斑点狗。黑一块，灰一块的。这袖子怎么回事？又从哪里蹭到的？”俩个孩子全然不顾母亲的唠叨，在她眼皮底下扮鬼脸。

“说你呢，大花猫！”

“你不也是嘛，斑点狗！”

俩人互不相让。妈妈叹道：“好啦。谁去拿甜品？”

妹妹看看哥哥。“你去！”

哥哥毫不示弱，在桌子底下，拍了妹妹的膝盖道：“你去！”

他俩互相谦让，妈妈无奈道：“老规矩。”

我好奇地瞄了一眼。心想：何为老规矩？

只见哥哥先抢下桌上的电子叫号牌，把它推向妹妹。妹妹顺势接下，迎面还击，叫号牌被她推向妈妈那儿。妈妈的手挡在桌沿处，斜斜反弹到哥哥那儿。哥哥则撸袖子一挡，扫射到妹妹面前。妹妹上手重拍，把叫号牌压在手下。

“不对花脸猫，你犯规了。你不能用手扣住，只能用手挡或传。重新再来。”哥哥做出暂停手势，让妹妹重新开始。

妹妹抿了抿嘴，只好重新发“球”，把电子叫号牌弹向对方。

你传，我挡。你再传，我反手挡。你再三传，我转向第三方。当妈妈接过目标，向哥哥发送时，妹妹十指紧扣。“给哥哥，给哥哥。”哥哥侧身站起来，用身体去挡牌子的来路。只见电子叫号牌又改道向妹妹位置袭来。四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桌上的叫号牌，看 它逆转方位。是的，现场有四双眼睛。除了母子三人，还有旁观者我对着那块电子叫号牌虎视眈眈。

“滴，滴，滴。”这时那个备受瞩目的电子叫号牌开始发声，成功地落入妹妹的手中。

“Yes!”哥哥脱口而出，比出了一个胜利握拳的标识。同时，妹妹甩出电子叫号牌给妈妈。“怎么又是我！”

妈妈笑道：“轮到你怎么办呢？”

“好办。谁叫她技不如人！”哥哥幸灾乐祸道。

“不能这样哦，哥哥。下次也会轮到你。”妈妈制止哥哥的说法，鼓励妹妹去拿甜品。“妹妹，再不去拿甜品，就要融化了。你要吃化掉的糖水吗？乖，我们快去接营业员阿姨的餐盘，好吗？”

妹妹思考着妈妈的话语。

哥哥想到了什么，对妹妹说：“快去吧花脸猫，我不笑你了。我允许你先舔我的甜品，怎么样？”

“成交！”妹妹爽快地答应了。拿起电子叫号牌，去接店员的餐盘。

看着母子三人吃甜品的模样，我也想试试所谓的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