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狗狗到我家已经十年了。记得刚抱回家来时,才两个多月,在家人的脚底下围着转,发出“呜呜”的声响,可能是还没有学会吠吧。大家担心它长成“吵狗”,就给它取了个安静的名字:“默默”。
默默是个小女生,胆子小,每当出去遛狗看见它的同类,无论大小,长相,它都会对着汪汪叫几声,感到害怕,壮一下胆子,然后后爪站立,前爪攀爬着主人的裤子,眼神带着哀求,要求抱抱。此时,我们就赶紧抱起它来,走过去老远,再放下它,这才恢复正常。
默默喜欢单独玩耍。只要给它一个玩具,他就会几个钟点地玩下去。用牙啃,用前爪子巴拉。然后随着玩具的滚动,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跑到露着半截舌头,气喘吁吁时,抬头望着我们,意思就是:这玩意太累了,不玩了。于是回到窝窝里趴下了。
默默把自己的玩具,垫子,餐碗,水壶看得紧紧的,如果有人动它的东西,那可跟你没完。每周,家人都会清理垫子,换上干净的一套,包括玩具,都需要盥洗,消毒。它就一直蹲在你身边,不停地发出声音,这意思就是“不要动我的东西,这是我的!”这时,我就会回过头,告诉它,不要叫,帮你清洗一下,太脏了,新的给你换上了!不依不挠地叫到洗完,它跟着到阳台上,直至我晾晒完,它才悻悻地跟着出来。这一天,因为晾台上有它的狗零碎,(它靠鼻子能闻见)就会不时地蹦到阳台上,望着高高的玻璃墙的外面,叫几下。直到夕阳西下,收回了它的物品,跟着我放到它专用的小抽屉里,才依依不舍地闻着抽屉,安静地离开了。
默默很粘人。它要是高兴,能比谁都温柔可亲。只要你一坐下来,它就会蹭的一下跳过来,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子伸出来让你给它抓痒,躺在地上,要你“撸撸”,然后反过来,换个姿势,再“撸一下”。这时的叫声,细腻,微弱,长短粗细不同,变化多端,说明很舒服,也很享受,终于可以发嗲了。然后,知道你要在电脑前做事了,就地在桌下躺着,陪着你,可以好几个小时不发声呢。
“默默”忠于主人,大概是每个狗狗的天性吧。但是,它有自己的表现方法。早上只要一出房门,它就迎上来打个招呼:用嘴在你的裤腿边蹭一下:“早啊,主人”!家人带它遛弯回来,一进门第一件事是再过来蹭一下:“我回来了”。晚上只要家人中有一位没到,他就趴在门口垫子上仔细辨别声音,气味,一有“蛛丝马迹”,他就扯开嗓子大叫,如果家人不理它,它会蹦到家人腿下,对着主人大叫,只要主人一站起来,它就会引着往大门边跑,还边跑边叫:“有人回来了”!直至门被打开,家人进来。立马上前亲吻裤腿招呼家人,“你可回来了!”直到家人蹲下身子,撸撸它,“默默”才发出“呼”地一声感叹,意思总算完成任务了。静静地在自己的窝里睡下了。
有时候家人出差,几天不回家。“默默”还是一如既往地忠于职守,开始一阵阵地狂吠。此时,没有蛛丝马迹可循了,只是“荒叫”。会把隔壁人家的走路声,开门声,说话声统统辨识为有人来的声音。真怕晚上的叫声影响邻里休息,只好耐心地告诉默默,今晚家人不回来,不要等了,快去睡吧。“默默”抬起头,两眼紧盯着我,耳朵忽闪着,表示在认真听。重复了两遍以后,“默默”还真就听懂了,又是“呼”的叹气,去窝里静默了。
这种小动物确是古怪。有时它什么都怕,总想藏起来。比如看见屋檐上的鸟儿,电饭煲亮着的红灯,都会盯着它们叫起来。可是它又那么勇猛,不要说见着小虫和老鼠,就是遇上蛇也敢斗一斗。有时看见一个蟑螂,他就会勇敢地上前扑打,当家人拍打掉地上时,他就会上前勇敢地叼起来,甩出去老远!
“默默”喜欢外交,遛弯时遇见美丽的小姐姐们,玩球的小哥哥们,它都会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伸出前爪打招呼。然后一骨碌睡下让他们撸撸。嘴里还一个劲地发出轻细的声响,这意思就是“遇见你们,我好开心啊”。遇见主人和邻居说话,他就扑腾着要抱起来,这样,就可以脸对脸,一副要参与谈话的架势。
“默默”爱漂亮,喜欢新衣服。不管谁穿上,它都会有所表示。主人穿上新衣了,因为这是它不熟悉的味道,会蹭到主人身边,问一下,舔一下:“真棒!太漂亮了!”。天凉了,给默默穿了件粉色的外套,那个喜欢啊。不停地舔,轻轻地咬,低着头看。只要谁动一下它的新衣,“默默”就会用头伸过来看着你表示抗议。
“默默”的小窝永远是干净的。从不在上面留有污渍。哪怕要吐,或者拉稀,他都会选择一个角落去完成。当我们回家发现时,它会躲在角落里不出声,任谁说它都看着你,那个低头认错的可爱样子,我们又觉得不忍心苛责了。每次遛弯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擦身。它会走到门口垫子上等着,看见了毛巾,就会伸出爪子让你擦,直到主人说“好了”,拔腿就往屋里窜。
“默默”很懂事,几年下来,能听懂人话了。每次闻到厨房有肉香,或者削水果,他就会屁颠屁颠地进来讨要。当时手里有活,就告诉它:到外面等着,会给你吃的。它就趴到自己的窝里等着,哪也不去了。哪怕过了几小时,只要主人不开吃,它就会一直等下去。
记得二十年前,在乡村游玩时,主人招待的饭菜里我吃过一次狗肉。事前,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肉,因为说出来,主人怕我不吃。其实狗肉并不难吃,记得当时还烧成五香的味道。现在养过“默默”了,如果再让我吃,真觉得有些不忍。都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可以不爱但请别伤害。
狗被认为是很通人性的动物,它对人类特别忠诚,因而具有忠贞不渝的意义。“牧羊犬三千里寻主”,“义犬救主”等例子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犬马之劳”也就用来比喻做事忠心耿耿。
达尔文说过:“对人的爱已经成为狗的本能,这几乎不容置疑”。宠物狗对每一位主人来说意义都不同寻常,它们可以是你最好的朋友也可以是你最亲密的伙伴,甚至是家人,无论主人怎样对待它,它都会把自己最真实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主人。
总的来说,中国人把狗视为吉利的动物,如果谁的家里突然来了一只狗,主人就会很高兴地收养它,因它预示财富,好运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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