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我买了一本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找到一处靠窗边的位置坐下翻着读着,上个月才读完她的《撒哈拉的故事》,可能是她的文字充满了磁性,对我有足够的引力吧,所以就再买了一本她的书继续让自己贴着她的文字。
岭南冬日午后的阳光透着点热气,我坐在图书馆的窗边,时而翻翻手中新买的书,时而看看窗外,窗外宽敞的马路车流不断,人迹却少,路边人工种植的花开得鲜艳,草叶葱郁,枝叶繁茂且翠色欲滴,这就是岭南,一个四季不分明,却永远能看到花草树木生长的地方。
自从毕业南下工作以后,就没有见过雪花了,记忆中,老家的雪花如天鹅的绒毛般从空中摇摆着飘下,像是优雅的舞女,落在地面上、或在屋顶上、或在枯草上,由晶状体慢慢消融,最后汇集成水流到了池塘或沟渠以便在开春的季节唤醒万物。
雪花呈多角箭状,漂亮的形态引得艺术家们不吝啬的赞叹,雪花,从远离地面的高空中洒落,不惹尘埃,多么圣洁,多么干净。一直以来在我的心目中,雪花是圣洁的,值得朝圣的,我常常形容纯洁的女子如雪山之巅消融的雪水,玉洁冰清一尘不染,我想这样的女子只存在于雪山之巅,而非这岭南的繁华之地。
在密集的城市呆得久了,就会常常怀念曾经在人烟稀少的乡村老家长大的地方,春雪过后,一幅‘花凋叶开桃树上,逝去老枝生新叶’的活图自雕自画,不禁惊叹大自然的作画能力绝非画家的笔端所能描得尽。飞雪迎春,夏至秋来,四季分明的地方如潮水的起落,有着它自己的时间;也像是月的阴晴圆缺,有着它自己的心事引着心绪的起伏。
而岭南就完全不同了,夏天虽热但不够火辣,冬天虽冷却不会下雪,没有春天和秋天的存在,一年到头所能见到的都是花儿开着,树叶绿着,草儿肆野的长着,这幅景象使得我忍不住抄袭了杨万里的诗句,改成‘虽处岭南六月中,风光却与四时同,接天远山残叶碧,一片乡心梦里寻’
待回过神来,书本竟不知怎的合上了,徜徉在往事的遐想中不能自拔实在是罪过,马尔克斯曾说“过去了的都是假的,记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就连最狂热忠贞的爱情也不过转瞬即逝,唯有孤独永恒。”我知道我此刻无论是回忆往事,还是翻书阅读不正是为了排解精神上的孤独,消遣内心的空虚寂寞么?这也许就是人类社会一切活动的目的罢。
每一颗心都是充满好奇且孤独的,一定要让它丰盈起来,丰富起来,精神才会富裕,空虚和寂寞才会远离,一个女子敢于去荒漠中生活,内心有花才会不惧荒凉凄惨,这不只是勇士,更是生活的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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