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张公子可算是帮了咱们一把,咱们得抽个时间好好的感谢他。”深夜,济刚对子谋说道。
“这张公子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而且他对举子说的话,正是我想说的。老爷曾经问过我为何读书不考功名,我对他说了原因,可是因为我说的话是大不敬的,所以以后我也不敢说这些话。我相信张公子也一定因为说这话被训斥过,但他仍能够再说出这样的话坚持自己的意见,我真的不如他。”
“子谋,咱们也快离开南京了,可下一个地方到底要到哪里,咱们还没有计划好,你想到了没有。”
“济刚,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一些名山名川,那里可能真能有那种幽静的感觉。”
“这个提议不错,那让我想想到底该去哪,你先回房睡吧。”
待子谋走后,济刚一个人还在想到底该去哪。
翌日未时,子谋和济刚在大街上走着,却看见了昨日的左公子和张公子走在一起。
“怎么又是你们两个,难道你们还想在当街羞辱我吗?”左思亦喝道。
“昨日之事是我的不对,但你也不能辱骂我们,既然我已向你道歉,希望你也对我们道歉。”济刚说道。
“可是你们先挑起这事的,凭什么让我道歉。”左思亦道。
“念之兄,你还是对他们道歉吧,免得事情越闹越大。”张拾文道。
“那好,看在张兄的份上,我就对你们道歉,昨日我不该辱骂你们,对不起。”
“济刚,既然左公子已经道歉,那让我们和他们做朋友如何。”子谋说道。
“那不知道两位兄台是否愿意做我们的朋友?”济刚说。
“当然愿意,自从昨日这位公子你和左兄说话时,我就觉得你这个朋友值得可交。但不知二位姓名。”张拾文说。
“我叫李济刚,这位是我的朋友梁子谋。我们都是杭州人氏,来此地游历。”
“朋友?我怎记得这位梁公子昨日称呼你为少爷呀。”左思亦说道。
“那是你听错了吧,左兄。”济刚说道。
“那可能真是我听错了,不过你们既然是去游历,那你们想好去哪了吗?”左思亦说。
“我们还没想好,不如张兄,你帮我们想一个好去处。”济刚说。
张拾文说道:“不如你们去泰山吧,那里风景雄伟磅礴,到是个好去处。”
“那好,子谋咱们就去泰山,那张兄和左兄是否愿意与我们同行一起去泰山?”
“我愿意去,但不知左兄是否有意去。”张拾文说。
“既然张兄去,那我也去。不知何时起程?”
“明日午时,我们在码头等你们。”济刚说。
到了约定的时间,这时济刚已包好了一条船,子谋也把做好的衣服拿来了,干粮盘缠等物也准备好了。可等了好一会二人还没来,子谋便和济刚聊天:“你说他们还不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子谋,不许胡说,也许他们是还没有收拾好东西。”
“济刚,你发现了没有,每当张公子走过来总会有一股香味,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济刚回答,远处一个朗朗的声音传来:“这是因为我的扇子是沉香木做的。”
子谋、济刚一看,那说话人是张拾文。左思亦跟在他后面,说了一句:“张兄的这把扇子可是他父亲给他的遗物,张兄常摩挲着扇子来怀念父亲。”
“想不到张兄还是个孝子,那快上船吧。”济刚说。
上船后,张拾文说:“这次真是麻烦李公子你破费包船了。”济刚道:“这不算什么,关键是我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吧。”
“你和左兄做朋友真的只是为我们解围吗?”济刚问道。
“刚开始是,不过这左兄其实并不是那种纨绔子弟,他也很好读书,只是不爱在一字一句上过分深究罢了。和平常士子不同,我很欣赏他。”张拾文道。
他们四人一路上赏运河风景秀丽,观南北水土不同。几日后坐船到了济宁府后,四人又买了几匹马,骑了二三日,终于到了泰山。四人将马寄放在山脚下的一个茶店,便欣然上了山。
几人的速度很快,两个时辰不到便爬上了顶峰玉皇顶。四人正想进玉皇庙中休息,突然看到庙里有两个人在交谈
——那朗眉星目,肤色古铜的少年说道:“江南水真多,害得我连那大宛名驹都没有骑,只骑了那匹快死的破马走了济宁到泰安不到一百里的路。”
“少镖头,你就别抱怨了,此次来这里是为和锦衣卫指挥戚昌国来商量追捕太行山贼张麻子和杀苏家四少的。”那身材魁梧的壮年男子说道。
“袁镖师,你说这戚昌国是真有本事还是沾了他父亲戚继光的光才当上锦衣卫指挥的?”那少年问。
“少镖头,这戚三公子可是真厉害,是有名的‘神箭手’。而且他还是去年的武举人,今年,他才二十一岁。”壮年男子道。
“唉,此次来泰山真没意思,不过在狼虎谷那个洞里找到的这把刀看起来还不错,正好可以来配我的天门刀法。”少年边说边拿起那把刀看。
“少镖头,这刀旁边的那本书我看了,是本兵书,叫做《黄巢遗恨》。”
“原来是本兵书,我还以为是刀法,那等一会儿扔了。”那少年道
由于四人看到屋内有人,所以他们就没有进来,站在门口听他们在说什么。
“济刚,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吗?”左思亦问道。
“听不懂,他们说的好像是广东土话。”济刚说。
“什么人在偷听我们说话?”那屋内少年厉声喝道
四人发现屋中人已察觉,便准备走,可屋里两人已跑了出来,挡在四人前面。
那少年道:“袁镖师,你快使出你的袁家剑法,和我把这四人杀了。”
那袁镖师说:“少镖头,不可鲁莽,千万别闹出人命啊。”
“我不管,你不出手我就出手了,正好试试这把宝刀。”说完,便拿起刀来准备向四人砍去。可正当这时,一把刀接住了要向四人砍去的一刀,这把刀上刻着四个字“登州戚氏”。
使用这把刀的人就是戚昌国,那少年敌不过戚昌国,便把刀收了回去。戚昌国说道:“没想到广州飞虎镖局少镖头还要滥杀无辜,王法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了吗?”
“飞虎镖局,莫非这位要杀咱们的少年就是张啸虎。”张拾文说道。
那少年道:“戚三公子,为何你不让我杀了这些偷听之人。”
“张啸虎,那他们听到什么了?”戚昌国问。
“他们听到了我和袁镖师谈论此次来玉皇庙的目的。”张啸虎说完后看了一眼四人。
“你们真听到了?”戚昌国又问他们四人。
“没有,他们二人交谈说的是广州土语,我们都是江南人,根本听不懂。”子谋说道。
“算了,你们走吧。”戚昌国说道。
“什么,你们锦衣卫办事不都是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吗?怎么你办事是如此仁慈。袁镖师,拦着他们千万别让他们走。”张啸虎说。
戚昌国说:“哼,锦衣卫。你以为我也是为朝廷办事的走狗、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吗?我其实想报效的不是天子一人,而是——国家。”
子谋听了这话,从心底佩服这戚昌国。
“国家,难道戚大人想放弃做锦衣卫而是要去上阵打仗。”张拾文说。
“这位公子到听出了我的心声,我自幼从家父那里学得一身武艺,并且研读《九韬》、《三略》、《孙子兵法》、以及父亲的《纪效新书》等兵书。可却当了一个锦衣卫,这不是我想要去做的。”戚昌国道。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宏图大志,可万一这几个人将消息泄露出去怎么办。”张啸虎说。
“他们可能真的没有听懂那时你在说什么。”
“可万一他们听懂了怎么办,要不把他们留在咱们身边随时监视,你看如何?”
“不行,这简直是在禁闭他们的自由。”戚昌国怒道。
这时那袁镖师说:“戚大人,我这里有一本名为《黄巢遗恨》的兵书,我将它送给你,希望你能答应我们少镖头的意见。”
戚昌国很想看这本兵书,但又想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说:“袁镖师,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兵书我真不能拿。这几个人我觉得都不是那种泄密之人。”
“多谢戚大人能理解我四人,不过我们四人愿意跟着你们,省得你们在发生分歧。”济刚说道。
“你们都愿意吗?”昌国问。
四人不知是强迫还是真心都齐说愿意。戚昌国见此状,心中深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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