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志

作者: 赵小闹闹 | 来源:发表于2019-03-08 11:27 被阅读0次

(一)
亮儿是个美男子,洗完澡抹乳液的那种。我不是说亮儿娘炮,是说他乖,亲姑娘都不伸舌头的那种乖。我俩算是半个球友,我粗暴推土机,亮儿活细致,过个人恨不得转成小陀螺。
亮儿和丫片在一起的消息是“多采撷”告诉我们的,“多采撷”号称行走的机甲,巨乳硬汉,愤怒的人形之火,是跆拳道特长生,“多采撷”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挡住胸部就像张国荣演的宁采臣似的,是我活到今天为止,活捉的唯一一个拉拉,我对女同比较宽容,可能是出于对加勒比女同系列爱屋及乌,“多采撷”身边女友离离原上草,却都美的令人发指,每到春暖花开,天青地黄,母猫们欢快的叫起春来的时候,我和亮儿打完球经过青年湖边那一大片柳树林时,就常常发现“多采撷”在和我们没见过的姑娘打啵儿。
亮儿伤了腿,拄了半年拐,每次看见他,身边都跟着丫片,俩人好的跟一人似的。说实话,我们这帮糙汉平日里不太敢在丫片面前说话,丫片是那种帮亮儿挑完衬衣告诉他,穿衬衣一定要塞进裤子里,并且要往上提一点,留出个褶皱出来的姑娘。反正我是特怕丫片,每次和亮儿打完球,丫片来接他,我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生怕丫片觉得我这人除了是个美男子外没什么优点。
我们这拨人处在社团的黄金时代,社团图腾鲲师兄第一个将五星红旗插在美利坚;文艺潮男琴师兄早稻田大学offer到手后,二十四小时驻扎在社团办公室,没日没夜得看电影;一年四季丝袜颜色不重样的潇师姐去了新加坡,我们都为潇师姐风情万种着过迷,我们也都知道,潇师姐不会再回来了。

亮儿他们摄影部每次有点活动弄得和黑社会开会似的,男社员都扎着黑油油的辫子,女社员都和“多采撷”她们跆拳道队队友似的。相比而言,我当时入文学部的初衷就纯粹的多,纯粹是为了排列组合的认识漂亮姑娘,据我观察,每个部大概有两个小美女,六个部就是十二个,待两年就是二十四个,我和小姑娘搭讪成功能有一腿的概率大概是三分之一,这样两年我能有八腿,一年有四腿,和每个小姑娘维持三个月,我就刚好能让我的青春斑斓又不糜烂。
亮儿说丫片给他下了命令,以后少跟我厮混,亮儿说丫片的原话是,祁阵这人,臀圆腚翘,精虫溢脑,简直就是播种机,那天我们女生宿舍联谊,一说祁阵全认识,一个个都面色潮红的,把我给气的。
我说亮儿你给我打住,我怎么就播种了,我又不是蒲公英,我和姑娘发乎情止于礼,除了亲嘴啥都没干,连手都没拉,我纯的不能再纯了。

(二)
潇师姐指甲油的颜色往往和丝袜颜色相配,潇师姐外向,像是一朵盛放的向日葵,永远都燃烧着,美丽又多情,我和潇师姐认识挺长时间后,才知道她和琴师兄在一起过,潇师姐躺在我身边,和我说,琴师兄不爱说话,做完以后爱抽烟,一根接一根,不像你这么阳光,前戏特别生硬,一成不变,我喜欢你这样把我当成一束花朵,捧着我的手,慢慢的撕扯开我的衣服,取悦我也让我着迷,高潮的时候能抱着我,亲吻我,撕咬我。我们好像是两条狗啊。
不久之后潇师姐就去了新加坡读硕士,毕业后去了一家投行,潇师姐给我发邮件,相片里是鱼尾狮,潇师姐说她记得那时我喜欢写东西,写的又骚又柔,再年轻几岁她看不懂,再年长几岁她会觉得幼稚,她就在那个尴尬的尾巴里喜欢上了我,第一次和我说话是在夏天,下暴雨,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沙发上看电影,潇师姐淋透了,衣服贴在她的身上,我有点脸红把书包里的衬衣递给她,等在门外让她换上,潇师姐说她记得那时我踢球鼻子受伤住院,她去看我,我说话瓮声瓮气,躺在床上煞有介事的穿着病号服,她说我鼻子歪了,却更可爱了。潇师姐说记得那时常约我去体育场看台上坐着,我爱穿白色T恤,我们看操场上的年轻人浪掷他们的光阴,风起的时候,她会吻我,我爱咬她的嘴唇,却没有那么疼,她说她从来没想过会爱上一个小孩子。
我们在一起了一年,没有人知道,在大家面前我们不说话,她快毕业的时候在学校的家属楼租了房子,住了大半年才去新加坡,我每天晚上去找她,她说很好了,完全够了,不用再做了,她没有感觉了,我还是不想停下来,她就抚着我的背,轻轻的拍着我,像是想哄我睡着。她走的时候,我陪她退了房子,帮她寄了东西,打车送她去车站,我们都没哭,我们的爱太过畸形,没有人能够懂得。
潇师姐走后,我有整整三年没再做过爱,我仿佛突然丧失了对性爱的痴迷,我给她发微信,和她说,我变成了性冷淡。潇师姐给我发邮件,说鱼尾狮看起来屁大一点,她们英国公司派来的小副总和她求婚了,她让我别自卑,她睡了,觉得一般,和我比差远了。她说,你该和年轻的姑娘做爱了,不要再想念我这个老姑娘,她们会让你重新相信爱情的,相信我。

(三)
我们这群人上了大三作鸟兽散,好像大家突然懂事了似的,亮儿和丫片想出国,每天在图书馆看托福GRE ,我想考研,去自习室占了个位置,日升而作日落而歇,多采撷想工作,每天背着笔记本相机去实习,偶尔再去社团,那里没有了琴师兄的颓废,没有了潇师姐的美丽,连我们这帮人存在过的痕迹也被冲刷干净了。亮儿和丫片儿活成了伉俪,偶尔在国交吃饭,能碰见他俩,后来李叔也打算出国,天天跟在他俩屁后一起学习一起吃饭,我说李叔你烦不烦,你还让不让人搞对象了,李叔说,他俩老夫老妻的需要我这样的狗皮膏药让他们珍惜独处的时间。我的直觉没错,后来发生的事证明李叔确实对丫片有意思。
语言这事,看缘分,有一部分人就特别不适合学外语,比如亮儿,我的理论是每个人的技能点都是提前加好的,像亮儿长着这么一张容易让少女发情的脸,注定在某些事特别屎。丫片儿有童子功,从小买打口带听英文歌的小姑娘,当丫片语言成绩够了开始申请学校时,亮儿的成绩用李叔的话说就是还不如他呢。
认识丫片时间长了后,我的择偶观受到了冲击,当好看的皮囊与有趣的灵魂只能选择一个时,不管怎么选人都是不会满足的。我以前特别不能理解亮儿,我说亮儿,你长得好看啊,方圆这几里,除了我就是你了,丫片好人人都知道,可是丫片不漂亮啊,亮儿傻呵呵的乐,说你不懂。遇到的事多了,我明白我的肤浅了,女人不是只有胸和屁股,女人是有心的。
潇师姐又好看又有趣,落落大方又媚眼如丝,与她在一起过这一生我死而无憾,但潇师姐比我大三岁,她去新加坡时我刚大二,潇师姐最后一次和我和我做时流了眼泪,她说祁阵啊,你知道吧,我爱你的,从肉体到灵魂我都是爱你的,你让我湿的像泥泞的沼泽,每次高潮来临时我恨不得抓烂你的肩膀,就那么好,我从来没想过这事会这么好,也没想过会被个比我小这么多的男孩治的服服帖帖,可我不是小姑娘了,我老了,我没有力气等你长大了,我怕我留下来会变成你的老妈子。我穿好衣服,从她衣服里找出烟抽了半盒,我说这种女士烟就是骗钱,两口一根,真遇到点难过的事,可该怎么办啊,烟呛,呛的我流眼泪,潇师姐没制止我,也没像往常拍我的背哄我,我抽完那盒烟,流完眼泪流回了宿舍,后来我和潇师姐就再也没法做了。

(四)
我说亮啊,这世上有很多漂亮的小骚货,她们抹小红嘴唇,戴小狗项圈,你想要的她们都有,一定要管住焦躁的小兄弟,不要上当。但亮明显把我的话当作了耳旁风,后来亮成了夜店小王子,遇见喜欢的就往下摸,遇见不喜欢的就往上摸,浪透了。
丫片和李叔贼逗,一个去了Northwest 一个去了Northeast 像两颗孤独相望的火种。
我们毕业的时候,多采撷去了电视台,亮的英语还是像屎一样,我考研复试被刷,我俩在无名居喝了一瓶塞外老窖,回来的路上,月明星稀,我俩落了泪,亮说我要是去不了美国,我就是大傻逼,我说我要是去不了北京,我也是大傻逼,咱俩都是大傻逼。亮说,丫片走了,我该怎么办啊,我说,潇师姐走了,我该怎么办啊,亮一抹鼻涕,潇师姐不早毕业了么,跟你有啥关系。我一抹鼻涕,去你妈的,老子乐意。我和亮儿在校外租了房子,多采撷时常来看望我们,有时给我们买酸奶,有时帮我们刷碗,我逗多采撷,你可以住沙发的,带姑娘回来我和亮帮你们铺床。
时间越长,我越发现不对劲,多采撷留了长发,开始喷香水,以前是帅T,现在像是王祖贤。亮和丫片的感情亮起了路灯,我觉得很正常,亮却有点接受不了,我开导他异地本来就不靠谱,人总不能对着视频自己解决吧,那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后来我的导师和我聊人生时,她说婚姻就是一起睡觉,一起数钱,性和物质哪个方面满足不了对方,婚姻生活都不会幸福,我说老师我就是来问问选课的事,尺度不用这么大。
第二年考研整个人胖了一圈,用老罗的话说,叫过劳肥,天蒙蒙亮起床去图书馆占座,晚上回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亮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我去图书馆学英语,有时去新东方的培训班,三天两头见不着人。亮儿说他开始享受和丫片的远距离恋爱了,他想要自由,不用每天见,每天说话的自由,但是丫片是他的源头,是他的姐姐,是他的母亲,我们都服气,亮儿这恋爱谈的深刻,谈的虐,谈的牛逼,多了个姐姐,多了个妈,牛逼。
去年亮儿来北京给我打了电话,亮儿问我,摩西摩西,是冰冰么?我问他摩西摩西,是亮亮么?我俩一起说,傻逼。吃完饭我俩找了个清吧,先喝喜力,后来又来了点烈的,亮说其实我撞见过你和潇师姐,那时我们太年轻了,你看潇师姐的时候,恨不得烫化她,谁看不出来啊,我觉得挺好,你活得值,年轻的时候和潇师姐相爱过,最放浪的你现在居然成了读书的最多的那个。我骂他喝酒还堵不上嘴,又问他和多采撷后来还有联系么,
亮儿说,我和丫片四年没见,和你三年没见,和多采撷两年没见,我们那时候的事,往肤浅了说叫不懂事,往深刻了说叫青春的刑法。
多采撷唯一和我袒露心迹的一回是她和亮儿睡了以后,她说她发现自己是双性恋。十一我生了场病,回家做了个息肉手术,前后耽误了小半月,在复习的节骨眼上出这么个事,弄得我忧心忡忡,回来时还赶上场雨,秋风肃穆,整个人丧到不行,回出租屋时已经晚上了,推门听见亮屋里咿咿呀呀的还以为这小子在看黄片,一个猛子撞门而入,做了个biubiubiu 的手势,抬头看见亮儿和多采撷一丝不挂,一个趴着一个跪着像两只小狗似的瞪着大眼睛盯着我。卧槽,你俩玩的太大了吧,后来亮儿和我说,我推门而进的那瞬间,他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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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研二夏天,潇师姐回了趟国,我从太原出差回来接到了潇师姐的电话,她问我,小阵阵啊,还记得姐姐么?潇师姐的声音像是夏天盼了太久的雨,我说我快要旱死了。潇师姐笑的气不打一出来,怎么还和小傻子似的。
我们在她酒店的咖啡厅坐了一会,潇师姐的审美体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盘着发髻,黑色缎料连衣裙,妆化的水乳交融,唇色柔媚的恰到好处,相比之下,球鞋短裤白T的我真的有点像她弟弟。潇师姐跳了两次槽,现在去了一家金融公司,小副总回了英国,兜兜转转一圈,潇师姐说她变成老姑娘了。
潇师姐翘着的鞋尖刮到了几下我的腿,是那种黑色的,尖尖的,像是蛇的纹理的小皮鞋,我知道这样形容有些太过直男气,我透过透明的咖啡桌看她的腿型,透过黑裙子,漏出的只有一节小腿,白皙的脚背上裸露着几处青色的血脉,潇师姐说的什么我没太认真听,我想念她大我三岁的脚掌了。我被刺痛的感觉拉回来,潇师姐用鞋尖踢了我一下,在看什么呢?心都不在我这了。
我抬起头,温柔又直白的和她四目相对,我若是从她的眸子里读出一丝尴尬,我就会转身逃走,起初是诧异,慢慢的潇师姐的眼睛温柔了下来,她一下子年轻了五岁。我钝钝的问她,以后还会回来么?会想回国发展么?你又遇到爱的人了么?有人让你心甘情愿的交出无名指么?
潇师姐被我问我的说不出话,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脸,许久才问我,想娶我了?
随着时间流逝,潇师姐不可抑制的失去了一些东西,那些年轻女孩饱满的婴儿肥,不需要依靠化妆品得来的美丽,永远热泪盈眶的心,随之而来的是眼角下细微的斑点,脖颈上抹不去的细纹。而我啊,无非是花了几年才终于长大了,距离潇师姐渴望的那种成熟还有着无比漫长的距离。
我跟着潇师姐去了她的房间,潇师姐散开了头发,头绳绑在了我手腕上,送给你了,她说。
我把手覆在她的手上,闭上眼睛抚摸她,指甲油涂的均匀又平整,指骨瘦弱,手掌汗沁沁的,我划过她的小臂去寻找她的锁骨,却被裙子遮挡住了,我只好轻轻的往下拉了拉,你有二百零四块骨头,在人海里我只抚摸这一块就能辨认出你。我剥开潇师姐的外衣,让她趴在棕色的床上,这么多年无论怎么亲近,我都没有给她起过任何亲昵的称谓。我顺着她的脊背找到尾骨,她曾经因为学自行车摔坏过尾骨,但我无法找出其中的差异。我搂住她的腰,感受她的髋骨,你骨盆很小的,美丽是美丽,但无法做英雄母亲了,从繁衍的角度看,你在母系社会的地位会非常低微。
我划到她的小腿,从肌肉的边缘摸到胫骨,潇师姐曾在某个瞬间发展在我们显著的身高差下,却有着相等的腿长,她无情的揭穿过我。
我握住她小小的脚掌,潇师姐不爱动,这双跖骨长得瘦弱易折,穿高跟鞋会很爱疼的,对吧?我问她。
我从身后搂住她,闻着她洗发水的味道,屋里光线昏暗,我埋在她的头发深处,那一刻里,我是个沉溺于爱情的盲人。
潇师姐说,她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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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直到现在,亮儿和多采撷的故事都是个悬案,亮儿对此三缄其口,多采撷从那以后与我们断了来往,这事除了写成小说我没对人任何人说起过。
丫片和李叔像候鸟一样同一年回来,大部队一起在北京聚了一次,亮儿因为毕业回了浙江请了假,多采撷自然也没有出现。李叔和我说,这两年的圣诞节他都是去找丫片过的,但发乎情,止于礼,什么也没有发生,总的来说,他迈不开这一步,好歹大家几年的朋友,李叔的眼镜越来越圆,竟平生出几分书生气,丫片留了长发,变得比以前白了很多,话还是不多,但不怒自危,我坐在她身边依旧不敢有的没的,因为大学那会我和她的几位舍友相继溜达过小操场,她便自此把我归类为情圣、色鬼、臭流氓,对此我十分冤枉。
亮儿和丫片的结尾平淡又心照不宣,据亮儿说两人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说过分手,从出国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我说这就像是放风筝,乘风起的时候能还看清是燕子还是老鹰,放的线长了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所有的爱情,莫不如是。丫片回国后回了老家山西进了银行,朋友圈开始多了各种办卡优惠的信息,见到她终于食了点人间烟火,我感到亲切异常。
李叔回国找工作时候我给他转发了很多学校里的招聘会信息,开始的几个月不太顺利,李叔常常慨叹时事多艰,无力回天,我陪他在交大西门喝了几回闷酒,又过了几个月李叔朋友圈背景悄悄换成了清华,我觉得闷酒都白喝了。
随着年事见长,我终于隐隐约约的从对潇师姐的爱情中有了一丝淡忘,这不是成长,这只是遗忘,潇师姐身体残留在我手指上的触感,就着经年累月的冲刷,我终于找不到那些香甜的味道了。有那么两年,我特别喜欢哼马頔的一首歌,叫海咪咪小姐,原版的歌是这么唱的:
我是你的大XX先生,
你是我的海咪咪小姐,
我们天生一对,
没有人比我们更相配
可我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的好
因为我的海咪咪小姐姐还是离开了我。
后来马頔火了以后,歌词就变成了阉割版,大XX先生就变成了麻油叶先生,你看,这个世界特别容易让人失望,那些属于年轻的愤怒的东西,稍微长了几岁,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我怀念潇师姐的海咪咪,我不知道潇师姐是否怀念我的大XX。我们天生一对,没有人比我们更相配,可我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不是那么好,一点都不好,因为我的海咪咪小姐还是离开了我。我觉得我的爱情生于2009,卒于2011,剩下这么多年一直在等待埋葬,我为这个比喻而打了个寒颤。
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在从浙江回北京的高铁上,去上海开会见到了亮儿,亮儿微胖,清秀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和蔼可亲,我说你要保持住,现在流行爹系男友了,你的第二春要来了。我们在外滩的一个小酒吧喝酒,mojito,轰炸机,后来又上了一轮净饮,邻桌的几个姑娘不时往我们的桌上瞟,亮儿不怀好意的说,这块我熟,靠着外国语,小姐姐们特别好,要拼桌么?声音大的半个酒吧都能听见。
我没有抬头,酒吧忽然放了一首齐柏林飞艇,我跟着节奏一起身,酒劲汹涌的冲向了我的脑袋,这个乐队叫Led Zeppelin,除了甲壳虫就是他们了,1979年鼓手Bonham死了以后,乐队就解散了。
我看到她们美丽又年轻的脸,我发觉这个世界永远属于年轻人,在那一瞬间,我无比想念我的潇师姐。
亮儿拉着我的肩膀说,我们是肆无忌惮的小混蛋,我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说来也是奇怪,亮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嘴角挂着笑,眼角却有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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