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的贫乏

作者: 拣爱 | 来源:发表于2018-06-08 09:27 被阅读34次

    饭堂的电视机,某个音乐频道,我忘记是什么了,由于近视,更是看不到电视机的字幕,也就无从得知。正在公布华语音乐榜上榜的音乐排名,忽然就响起了《火苗》,我不记得它是排在第几名了。对这首歌印象深刻是因为有一段时间里,我父亲的手机铃声就是这首歌,那段时间持续了几年,以至于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有一种自然的愉快感,也知道父亲有电话来了。

    想了一下,很久没有打电话给父亲了,与母亲的联系是比较频繁的,但是父亲便少的可怜,非我不爱他,非他不爱我,只是我们都不善于用言语表达。我记得每次和父亲通电话,都是说一句话,沉默两分钟的模式,有时候我会故意找点话题,但是我发现那样的我极为不自然,说完自己也觉得尴尬,父亲则仍旧一副老实又高冷的模样,弱弱地说着“嗯”,“嗯”。

    但是我确信我父亲是有善谈的时候的,比如我因为某些外伤去了趟医院,因为不知原因的过敏,第一个打电话过来的一定是我父亲,这个时候父亲当真是一个啰嗦的老太婆,这差别常常是让我一时无法正常反应过来的,也惊讶于父亲的心思细腻和表达能力。

    后来我想,大概所有的家庭都一样吧,有一个会说话的母亲,有一个沉默寡言的父亲,某些时候,当女人不知所措时,善谈的就是男人了,像是巧妙的深沉的配合。不过,我至今还是只能够忍受一个女人的唠叨,那便是家里的老母。

    如此,想到父亲,本应该打个电话给他的,但又想不出什么恰当的理由,也就不敢去打扰了。并非我父亲严肃,相反的,我父亲憨厚老实,为人善良慈祥,只是于我而言,越是珍惜的人越不想轻易去打扰,但确是常常挂念的。

    一个人久了,就很难把握与人交往的分寸,多一分,太过亲昵,少一寸,就显得冷漠。如此便觉得,凡是思念,心当是最适合它的归处。

    当我想起父亲而陷入沉思的时候,《火苗》播完了,忽然就响起了筷子兄弟的《父亲》,我觉得生命的某些时刻是巧妙的,像是能够听到某些人的某些呼唤一样,我也常因此而相信——“世界上是有奇迹的”!歌声和旋律在空气中飘荡,弥补了言语的某些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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