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又忘了今天就是端午了。每天总是在忙碌与闲暇之间晃荡着,或许是将这日子都晃荡着碎了,和在一起了,不然我怎么会觉着每一个日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呢?
五月初五,过端午,若有家人在身边,或许就不会忘了,那种节日的气氛也就有了,让老婆烧几个菜,再来两杯小酒,这就是过节的味道了。其实逢年过节的,能够和家人在一起就足够了,至于吃喝并不重要。
今又逢端午,想起时我又在离家千里之外的海上,船在航行中,手机又没有信号,怎么找都没有,编好的许多问候也无从发送了,只有让家人们用心灵去感应了,谁让咱们都是亲人呢?
中午,新来的大厨,烧了三个菜一个汤,手艺不咋滴,将就着吃吧!过节,最好是整两口,问同事老穆,行。酒有点苦,菜不可口,我们碰了一下酒杯,皱着眉头一杯下肚,舀一勺大白菜鸡蛋汤,味又寡淡,老穆就往汤里添了些许虾皮,汤是好喝多了,且海鲜味十足。
在这海中间的,却不知从哪里又招来了许多的苍蝇,成群结队,拖家带口的就往桌子上扑,看这阵势,是要喧宾夺主了。
你看汤里刚刚才淹死了两只,还没来得及打捞,酒杯里又呛死了一个,我怀疑他们会不会是一家三口子,都是一样的性格,莽撞,奋不顾身。
就这样子,和苍蝇打架似的,匆匆的,这个别样的端午就这么的过去了,不尽兴。
想起了在老家的端午。有艾草,菖蒲,鸭蛋,鸡蛋糕,心里亦是多了几分的怀念。
据说五月初五这天在一年当中是最为凶险的日子,午时尤甚。将艾草和菖蒲插在门楣上,可驱鬼避邪。还记得小的时候,这天,母亲会在我的脚脖子上或是手颈上系上一根红绳子,(红绳子是上了岁数的人老了之后,收殓时用的棉,讨回一点搓成的)说是系上就不怕水了,亦可避邪,这也许就只是属于我们老家那边的风俗吧?
过端午,鸡蛋糕可算是稀罕之物,母亲最多也就是买上斤把,还得等端午这天才拿出来让我们吃,那时候的鸡蛋糕好像比现在的蛋糕房里做的要好吃得多了,那种松软香甜的味道现在还记得。若有看节的上门来,就生怕母亲把鸡蛋糕给回箩了。
棕子,我们那里也没见谁家包过。圩区,芦苇多,芦叶也新鲜,撇下往锅里一煮就是上好的棕叶,清香四溢的。后来,搬到城里住,才晓得端午和棕子关系才最为密切,见超市里有卖的,买几个,回家一蒸,还真的挺好吃的,红枣馅,腊肉馅五花八门的。自此以后,每逢端午,我都会买回来一串,但自己始终没包过,所以直至现在也还不会包。
鸭蛋倒是平常得很,水边上的人家,家里鸭子自然也就看得多了,且都是吃着河里的螺蛳长大的,生的蛋个头也大。新鲜的鸭蛋最好是用陈年的雪水腌制,端午前后,腌好的鸭蛋切开了会流油,蛋黄沙沙面面的,蛋白也嫩滑,寡口吃有点咸,喝稀饭最好。鸭蛋性凉,特别是经过雪水腌制后,听说还是治疗上火喉咙痛的一剂良方,试过,灵不灵不能肯定,但是后来喉咙不痛了自然而然也就归功于它了。
这么些年就这样的过去了,日子如流水一般。记忆似乎也淡忘了许多往事,端午过着过着,就再也寻不见旧年的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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