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忠犬八公的故事》中,大学教授帕克在小镇的车站上偶遇一只可怜的小秋田犬,收养了它,并取名为“八公”。之后的每天,八公早上将教授送到车站,傍晚等待教授一起回家。不幸的是,教授因病辞世,再也没有回到车站,然而八公在之后的九年时间里依然每天按时在车站等待,直到最后死去。
影片没有刻意的渲染和煽情,但是平平淡淡的叙事中所体现的那种单纯的、真挚的感觉,令人动容。印象最深的是车站工作人员对八公说,“小八,不要再等了,他不会回来了。”可是它不明白帕克再也不会回来了,它用尽余生所有的时间去等待,尽管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尽管四季更替,日晒雨淋,依然在那里痴痴地等待,令人潸然泪下。
“生与死的距离,对于一条狗来说,它无法参透,它只相信,他的主人会回来……作为一只狗,它有它的原则,不离不弃,不论生老病死。”
如果用到人身上,大抵是一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感觉,你收养了我,照顾我,爱护我,带给我温暖和快乐,我也要许你一生一世的“约定”,永远在原地等候你归来。
就像《小王子》里面那只狐狸说的,“一旦你驯服了什么,就要对她负责,永远的负责。”
在没有被驯服之前,小王子和狐狸对彼此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如果小王子驯养了狐狸,他们就会彼此需要,就会成为彼此独一无二的存在。而“驯养”就是小王子在狐狸身上投入的时间和感情,就像小王子为他的玫瑰浇水、除草,倾听她的怨艾和自诩,他在玫瑰身上花费的时间让玫瑰变得那么重要。
那只渴望被驯养的狐狸,小王子最后还是没有带走。如果是你,你想做那朵可以骄横或温柔的玫瑰,还是狐狸?其实做一只狐狸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要冒着掉眼泪的危险。
是啊,当你们的“约定”、你们的“驯养”被破坏,无法继续下去,你就要承担痛苦的后果。这是个何其温情、又何其残忍的游戏。
尘世喧嚣,步履匆匆,我们总是被各种物质目标挟裹着前行,没有生命的自留地。偶尔也会产生疑惑,生命中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又有多少人会为你去等待。而这样漫长的、无意义的、没有结果的等待,真的值得吗?
但是,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要用世俗的意义来衡量,生活就少了几分乐趣和意外的惊喜。就像张爱玲说的,“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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