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应该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到别人熟悉的地方做一个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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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冬季凛凛的清冷之中,看古城内特色鲜明的民居,凝望夜晚亮起的红灯笼,嗅着淡淡的煤烟味……即使是坐在客栈雕花的窗前发呆,用脚慢悠悠地丈量着古城墙,任夕阳拉长我的身影,也丝毫感觉不到对光阴的浪费。
这就是平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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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新城和我见过的其他小县城没什么区别。唯有老城,站在南门城楼上俯瞰古城全貌,街巷经纬分明,建筑结构严谨,平整的屋顶被积雪覆盖,灰墙灰瓦像是从这片雪白中生出的灌木。喜鹊叫喳喳地飞来飞去,不觉得冷,家家门口挂着花团锦簇的棉门帘,贴着大红的对联,与这灰、白映衬着,一团喜气祥和。
走的久了,知道抄近路。那些窄小的巷子中有斑驳的院墙、打架的狗狗、挂着鸟笼的屋檐、晾着衣服的小院……带着粗糙,带着昨日的气息,又掺杂着市井的生活扑面而来,不华丽,不喧嚣,天然质朴,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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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的主要景点分布在几条干道上。“只愿厅中差事少,但求世上好人多。”这是县衙中的一副对联。看了一出 县太爷审案的表演,笑过之后,愈发觉得平遥实在是一个敦厚的好人,脚踏实地,顾家,仗义,把亲人朋友都装在心里,可以肝胆相照,可以相濡以沫。
也正因为有这样的民风,明清时期晋商得以崛起,日昇昌、蔚泰丰等票号生意兴隆,连大上海都难以望其项背。
夜晚,行走在平遥的步行街上,看着店铺灯火通明,恍惚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旧人,在家吃上一盘炒碗脱或者莜面栲栳栳,出来和老邻旧居打着招呼,聊一聊家常。
到过阳朔西街,那是沸腾着翻滚的声色烟火;而平遥的街巷,是绵延着浩荡的绝世芳华。我深深地被一种绵密的东西包裹着,动弹不得。
临别时在店铺买了一条玫红的长巾,上面有大朵的牡丹,好看,真好看。这俗和艳或许就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古城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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