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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个年龄真的只剩下怀念了,这个半截入土的年龄。
小时候的自己极其贪玩,尤其是上初中时候。我所在的初中是一所乡村初中,管理松散,恋爱成风,十三四岁的孩子情窦初开,差生大都在课上不学功课而是勤奋练字,为了给女生写情书。所以,差生大都字体漂亮,优生大都字体稚嫩,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当时考上中师的荣耀,类似今天考上985的荣耀。中考结束,全县前五十名出榜,走中师或者高中名校。我们学校一年能出一两个就不错了。反正勤奋耕耘也不会有万分荣耀的那一刻,老师们便放任学生“自生自灭”,课堂上从来没有所谓的“课堂管理”,课讲完就走人。年轻的班主任还有点上进心,一个学期能有一次找来班级前十名谈谈话励励志,其实我也不知道老师说了些啥,什么理想呀未来呀和我一个小屁孩有啥关系呢。
但毕竟被班主任“器重”了,我还是乖乖上班主任的课的。但其他老师的课,则纯靠兴趣和老师的讲课水平,反正老师们都眼睛看着天上给我们讲课,有意思处听一下,没意思处就手躲在抽屉下玩,刻木头小飞镖,因为那段时间正播放《雪山飞狐》电视剧,小飞镖寄托着我们的武侠梦,我刻了几个,还红笔写上名字,郑重地送给好朋友,呵呵。还有一件流行的事情,就是比赛勾画空体字,快而准,成就感满满。
课上优生差生都玩,课下差生抄优生作业,作业总是要写完的。上进心强的好学生,则会极端刻苦,课上课下都拼命学,作业拼命做。我们最羡慕的是优生,而不是好学生。但若干年后,发现优生只要没走太弯的路,能考到外面去,因为脑子活当领导当老板的很多,好学生脑子虽一般般,但靠顽强的意志力也混到大城市或者体制里了。差生中脑子活的,做小生意的不少,家里有财力有关系的,可能就安排到某些单位部门了。当然,没有上中幼师没有上高中考大学的学生,还是回村务农进工厂的居多。那时候的教育,是原生态教育,真能把人分类出来。同时,也让很多人进入社会后后悔当初不努力学习。
课下是我们这些乡下孩子最快乐的时光,疯狂而肆无忌惮地玩耍,是我们的常态。学校虽然教室不多,但校园很大,还有很多树,我们踩着铃声飞奔出教室,女生喜欢在外面跳皮筋或者坐在讲台上抓子,男生喜欢满院子追逐打闹,跳格子的游戏也风靡过一段时间。记得有一次,不知道哪个年级的男生从哪里弄来一条脑袋被砍掉的白蛇, 男孩子们在院子里奔跑扔蛇,故意吓女生,而他们确实把女生们吓坏了。
初一稀里糊涂二十六个字母还没有拼准确就眨眼而过;初二疯玩夹带着听课学了一年;初三重普分班,学的学玩的玩,严重两极分化。
回想过去,似乎太多岁月蹉跎、后悔不已;记录过去,却又感觉甜蜜有趣。人生不过白驹过隙,还是借用东坡居士的那句“一樽还酹江月”,祭奠我们那懵懂无知又意趣盎然的青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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