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过数十载。
当年的村里嬉笑打闹的少年们都已然成了村子的中坚力量,而小村的日子却日复一日的缓慢流淌,仿佛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关于山上一个疯婆子和一个傻村夫的故事越传越神,多个版本在村民之间流通。
有人说他们衣不蔽体,如同野人一般生活;
有人说见到他们时常在月圆之夜,站在山顶上和狼群一起嚎叫;
也有人说上山打猎的时候看到他们吸食动物血液,好像魔物一般;
没有依据和事实,想象力被村民们发挥到极限,用以充实闲暇时百无聊赖的时光。
而传闻中的疯婆子和傻村夫,由于村夫常年在山学屠龙之术,耕田务农不会,人情世故又不通,靠着一身学艺练的蛮力在山上捡些野果打些野味倒也能填饱肚子。由此,他便懒得下山与人交往,真过成野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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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些年头,村里来了位新县令。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听闻这个县令刚到此地上任,村民们都小心翼翼,生怕触了官老爷的门头,好生伺候。但好巧不巧,就在新县令带着师爷刚到村子,就发生了财产失窃案件。村尾养猪的田老头说自己丢了一头猪,又是喊爹又是叫娘,县令想不知道都不行。
刚刚上任,这事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要是不查难以服众,可这要是查,村子里人人相护,又从何查起?
县令正因此事头疼不已,旁边师爷走了过来。
“老爷,在下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讲”
“老爷有所不知,这村子后山有两个人,一个是年过七旬老妇人,一个人正直壮年的村夫。村子里的人都讲他们得了疯病。这老妇人二三十年前来到这个村子也无人问起,想必是家中无人,这个村夫当年为跟着这个老妇人上山也早已跟家里断绝关系。他的老父亲也前不久进了黄土,也可谓是无人所问。”
“他们真得了什么疯病?”
“哪有什么疯病呀?还不都是村夫们传出来的。”师爷撇撇嘴,继续说道。
“在下派人上山查过,这俩人就是跟山中野人一般,其余没什么毛病。老爷您只要把它们一抓,一来他们山上过粗茶淡饭的日子,想下山偷一头猪吃合情合理,村民也能接受。二来嘛,您这刚到地方就破案一件,上面必定也高看一眼,假以时日,老爷还不是高升有望。”
“好极,此事就由你办妥,记得召集百姓围观证明,尽快升堂,省的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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