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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郝医生一周年,聊聊两个人刚认识那会儿……

和郝医生一周年,聊聊两个人刚认识那会儿……

作者: 灰兔哥哥 | 来源:发表于2019-05-11 20:29 被阅读0次

    郝医生不是医生。是我给他起的外号。转眼我俩就一年了,索性写点两个人在一起时候的故事,也给以后,留上一份纪念。

    1.

    刚认识郝医生,彼时的我还是个“狼人杀”的组局者。通过社交软件认识不同的人,实施着每周例行一次的狼人杀游戏。

    我很喜欢让一起狼人杀的朋友们通过狼人杀结缘。看着这帮人从陌生到熟悉,自己再开心不过了。刚到深圳的毕业生、和不同人群接触的生意人、乃至不谙世故的高中生。每个周末,大家都会放下自己的戒备,来我这小小的作坊里,杀上几局。

    当时的我很享受这个时刻,甚至有点“大隐于市”之感。偌大的城市,不用太多人,有能一起“厮杀”的人即可。

    而每个相遇,可能当事人都不知道未来会收到什么。

    郝医生来杀的那天晚上,我刚刚分手一个月。经历了上一段感情的磨损,对爱情二字已然格外抵触。甚至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都写了:

    未来两年不找对象。

    当时的自己如同往常一样,疏于管理身材,也早就没了每月一烫头发的习惯。好像流浪汉刚刚在桥洞里走出来,大摇大摆地拿着我的狼人杀卡牌就出现在了包厢里。

    而郝医生的初次登场就在这个时候。

    他刚剪了寸头。有着一双寒气逼人的眼睛和略薄的嘴唇,就坐在那个满人的座位上,我眼睛快速扫过,大概有一米八几的样子。皮肤很白,即使是KTV有些昏暗的灯光,都能看得出来他和旁人在肤色上的区别。

    好看。是我对他的唯一印象。

    事后的情形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游戏结束,我依然按部就班地和往常一样,与室友回家。甚至当时没有和郝医生说过一句话。不过那次狼人杀过后,我在心里暗自决定,以后再狼杀,千万记得梳洗打扮一番。

    2.

    第一次见面后的几天,我们都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只是在组局的时候,群发消息联络而已。

    不主动加他的原因太简单了:自己觉得对方很好看,要是真喜欢上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岂不是尴尬现场。当然,美色当前,这时候已然忘记了之前“不找对象”的承诺。

    也多亏自己是游戏的组局人,用“你好,加我微信收下钱”的借口总好过“你好,看你很帅我想近距离观摩”。就这样,认识他第三周,我的好友列表终于多了他。

    刚刚加上好友的那几天,我们从未私下联络。四月的深圳正值初夏,最廉价的音乐可能就是夜晚的雨声了。忽高忽低,引着人心里的毛躁和睡意不离去。我也被这音乐会影响着,晚上十一点,还在刷着朋友圈。

    朋友圈经常会有一些没什么内涵又火爆的游戏,譬如那天的流行游戏是“提个问题发红包,能回答就打开”。

    发朋友圈这位,还自我评论:大家好热情,今天我赚了不少。

    对于这类游戏,自己的态度一定都是嗤之以鼻的,所以赶快拿着手机,转发到了自己的首页。我是为红包折腰的人吗?没错,是的。

    其实这类询问隐私的小游戏,可能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期待:期待红包的金额不菲,期待有无数的人对自己的窥探,期待期待的人发来期待的问题……

    结果朋友圈发出去半小时,遗憾的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对我丰富的内心感兴趣。

    眼看即将十二点,正准备删掉这暴露我没什么人气的朋友圈的时候,一条来自郝医生的红包出现了。我满怀期待地打开,红包上几个大字:

    “你是男是女?”

    看到这唯一又无语消息,我赶快删掉了那该死的朋友圈。翻着白眼回复了一句“男”以后,拆开了今晚唯一的收入。

    这时候,他及时地发了条消息:我猜也没人理你,发一条朋友圈避免你尴尬。

    虽然不喜欢他的直白,不过也因为这条朋友圈,我俩打开了彼此的话匣子。也是那天,我们聊了整整四个小时。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那么多的话可讲,也不知道他是哪有那么多精神聊,总之,我们在凌晨四点,还一起约了个堪称早茶的夜宵。

    吃完饭,已经早上七点。初雨后的晨曦洒在他脸上,亮晶晶的。好像钻石,发着光。

    3.

    夜宵以后,我们每天闲暇的时候,几乎就是和对方聊天。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来自北方,知道他喜欢听张云雷的相声,也知道了他有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病狗。

    一次“大冒险”我输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提了个条件:“芒果快死了,我一个人有点应付不来,你有时间的时候,能不能过来帮帮我?”

    “芒果”是小病狗的闺名,泰迪血统。刚出生就得了犬瘟,每天是他在照顾她。良人有约,我当然求之不得,马上答应了下来。

    第一次去郝医生家那天,我珍而重之地换上了新衣,早上还买了两人份的KFC早餐。

    对于郝医生的家我有着很多期待,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大大小小的医药箱和注射器。竟好像是个微型诊所。房间不大,除了沙发上、地上的医药箱以外,就只剩下一套齐全的茶具,别无其他。

    郝医生迎接我进屋以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厨房的门,在笼子里捧出他的“芒果”——疾病的侵袭下,两个月大的“芒果”竟然还没一只手大。她蜷缩成一团,身体有节奏地抽搐着,虚弱得已经没了叫喊的力气。“芒果”的身上有股浓浓地药味儿,好像药酒里的食材。

    郝医生帮我找出手套,待我抱好狗狗后就开始了熟练地治疗。医药箱里的七八瓶液体在他的手里上下摇动,最终变成5针药,给“芒果”注射了进去。注射结束,我俩用棉签一点点挑干净封闭在狗狗眼睛上的脏污。这一系列流程做完,他又拿出几个药瓶,捣碎了喂给了“芒果”。郝医生边医治边告诉我,其实这样治疗“芒果”已经一个多月了。

    就这样,初次拜访郝医生,我就当了一回护士。而他“郝医生”的绰号,就是这样来的。

    4.

    日子悄然流淌,我们的感情也随着每天的早餐和治疗越加升温。

    我很享受着两个人吃早餐的时光,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照顾狗狗的时刻,甚至很享受不时泛起的淡淡醋意。可自己也怕跨雷池这一步以后,不是天晴,而是暴雨。

    终于在我俩的不懈努力下,“芒果”养好了身体。同时也意味着我的“护工”身份即将告一段落。

    和我说不用再过来的那天凌晨,郝医生发了个朋友圈:心里有场海啸。

    不知道他的海啸是否和自己有关,但是看到这条消息以后,当然是第一时间前去安慰。郝医生唱歌跑调,在KTV的时候就有所“耳闻”。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喜欢听我唱歌。

    那天已经快凌晨两点,我唱着苏打绿的《你被写进我的歌里》。骑着楼下的小黄车,风风火火地又到了他的家。

    我到了郝医生家的门口,竟然听见屋子里传来公放的微信语音。

    “而你像流进诗里的嘈嘈水声,敲进我心门,拥抱了所有的恨。滋养了干涸,相信我能是你的……”

    我敲开了郝医生的门,开门的他一脸意外却并不反感。

    “海啸没关系,你看,我这不是开着诺亚方舟过来了。”我这样说着,他笑着不答。

    没想到天公作美,外面竟然下起了大暴雨。虽说自称“诺亚”,然而这个“诺亚”并不会水。于是那天,我自然而然地留宿在了郝医生家。

    第二天,因为衣服洗了没干,又“自然而然”地留宿在了郝医生家。

    第三天……我们在一起了。

    去年,这个时候我写到:谢谢那场“海啸”,让本无联系的我们拥抱了彼此。

    如今,和郝医生在一起也一周年了。有过争吵,却全然没想过分开。就让我这个不会水的诺亚带着郝医生,一起走下去吧。我爱你,郝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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