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好人做好事和坏人做坏事，都是一种和谐。
封光把手里的酒放在餐桌上，丫头也从南北背上跳了下来，非要跟南北挤在一个椅子上。
南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瓶酒，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封光，“还是梅冬偷的……”
话还没有说完，梅冬和老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南北匆忙起身，给老爷子拉出主座的椅子并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梅爷。”
“嗯”，老爷子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声，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搂着南北胳膊的丫头，“长成……”
老爷子原本想说“长成大姑娘了”，但马上感觉不妥，于是改口道，“长得越来越像老九了”。
“老九是谁？”梅冬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望了一下南北，疑惑地问道。
“问他。”老爷子朝着南北努了努嘴。
“他就是，你……您说的那个……那个九爷？”梅冬指了指南北，又指了指老爷子，脸上的神色更加迷惑了。
她转过头，左一眼右一眼反反复复地观察着南北和丫头，摇着头说：“不像，一点儿都不像，” 紧接着又自言自语道，“不对呀，丫头叫你哥。”
“就像，就像，就叫哥，就叫哥”，丫头一边搂上南北的脖子，一边对着梅冬说，“咋地，老姐姐你还想跟我抢啊”。
“孩子她妈是谁啊，你不会娶过三个老婆吧。”梅冬若有所思的地看着南北。
南北想快速岔开话题，于是，随口道：“孩子她妈是我媳妇呗。”
老爷子听完这句话哈哈地大笑起来 ，“这就对了”，随后，把桌子上的酒推到南北面前，“这两瓶也归你了”。
“完喽，南北！”封光接过话茬笑着说，“你上套了。”
南北依然告诉丫头，把酒收好，留着以后做嫁妆。
然后对封光说，“秦书记那里还有两瓶，都拿回来交给丫头。”
“这酒到底值多少钱？”封光看着南北。
南北明白封光的意思，他是想说那两瓶酒送给秦大光算了。
“不行，必须拿回来。”南北看了一眼老爷子，严肃地对封光说道。
因为这六瓶老茅台酒里边蕴藏着老爷子和南北之间的约定。
虽然南北一直没有松口，但他心里清楚那是老爷子的殷切希望。
老爷子想让梅冬带着丫头先回去，自己再与南北好好聊一聊。
但是丫头执意不肯，非要跟着南北留在看守所。
封光只好叫来副所长高占国，让他带着丫头去参观一下监舍，好让丫头死了留在这里的心思。
但是丫头一直拉着南北不放，所以南北也只好跟着去了。
“哥，这里为什么都是铁门呀？”
丫头清脆的女声回荡在看守所的走廊里，引起监舍里一阵骚动。
“因为这里关的都是坏蛋。”
“为什么有这么多坏蛋呢？”
“因为你封光大大没有管好这座城市。”
“你也是坏蛋吗？”
“也许是吧。”
南北一边走一边回答着丫头的问题，心里也在思考，自己到底算不算好人呢？也许是好人里的坏人，坏人里的好人吧。
“你就是坏蛋，要不然不会被锁在这里的！”
丫头咯咯地笑着，然后，若有其事地对南北说道。
“我们回落梅山吧，我想妙直妈妈了。”
好人中的坏人和坏人中好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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