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钱大江
昨天和娘一起去父亲生前学大寨开辟的菜园子里对着堆砌的石碪石阶点烛上香并烧了些锡箔。细心的母亲在她自己缝制的小包里,除了带了只打火机,还带了一小袋米。在我向菜园的东南方呼喊了远在诸暨的父亲,然后对着燃烧的蜡烛礼香祭拜的时候,母亲一边向青草地洒着她带来的米,一边嘴里叫着我父亲的昵称:“阿定,阿定……”
山景从山上菜园回家的途中我娘碰到一相识之人,相互问候之后老人家指了指我问道:“这是你弟弟吧?”我娘哈哈大笑并略带自豪地纠正道:“这是我儿子。”她也不好意思地尴尬笑笑。我忙打圆场:“大妈,你把我认作我妈的弟弟,有两层意思,一是说明我真有点显老,二是我妈看上去还很年轻呢!”她回答说:“弟弟没大小。”我不懂这话的意思,可能是这边的一种说法吧。
早上和娘一起从小区里出来的时候,她和我说别人把我看作是她弟弟的情况一共有两次,一次就是昨天,还有一次是她二十岁的时候在盛兆坞发生的。我忙追问是什么情况,她便将那次发生的事情向我缓缓道来。
母亲抱孩子那时的我还在襁褓之中,在油菜花差不多已经谢了的时候,有一天我父亲一早就推着独轮车去了汤家店。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我娘就抱着我去花园凉亭去接我父亲,过仙驾畈的时候,我就开始大声哭闹了。我娘知道我是饿了,可大路朝天,她也一下子找不到可以喂奶的隐蔽地方。心里正急着呢,这时一个大嫂刚好路过我娘身边,就忍不住地教训我娘说:“囡子头不懂事,恩快丢不那弟抱不那娘陀开吃奶!(小女孩不懂事,你还不快点把你弟抱去你娘那儿吃奶)”我娘补充说,那时的她二十出头,雪白粉嫩,是像个囡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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