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三五个最要好的朋友,最要好朋友中有可能是一块长大的儿时伙伴、一块逃课的同学、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事,当然还有各种场合一见如故的好朋友。
我朋友不多,但三五个好友还有能凑够的,不管任何时候挚友前三都有大莫的位置。大莫是我的发小,是我隔壁屋的邻居。小时候也不觉得我们的关系有多好,最主要是我们小时候不怎么玩在一起,乃至整个上学期间也不怎么玩在一起,这个阶段平心而论我们的友情只限于同村的老乡而已。
那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称兄道弟的呢?这个时间要延迟到我们各自都走上社会的数年后,那个时候的我就是父母眼中的逆子,不管做什么工作都做不好,也做不长久,为不在家碍父母的眼,我就四处漂泊于外地,也可以说四处流浪于外地。那个时候我又特别的“争气”,立誓哪怕流落街头要饭也不回家。
任何时候任何节点“患难见真情”都是值得歌颂值得铭记的,我跟大莫的挚友之情就是凝结于这个时候。那个时候我不知怎么就漂泊到了羊城广州,可能是出于对大都市的向往,也可能是出于生计跑到广州打工。 在广州由于没有技能没有学历再加上什么都不想学,做什么都做不好,我在广州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处处受压,处处碰壁。一连十几天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身上钱财也所剩无几,我恐惧了害怕了,更是向朋友发去了求救的信号。无奈那些朋友远水救不了进火,其中一个朋友告知我有一个同村的小伙伴大莫也在广州,于是发了他的电话号码叫我去找他。
这个时候我内心是犹豫的,刚才说了这个大莫以前在村里也不怎么玩一起,再加上好多年都没联系,我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麻烦人家,人家会不会不搭理我,再加上我也不是一个随便就去麻烦人家的人。各种纠结各种犹豫甚至各种不好的情态通通不打一处的涌上心头,最后在心里挣扎了蛮久,再看了看口袋还有百来块钱,最后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不麻烦他,还是决定回家。家毕竟是家,是一个永远不会拒绝你归来的地方。
在去汽车站的路上,我正准备掏出手机向给我帮助的朋友发去感谢短信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的手机经常有陌生电话打来,对于陌生号码我一概是不予理会的,也无需理会大多都是骗钱推销之类的垃圾电话。我把这个电话给挂了,甚至还养成了一个随手就将其打入黑名单的习惯。
我虽受现实处处打压碰壁,但防骗意识还是非常高的,内心一直秉持着不违法乱纪,不偷摸拐骗,更坚信天下不会掉馅饼,所以在广州十多天找工作中我才那么固执的去找正规工厂,正规的工作,拒绝了一波又一波突然出现的“好心人”的帮助。固执过头就是偏执,我当时就很偏执一句话,你没有帮助过别人,别人为什么来帮助你。所以我才没打大莫的电话,才偏执的选择回家。
将那个陌生电话打入黑名单后,又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我想都没想又随手将它打入了黑名单。于是我继续编辑刚才的短信,短信没写好却又来了一个电话,这是一个熟悉的电话,我一接通听筒那边就是一顿焦急的数落声,这电话正是我刚想发短信感谢的那朋友所打来的电话,他质问我是不是刚才有两个陌生电话没接,还把人家打入了黑名单,最后人家无奈又着急的将电话打给了他。
朋友告诉我那两个陌生电话都是大莫打来的,大莫听朋友说我来了广州他非常高兴,还说晚上给我准备一顿大餐,为难得一见的村里小伙伴接风洗尘。还责怪我来广州那么久为什么不来找他,还特别说到其它的帮不到吃住总是没问题的。并第一时间打电话我,却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个“不良”的黑名单习惯。
听朋友这么一说我内心顿时翻滚酸涩了起来,对自己的行为非常的羞愧难当,并特别的强调叫我立马给大莫回个电话,人家听说你流浪广州十来天可是着急得不行了。 我挂了电话正准备调整好心态给大莫回打过去时,再一个陌生电话打来,这一刻我立即马上接通了电话,果然是大莫声音,他快人快语的抢我一步给我打招呼,而我却迟迟不敢出声,我怕此刻我一出声就会立马泣不成声……
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明白在陌生的茫茫大城市里没有哪个诈骗犯会在十分钟内分别用三个电话给同一个人打去三次,如果有,那么那个人就是用真心在关心你的人。
无疑大莫是用真心在关心朋友的那个人,这也是我与大莫用心交心的故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