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在西北旅行，走到了敦煌。早上发来信息，说要去莫高窟。我说你昨晚没说，不然推荐你先读篇文章，再去看可能更有感觉。
Z说，什么文章？我可以在车上读。我找到余秋雨《文化苦旅》里面的《道士塔》和《莫高窟》，给Z发过去。
《道士塔》讲敦煌经卷等文献资料的发现和流失。《莫高窟》写莫高窟建造的背景及各代雕塑的艺术风格变迁。去看莫高窟，读一下这两篇文章，尤其是后者，大致会懂得怎样去欣赏窟内的雕塑，不然只会看到千窟一面，大同小异。
国人有了钱有了闲后，喜欢到处旅行，不论人文自然景观，一律人满为患。要问大家去看什么，也说不出特别的理由，反正就是看热闹。
自然景观也就罢了，人文景观就如同艺术展，更像一个省了文字说明的博物馆，如果没有一定的文化素养，看起来会索然无味。另外，人文景观如同一篇文化经典，需要慢慢品味，浸润其间，体察涵泳。
2016年，我到过云南建水的朱家花园，这可是一户典型的诗书人家。朱家人活在一片诗意中，这里的梁柱、门廊、窗棂、屏风，乃至天花、瓦当无处不是诗，用各种风格的书法撰写。整座宅院的诗联，估计不下万首。要领略这座宅院的神韵，了解千百年前朱家人的内心，莫过于把这些诗联一首一首、一联一联地读下去。
这不是走马观花式的快赏能够做到的。可惜，我在朱家花园也就待了半日，觉得很不过瘾。至于去看热闹的，恐怕半个钟头就够了，回去的感觉就是房子大而多，朱家很有钱。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很多景观都没有必要去凑热闹，因为根本就品不出它们的味道。所以，我很少出去旅行，国内的自然景观大同小异，而人文景观不是看不懂，就是没时间去慢慢品味。
2019.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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