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笔记的歌

《一本笔记的歌》

我是一本笔记，我并不会唱歌

他们拿到我时，我也不曾记载歌谣

事实上，那时的我什么也不没有

于是他们翻开我，用带血的手

他们在我身上书写，用沾血的钢笔

从左往右，在左边沾着自己的血

写到右边时，鲜红的血液已渐渐枯竭

于是他们挥舞钢笔，笔尖没入别人的胸膛

这样钢笔上又重新占满了鲜红的血液

这样字迹看上去仍然和以前一样赤红滚烫

他们将我举过头顶，宣称笔下的内容从未改变

但我知道，终于，我将被写满

最初写在左页上的文字的已经在氧化后入葬

他们矢口否认，这样发黑的字迹绝不是自己写下

那时，将是我真正的死日

——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