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凉的沙漠,一个人一脚深一脚浅的前行着,除了当空的大太阳,再没有其他任何景物或生物了。
一望无际,空旷的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对,就是毛骨悚然,太阳很大很亮,但四周的温度却低的瘆人,刺眼的太阳光和冰冷的温度极不和谐的共存着。整片天地间除了那个行人粗壮的呼吸声再没有了任何声音。
那个行人穿着短袖短裤,脚上踏着人字拖,缓缓的走着。突然他抬起了头,这是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
那是我的脸!那个行走的人就是我!
好冷,我停下来搓了搓手,活动了一下冻僵的脚趾。
我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同时我以上帝视角看到了我在做这个动作,包括我搓红的手以及从脚面上滑落的沙。如同我在拍一场电影,我即是主演也是导演,同时拥有了第一视角和上帝视角。这两个视角同时展现在我的眼前,肆意切换,还没有任何违和感。
那这地下应该不是沙子,我弯下腰抓了一把。果然,是小米。
我看到了我弯下去的腰,也看到了从指缝中往下滑落的小米。
这是一个梦,这个梦无数次的出现。以至于我现在就可以在梦里确定这是一个梦。
接下来我应该要逃跑了,因为每次都是这样。
果然跟剧本一样,我看到四周的小米疯狂的翻滚起来,像海浪一般的翻滚,一个巨大的木板从我身后快速滑了过来。我扭头就跑,奋力的提着人字拖,一脚深一脚浅的奔跑起来。我看到了我惶恐的眼神,感觉到了一阵心悸,还看到了那块离我越来越近的木板。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我都会被木板拍倒,然后淹没在小米中,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一身虚汗的醒来。
这次却不一样了,我没有被木板拍到小米中,我越跑越快,而周围的木板却越来越多。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速度越来越慢,人字拖也跑坏了一只,在我快精疲力竭的时候,一块木板要命的拍在我的后脑上。
一个哆嗦,一身虚汗的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这个梦,我做过了很多次,每次都是这样狼狈的醒来。就算是早已经知道这是个梦,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心悸与恐慌。
我是一个怕黑却要关灯睡觉的人,不留一丝光亮,据说这样有助于睡眠,但是这样的习惯只会在噩梦惊醒时给我造成加倍的恐惧。
我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昏黄的灯光将四周衬托的更加黑暗。那些没有被光照到的黑暗角落好像总有一只只眼睛在盯着我,等待着这微弱的光线消失,然后一拥而上将我吞噬。
我的眼睛一刻都不敢眨,盯着眼前每处黑暗的角落,背紧贴着墙,一步一步挪动着去摸索着墙上的顶灯开关。
砰!我的腿碰倒了什么东西,借着微弱的光亮我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半瓶啤酒,瓶口还有啤酒汩汩的流在地上。我赶忙讲视线放回到黑暗处,继续摸索着。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终于摸到了开关。
啪,整个世界明亮了。
我瘫坐在地上,刚才的动作几乎费尽了我所有的精力。我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心跳依然很快,但四周的光亮让我没有那么恐慌了。
我拿起倒下的啤酒润了润干裂的嘴唇,没几滴酒瓶就空了,我把酒瓶放到墙角开始回忆起刚才的梦境。这么频繁的出现,这个梦到底是预示着什么?为什么脚下是无尽的小米而不是沙子?还有那些该死的木板又是为什么?
毫无头绪,我用力摇了摇浑沌的脑袋,以期望可以缕出一丝线索。这时突兀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同时伴随着一个温柔的女声。
“亲爱的,我洗好喽。我可以进来了吗?”这声音酥绵入骨,软软的带有一丝挑逗。
what?我不是一直是一只单身狗么?门外这个女人是什么鬼?我抬起左右手看了看,一直以来陪伴我的只有硬盘中的老师们和我温暖的左右手啊?
在我诧异间,门已经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薄纱美女,真的很美,美到我在看了第一眼时,下身已经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我用手捂着下身极力掩饰着,同时充满了无数疑问,这应该不是梦啊,我刚从梦中惊醒,那面前这个女人怎么解释?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穿的这么诱人?不过她的身材好正点,要是能……
在我由疑问刚刚转变成意淫的时候,女人的红唇就贴了上来,那玲珑的身材紧紧的贴在我身上摩擦着,让我欲火焚身。我轻而易举的将女人的薄纱撕得粉碎,看着面前诱人的酮体,准备挺枪直入。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亮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我用手挡着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光明,我手中抓着已经破碎不堪的抱枕,视线往下就是我依然倔强的小兄弟。
卧槽,梦还带连环的啊!
那这次我醒了没有?我狠狠在手臂上掐了一下,嘶,好疼。我看着手臂上深深的掐痕,这次应该是真醒了。
我无比沮丧,现实中没有女朋友,连春梦都只能做一半,感觉好悲惨啊。不过刚才梦中那个女人好正点,这个梦要是能做完就爽死了。
啧啧,那身材,那脸蛋,等等,那脸蛋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我身边没有这样的尤物吧?像谁呢?我努力在脑中搜索着见到过的雌性生物。
卧槽,是大桥未久老师!我为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兴奋着,同时中浮现出了大桥未久老师辛勤工作时的样子,越想越兴奋,突然一个激灵,我知道我又得去洗内裤了。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做回圣人的我,开始回味起这个离奇的梦。
那些奇怪的小米,奇怪滑行的木板,还有我明明已经一身冷汗的醒来了,为什么还会那么自然的跳入第二个梦境?第二个梦感觉那么真实,我贴着墙摸索开关,碰倒了啤酒瓶,还瘫坐在地下喝光了不剩几滴的啤酒。
这一切都好真实,我拽了拽黏在身上的背心,扭头看向门口,我看到了撒在地上一滩不规则的啤酒,还有墙角空空的啤酒瓶。
我的心里恐慌起来,艰难的抬起头,顶灯,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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