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其实我挺没地位的。如今变得这么弱小,只能接受处境的改变,随之而来的是心情的下沉。在东北,在农场,我是快乐的,从来没有苦闷和不幸。如今,唉......
我在学校是和这样一些孩子玩的:他们的标签是“赖学生”,调皮,学习差,被老师看不起。伴随着自我的放任自流,自暴自弃,把自己看作那种没人管的孩子,喜欢破坏纪律。下课以后玩“武打”,是我们这些“赖学生”最擅长的,因而我们总是被老师体罚,还带着点“英雄”情结。他们大多是后排的学生。这其中就有贾勇,赵渊,庞永凯,黄磊,李建业,赵小磊,张全武,蔡东荣等。
我的朋友圈不会改变了。每次去学校之前,我就知道,在学校会发生的事情,玩乐,矛盾,开心,不快,都只与他们有关。
然而,在教室以外,我的“地位”“重要性”还是比在教室里要高。不说玩弹玻璃珠,或者打洋片,我是班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就说女孩子玩的跳皮筋吧,我也比大多数女生跳的好。开朗大方的运动型女生尹珍最了解我的实力。每次猜拳要人,她只要赢了,第一个就把我挑入她们一方。由于这种信任和合作,我和这个班里的明星女孩,关系变得接近了。她的青睐让我觉得有了种希望,和“高贵”的孩子玩的希望。平时连话都不说的,眼里没我的人,例如刘洁和邸东丽,终于发现我是和她们一样的孩子,完全可以玩到一起。在她们的认同和欣赏中,我终于找到了价值。是的,只有和她们玩,我对城里的好奇心才能得到满足,我才真正体验到了这里的生活。
我不说土话
有一天,大家在一起聊天。贾勇听我说完话,当着赵渊,贾琦的面,挑起了我的毛病,“秦志,你咋老是说普通话?咱们这儿就你不会说原平话。”-----确实,后排和我玩的同学,虽然平时以普通话为主,但或多或少也会夹杂些原平话,这样显得本色,实在,不装。我却几乎不说土话。我虽然不觉得会说原平话有什么了不起,可是贾勇这么一说,好像我作为一个在这儿长大的人却不会说本地话,这怎么行呢?我赶忙说,“我会!”贾勇说,“外你说一句。”
“额作列么不会说元皮话?”我就势用原平话回了他。
“噢,半天你会说啊,”贾勇有点失望。” 外你以后就不能多说元皮话?”
虽然他错了,但是他也揭开了一个秘密,还是成功了,显得很得意。我接下来几分钟和他们聊天就一直用土话。不过我很不习惯说原平话,而且说的也不如他们地道。很快我就又说开普通话了。贾勇也没挑刺,不过他时不时地还想在我身上找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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