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部影片里,印象最深的是小川香深,她作为司法鉴定人藤代教授的助理,我被她以身试法的精神深受感动。
导演森田芳光凭借青春片《像那一样的东西》而出道,曾执导过《失乐园》《其后》惊悚犯罪片《模仿犯》动作犯罪片《刑法第三十九条》等优秀的作品。
而笔者要分享的就是在观看《刑法第三十九条》后一些笔者个人关于日本法治的的感受与思考。
在东京某公寓楼里,一男一女倒在血泊中,怀孕的女人被十分残忍的剖开了肚子,男人则俯伏在她身边,在男人背部仍然插这一把裁纸刀,男人的颈部留有很像被扼杀致死的指压痕,旁边有一张沾着血迹的剧院入场券。
日本属于欧美法系,在全盘学习欧美法的同时进行了自己的创新,实体法与程序法相当完善,但在这同时,这部电影对《刑法》第三十九条作出质疑。
在这里笔者想说的是,《刑法》作为人类社会安全的最后一道保证线,且《刑法》本身具有的邪恶性与报复性,这就要求了刑法具有谦抑性,在认定犯罪时,应当先认定法益侵犯事件是否与犯罪嫌疑人是否有联系,如果收集了足够的排除合理怀疑的证据可以证明犯罪嫌疑人实施了此法益侵害行为后,还要判定犯罪嫌疑人是否积极追求或放任此法益结果的发生,如果犯罪嫌疑人积极追求或者放任法益侵害结果的发生,还需要判断犯罪嫌疑人是否具有责任能力,比如年龄要件,精神健康要件、以及是否在犯罪嫌疑人的意识支配下,在这之后还要判定犯罪嫌疑人是否具有不可避免的违法事实认识错误,在这一切的一切判定结束之后,法院才能判定犯罪嫌疑人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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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片中嫌疑犯柴田真树的杀人的动机早已预谋,却第一次在审判结果时能够蒙混过关,骗过了审判长,刑警搜索人,司法鉴定专家和民众。
在柴田真树装疯的情况下,很难断定事实真相,是整个案件变得扑朔迷离,柴田真树的伪装表演是根据的职业演戏的有关。
他会将他演出的独角戏,《证人台》里的多重人格演到他生活当中,以人吃人,用各种方法吃人来产生一种至福之感,同时他已早看过精神病案例的书籍。
让他为什么走到杀人这条路上,他的妹妹在小学一年级放学回家时,被和他差不多岁数的畑田引诱到一处沼泽地里残忍杀害,而第一发现人竟是他自己,从此他们家蒙受了创伤和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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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嫌疑犯是15岁未成年的保护对象而释放后,他的妈妈从此一病不起,嫌疑犯不但是未成年还是个患有精神病患者的身份被宽容。
在柴田真树的心里,他一直在效仿,杀害他妹妹的凶手,直至到十年之后开始真正的行凶。
在犯案后,因为心里对悔罪的痛苦,一次法庭上他只求一死,唤起了辩护律师长村时雨的开解,律师说,你是初犯,是鬼使神差造成的,即使死了,被害人也无法生还了,要他坚持住,死刑,不是对人类正当的判决。
但柴田只想一死,用凶恶的眼神盯着长村律师,长村律师对他的表现啊,呆若木鸡。
既然只求一死,那么,辩护律师将不再认为他是无罪了。
真当案件要结案时,心理医生同时也是司法鉴定人香深因为怀疑,提出了重新鉴定柴田。
柴田被带到一个房间里,藤代教授和嫌疑犯柴田以90度的方式坐下,这个90度在对精神病患者提出问话时对自身的防范有着作用。
通常,很多精神病医院在给患者问话和心里治疗时,为了患者突然的狂躁攻击,起到逃脱的作用。
之后在香深换了个位置时,拿出《证言台》的台本,用心里引导让嫌疑犯走入幻觉,这时嫌疑犯开始变成另外一种人格,变得狂躁不安,走入《证言台》剧本的角色,踢椅子,手掐香深的颈部,把她按到墙壁上。嫌疑犯的口里莫名的语言,香深被掐到窒息,但仍然睁大眼睛观察柴田真树。当旁边的藤代去抓住香深的手腕时,被香深的眼神制止,她想在着关键时刻能看到柴田真正的杀人动机。
柴田放开了香深,又去攻击藤代,狠狠的踢藤代的腹部,导致藤代呻吟蹲下,由于里面的撞击声惊起了看守急促的敲门,藤代和香深师徒二人,在没有结束之前不允许任何人进门。
在香深的逼问下,柴田还是装疯卖傻,说着小时候家乡的海鸥,大群的海鸥喧闹着,把自己当成另外的一个人和香深说话。
在藤代的证明里,医生和多重人格患者交换的合同里,内容是在一定期限内不得杀害任何人,这是精神病专家在特定场合,出于对精神鉴定人安全方面的考虑而交换的东西,被告人签名,替换人格。在交到审判长手里。
鉴定里有患者明显的笔迹,被告人习惯用右手,而他的替换人格却是左撇子。以藤代鉴定,替换人格不是人,虽然和人有一样的行为动作,但绝不是人类,它是由散乱的记忆,情感,纠葛,冲动产生出来的,只不过是人格的一部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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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公审开庭,律师长村,宣布鉴定文本之一,被告人现实精神状态为分解型统一性障碍,《多重人格》二,被告人在施行本案犯罪行为时,其精神状态基本属于上述的精神状态,古尔,他对自我行为的是非善恶的判断能力,以及根据这种意识控制自我行为的抑制力等精神方面的能力,几乎丧失。
香深推翻藤代的鉴定,因为在那次鉴定时,被柴田的替换人格卡主了脖子,精神病患者是不分青红皂白,然而香深丝毫没有感觉他的杀气。法院再次给了香深鉴定的委托函。
香深的第三次试法是在隔膜网下,她摸着柴田的手,第一次给嫌疑犯柴田讲述自己的父亲曾经也是杀人犯,是个教师,不懂得暴力的情况下,与同行发生口交,最后杀害了对方,之后在被刑警逮捕的时候,父亲在走向了马路的汽车。
柴田似乎不相信香深说的话,再一次卡住了她的脖子,说着与案件无关的台词。香深毫无抵抗,只对嫌疑犯说;哈莫雷特是因为自己装病,结果却真的引起了精神障碍?他在幻觉中出现了父亲的亡灵,他要自己杀死自己来报仇雪恨。
香深在最后的调查下,走访了很多关于柴田小时候的住址,事实真正的柴田真树早已经死了,从小父母离异,八岁时惨遭父亲家暴,把他埋在沙土里,只露出一个头,无奈的孩子望着天上的海鸥飞翔。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死了,只是他的父亲没有开死亡证明,在贫瘠的利益下,把户籍卖给了工藤启辅,工藤启辅的妹妹是工藤温子,就是被害人畑田谋杀在深林沼泽里的,他用着死亡人的户籍寻找当年杀害他妹妹的凶手。
当他在某公寓找到后,跟踪到畑田家时,巧合的听见畑田家发出惨烈的叫声,推门而入,发现当年的畑田精神病并没有治愈,而是在重演杀妻的一幕,柴田在争夺畑田手里的凶器时,两人发生了厮打。畑田的妻子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最后柴田将裁纸刀刺向了畑田。
柴田在庭审过程中说那句话:刑法第39条的规定———精神错乱者的行为不受惩罚、神智不清者的行为适当减刑———而我想用凶器猛刺的,正是这条毫无道理理的法律。
最后草间要求审判长鉴于起诉案在有关事实、被告人的户藉以及犯罪事实等方面还存在着众多模糊不清之处,因此我请求变更本案起诉书,并另行审理。
法庭将删除第三十九条,柴田终于成为了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案子也将是一次次漫长的审判。
但笔者在这里认为日本《刑法》第三十九条的存在不仅有利于保障人权,且有利于实现《刑法》保护人民与保障人类社会稳定的目标。笔者认为此条本身法律并无问题,本片揭露了在刑事司法实践中,可能会在精神疾病鉴定方面、精神疾病分类方面需要得到完善,笔者认为在鉴定中应当在法制上确定可以阻却责任的精神疾病的种类,排除不影响犯罪嫌疑人认识犯罪事实意识的精神疾病。并排除自陷阻却责任的情形,排除利用某种刺激激发自己的精神疾病实施犯罪的行为、利用某种手段使自己患上精神疾病并实施犯罪行为的情形,通过提高立法技术,完善在认定精神疾病的配套措施。
且在犯罪嫌疑人由于被法律宽恕后,在某些特殊的案件中,对于得到不符合法感情又不符合大众认识事实的结果,应当及时完善立法,比如说符合时代发展的降低刑事犯罪的刑事责任能力年龄,并在社会保障制度中增加对精神疾病患者的犯罪防治,并在心理损害赔偿、心理治愈、国家赔偿等一系列的配套措施中对受害人足够的补偿,从立法上和实践上运用充分的法感情和律法技术来保障被害人的权利,发挥刑法真正的保护人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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