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多人在一个没有出路的地狱里寻觅,这个走不出去的旋转大楼原来是通往地下的。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大楼突然起火了,整座大楼都淹没在火海里。
我顾不得同行的伙伴们,当然也应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这句话,我从走不通的地狱大楼底层飞了出来,飞到了最上层。地狱大楼最上层有一道城墙,站着一个权威的人物,他对我说了一番话,不经让人深思。
“你这样从下面飞上来,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三个人的责任,导致那些行走在中间的人们,上不去也下不来,处于两难的境地。”
我没有管那么多,毕竟关键时候谁都是顾及自己的利益。
后来,我走到一座两河交汇的平桥上,心想自己终于飞出地狱了,在这个平静的梦里应该会有一份不期而遇的爱情等着我,于是大胆前去寻找。
当我第一次离开平桥走向要去的地方,没走几步就被隐形的脚链给扯了回来,它若有似无的绑在我脚上,能轻微感觉到它的存在但又看不见它。我不相信有这么邪门的事,于是继续往前走,结果还是被扯回来了,这次能看见它有个形状了。尽管失败了两次,我并没有放弃,接着尝试第三次,这个枷锁出现在我的右脚上。我算是亲眼看到了。难道自己今生注定无他?我实在不相信这一切,我也不甘心,于是哭着把脚链解开了。这个自作主张的举动逆反了长久以来神给我安排的命运,是天理不容的,可是我偏不相信……
我大胆地走了出去,采着路边的小花朵,自己过起了家家,如果真的没有他,那我也可以自己生活。
隔着一块石碑,我看见一只疯狗正对着一只小猫狂叫,我好害怕这样的疯狗,于是又退回了几步,离它远远的。我摘了几片树叶继续过家家,然而疯狗朝我跑过来,在一条污泥河边咬了我一口,伤口里的一颗颗珍珠就掉进了污泥里。明明是疯狗吃了珍珠,桥上的神仙乱写书,还说狗吃了不好的东西,言外之意是说我……
我气愤地跑上桥想教训他一番,发现这个写书的神仙原来是个黑黑的小怪物,就像一只癞蛤蟆。
“如果我能变成你这样渺小的东西,那我随便写书也无所谓,偏偏我长不到最大,也变不了最小,不大不小夹在中间什么事都做不了。”
我迷茫地望着滚滚流动的河水,还是回到了之前的旋转大楼,不过我们没有在毫无出路的地下寻觅,而是学会了爬楼。这栋楼最蛊惑人心的是每一层都有同样的房间和门,但是没有出口,只有最顶层才有出口。很多人都拼了命往上爬,可是没有几个能够爬到顶层的,两层楼之间的门看似是一样的,其实存在着一点点区别,也就是高了那么一个层次。假如从顶楼往下看去,中空的楼梯间仿佛黑黑的一个洞,让人不寒而栗。
这次我一下子飞到了最上层,很能折腾的我居然是两元阴间大将之中的一位,守在这魂灵重生的地方。我心里十分清楚,很多死去的人将汇聚于此,等待着魂灵穿越墙壁走出去的机会。
我手里拿着一个糖果色的令牌,它好像有点不正式,于是将其变了一种深沉的颜色。每个能爬到顶楼的年轻人,其实他们都是等待投胎的魂灵,只有我用令牌一一识别后才能过去。好在这块令牌会自动判定每个人的颜色,凡是对上色的灵魂基本可以确定是真正来阴间报道的魂灵。
一群年轻的女孩们一路爬到了这里,可是其中一个吐血身亡了,我让她们赶紧抬下去,因为这个魂灵肯定脱离肉体开始到处游荡了。我本可以把她抓回来,可一旁的将军说不抓,我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因为抓来也没有投胎的名额了,她还是会成为孤魂野鬼的。
送走一批年轻人后,我了解到这次投胎的名额其实已经满了,只有两个苦籍的名额还空着。当然投胎的人太多了,即使是苦一点的地方,也是有很多人愿意去的,而且机会还要通过抢,一番努力后,十四个年轻的魂灵搭乘县籍的车走了。
现在流浪的魂灵太多了,导致都在排队投胎,就像阳间人们排队找工作,辛苦的工作你不做自然有人做……
不知是什么神仙唱起了阴阳相近的歌,阴间和阳间简直太像了,以至于我的梦里,每次都将两者一块说。
2018.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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