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Jshiren -
有时总觉得别人容不下我,有时又没有。
我分不清是确有此事,还是我胆小懦弱总想退缩。
找工作我找工资最低的,低到武汉最低标准,低到同实习生抢饭碗。
我常常觉得,但凡有一个地方肯收留我去做份工,如果它是我有意为之的事,哪怕没有回报,我也相当乐意。
其实我现在的公司正是如此,不过还是从头来说。
刚毕业我想去做设计,简历投进去就被录取了,我没去,那时候还有两个月拿到毕业证。
拿到毕业证反而找不到工作,跌跌撞撞一年过去。一天清理短信时,又发现那家设计公司的通知,于是又投简历。
这一次比上次的回复更快,但结果是拒绝。
后来我经历了许多工作,工资高低各不同,时间长短更是不同。与薪资无关,我总能找到理由,解雇我的领导或者老板。
甚至曾经有两份工作,我都只进行了两个月。那并非有什么,就是干着干着就没那么想干了。
那种“不想”,不是小孩子闹情绪的不想,是一种“噢,上帝,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是这样的不想;是一种我想跟你说件事,可你完全听不明白的那种不想;是热汤里不愿撒上葱花的那种不想。
除开现在这份工作,上一份我干得最久,就快一年半那种久。
我以前的工作,刚才说过了,短则两个月,长不过一年。
但对上一份工作的久,并没有想说的,我摊牌了,是忍过来的。
这种忍,不是向社会的妥协,是头一次品尝“熟人介绍”这件事的苦头。
我其实从小不擅寻求他人帮助,这个“他人”是指,除了我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所有。狗也可以算上其实。
那要说这一次我怎么就答应了,那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我被“卖”了,她的本职工作不是销售,但她真是一位好销售,我只能这样说。
最后怎么没忍下去呢,因为公司忍不了我的忍,彼此的态度既然都十分明了,也就和平分手了。
再就来到现在这个公司了。
不用指头我都能答上来,两年又一个半月。
为什么我对来这里的时间这样敏感,因为那个时间既是我开始的时间,也是这个公司开始的时间。我在这里第一次做新媒体,也是这个公司第一次,这是之初。
初创公司,转正时间长,提成发放延迟,五险的缴纳更是长达一年的等待。再遇上老板对海南分公司的长期筹划,领导的变故,以及同事们的更替。很快,我从谁也不认识,变成了谁也不认识。这是第一年。
紧接着遇到了疫情,相关的通知每周每月都在发生变化,由于不知道最终到底如何,基本是数着数字过日子,这数字有很多方面。后来解封,第一件事就是补上五险,我每天看,直到每月的二十来号,我就休息了,因为下旬那几天是不受理的。加上五险三月一交,绩效一季度一发,疫情补贴迟迟未落实处,每每问起总是下个月就有了,可谓严格计算日子。这是第二年。
现在是第三年,又是如何清晰呢。
在我来公司两年又一周时,公司与我才签订第一份正式的劳动合同,但起始日期要求我填写两年前的那天。
就在这张纸盖上手印的那一刻,许多事就又清晰些了,也使我想明白一些问题。
比如我为什么不动换工作的心思了,直到我按下手印,我才开始想这个问题,然后很快我又明白了。
我最初面试到公司的时候,应聘的是一个入库文职,怎不知进来后又被发现其他天赋一样。
着实没有这样的天赋,但别人对我突然产生这样的认可,问我是否愿意从0到1做新媒体。
我从未想过我竟能以这样邪门的方式,进入到这一行,也正是我想要的。
但谁能料到,这样的邪门才是这里的正途,于是我接下来经历了:新媒体-视频剪辑-seo-前端,负责了湖北网络推广,最后又转回ui设计-平面设计。
回想发现,两年又一个半月的时间,任凭怎样都是不够瓜分的呀。
周末两天,玩够了回来,躺在床上。手边保温壶里55°的白水,合适;窗外一阵阵嘶进来的凉风,合适;接上快充电源的手机,合适。
一切都如此合适,一定有其他在承受不合适的那部分。
入职两年,玩够了还不回来,不在床而贴于砧上。掐头去尾腹部剖开,不合适;成片成块浸水腌染,不合适;眼看锅里往外冒烟,不合适。
明天还要上班,这不合适。
以上,随口一说。
如果我们总与昨天相较,那今天便不会有太大问题。
明天也不会。
我是浇玫的诗人,脑子里有一万种奇思妙想,支撑我过平淡无奇的生活。代表作《影子》。
文 字 © / 浇玫的诗人
摄 影 © / 花 夢 有 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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