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是汗。
剛從超級市場回來,買了一袋八公斤的米,一包喬麥面,四個苹果,一盒秋刀魚,兩塊牛扒,外加蕃茄、土豆、洋蔥,還有三條青瓜,一把青菜,一包准備做剁椒的紅色朝天椒,共花去199·7元港幣。
我其實是想談談我寫的一篇七萬字的小說,只是我真不知從何說起。
我於2017年10月在簡書注冊,至今半年有多,我公開的文字不多,只有8萬字。
曾記得成為簡書簽約作者之初,庆余問我在簡書有什麼寫作計劃,我說沒有,隨便寫寫而已。事實如此。
大概半年前我在簡書寫了一篇短篇小說《我在酒店房間遇到了戴維斯先生》(現已隱藏),後來簡書版的員工程欣接觸我,她很鄭重地和我談寫作計劃,提議我將那篇和戴維斯先生有關的小說繼續寫出來,我就嘗試著往下寫,三個月前初步完成,共寫了二十五章,七萬字。
我寫得不是很主動,但寫得還是很認真。有時候我也被自己的寫作精神感動,因為在香港,寫作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不說文學創作,單是打七萬字,在香港已是沒有几個人愿意做的事,我想我還是得承認:我是喜歡寫作的,雖然寫作在香港這個城市越來越沒有價值,越來越邊緣化。
這個月初,75歲的香港女作家林燕妮去世了,香港的報紙和网絡都用相當篇幅介紹了她的生平。她是一位名符其實的高學歴美女作家,擁有双碩士學位,活躍於社交圈,艷壓ball場;她也算富有,但她的錢都是她用商業眼光投資賺來的,寫作帶來的版稅收入極少。
她也有故事。她曾離婚,後來介入香港著名作詞人黄霑的婚姻,兩人感情糾纏長達十四年,以至香港無人不知,所以當她去世,人們談及她的美貌,談及她和黄霑的感情,但極少人談及她寫的作品。
大多數人對她的了解僅限於她的美貌和情史,而她寫的文字,作家這個身份,不過是她人生裡一件可有可無、略作裝飾的一件披肩,為她略添文藝風情而已。
所以,文字的價值何在呢?寫作的意義何在呢?尤其是,我這樣一位九龍師奶,沒有美貌,沒有緋聞,沒有轟動的情史,非名校中文系科班出身,也非社會名流,我寫的東西有什麼值得一讀呢?
文藝這件裝飾品,披在我的身上格格不入,我也不需要用文藝來裝飾自己的人生。
所以,對於這篇小說是否公開連載,我猶疑了很久,至少猶疑了一百天以上。
後來想,既然寫了,好不好都公開吧,就像一個已經懷了胎的女人,不管孩子好丑,都得生下來見人。
小說名字叫《尖沙咀以東》,謝謝程欣,小說名字是她提議的。
小說是寫一個叫馬格麗的女人來到香港後經歷的一些事情,遇到的一些男人女人,婚姻感情上的一些事情。
現在流行奢華格調,故事雖然發生在都市香港,女主人公似乎也有些姿色,也有一些紳士型外籍男士在小說中露面,但絕非奢華艷情故事,也非勵志故事,而是充滿破碎和羞恥,掙扎和無奈,惟一就是小說的結局或可給我們一絲盼望和安慰。
小說并非完全虛構,但絕非作者的個人自傳體小說,其中虛構有几分,真實有几分,讀者可按自己的喜好自行釐定。
我一直盡力想寫好它,但好不好看,還真不是我說了算,就如同一個女人懷孩子,她的心愿總是想生最聰明最好看的孩子,只是孩子生出來怎麼樣,還真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預產期是七月初。
(瑪格麗姑姑於2018年6月24日 香港九龍家中)
网友评论
要想探个究竟,读一读他们写的文章
就可以明白了,原来他们的功力非一日练成
在香港,被美食、旅行、奢侈品包围,和同事们一起,常常觉得没有说话的兴致。我想,她们也许觉得我是个怪人。幸好还有简书,还有姑姑相伴。被人当怪人,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