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单纯嫖喜欢的角色,男主是我众多墙头之一。
练笔之作,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苏苏苏苏苏,简单粗暴的苏苏苏苏苏,没啥剧情可言。
男主魔王子凝渊,霹雳人物角色,是个反社会无聊满嘴哲学道理以折磨人为乐趣没有人类感情的变态。不喜请点叉。
没看过霹雳的也没关系,跟剧情关系不大。
一、
几百年了。
终于有人肯放他出来了。
他一个人被囚禁了这么多年,岂非太过寂寞。
他父亲肯放他出来,肯定是火宅佛狱发生了重大变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不得不有求于他。
魔王子从石蛹中走出,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苟延残喘的老父,火宅佛狱之主——咒世主。
微开的双眼,满是不屑与鄙夷,好似嘲讽着这世间。
他伸手,抱父亲入怀,宛如哄小孩般轻拍着他的背,假装关切,说着自己受到的委屈和背叛,语气却是冷淡而幸灾乐祸的。
“吾最亲爱的父亲啊,孩儿作错了,你也不能这样处罚吾,吾之肩上,还有残余的疼痛,那是被父亲背叛的锥心之苦呢。”
咒世主看着自己亲手放出的儿子,心里滋味复杂难言,自己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放出了个祸害。
算了,不管了。火宅佛狱的存亡要紧。
他强打起了精神,断断续续的道:“佛狱有难,快去……”
魔王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暗道戏肉来了,于是假装深情款款的说道:“因为你是吾的父亲,吾赐你一个愿望,你有两个选择,让你活,或者救你的子民。”
吾对自己的父亲真是敬爱,他的要求吾也尽力满足了。
他暗暗想到,对自己的决定稍微有些得意。
“拯救佛狱子民。”咒世主毫不犹豫。
魔王子放柔了声音,手指缓缓抚上咒世主的左臂,就像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征询着一个父亲:“嗯。吾需要武器才能保卫子民。将句芒给吾,好吗?”
话音刚落,魔王子手一发力,竟将自己父亲握着句芒的手臂硬生生扯了下来!
瞬时间咒世主的骨骼破裂,左臂创口处血肉横飞,肉筋和血水淋淋撒了一地!
“啊——”咒世主受伤深重,又经凝渊举措,生命更如风中之烛,没多少时光了。
他承受不住剧痛,神志恍惚,向后一倒,魔王子伸手将他搂住,于他光滑的额头上虚伪印下一吻:“永别了,我的父亲。”
又有新的事可做了,真是令人高兴。
魔王子一掌震开老父,薄唇染上几点血珠,拿住沾染了父亲鲜血的句芒,转头对身后被封印的副体振奋道:“赤晴,出征——嗯?”
一声龙吟,惊动天地寰宇,一尾灰翼巨龙庞然降下,正是魔王子的副体,赤晴。
与此同时,只见一名白衣女子早早候立在巨龙旁,她见魔王子看过来这边,冲他一笑:“久见了,凝渊。”
“你怎么会在此地?哦,是为了欢迎吾的回归吗,负心之人。”
魔王子语气玩味,令人捉摸不透。
步醉心里道几百年不见这死蛾子比以前更疯了,面上还是温柔缠绵:“当然是为了迎接你。几百年不见,吾对你的思念,殷切至今。”
其实就是想来看看你还活着没。
“那你当初为何同吾父亲一同封印吾?挚爱,汝可知道吾这几百年来的煎熬与痛苦!”魔王子手抚胸口,表情痛心得道。
“十分。”巨龙赤晴见魔王子不出发去救人而是演起了戏,便现出人形,点评起了魔王子的演技。
“为了你父亲的请求。吾不能拒绝一位年迈而孤苦的父亲。”步醉也投入了感情的演道,“但吾一直对这件事情十分愧疚,所以一直守候着封印你的石蛹,等待着你破开封印。”
反正也是假的。她帮忙封印凝渊纯粹是为了好玩罢了。
“吾能做什么来补偿你吗?”步醉清澈的眼睛充满泪水,看向魔王子。
她一边说一边走近凝渊,一步,两步,终于,步醉伸手搂住了魔王子的身躯,嘴角勾起。
魔王子眼眸带着点兴味,被熟悉他的赤晴看到,知道他肯定又想出新的点子来整人了。
步醉将头埋在他胸膛上,却听不见凝渊的心跳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鼻翼之间弥漫开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这味道真熟悉啊,她几百年没接触这具身体了,想念得很,渴望得很。
魔王子修长的十指抬起她的脸,叹息道:“既然你是吾深爱之人,吾就原谅你了。不过你要记得,不会再有下次了。”
再次近看魔王子的脸,真是格外俊秀斯文。
他墨眉斜飞入鬓,一双狭长而深邃的丹凤眼,血色琉璃的眸子盛满了无情,鼻梁高挺,嘴唇单薄,下巴尖尖,精致美貌简直堪与女子相比。
美则美矣,但凝渊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空虚无聊,乏味至极。
不过也没关系,本来步醉贪恋的就是他的身体。
他们两个,男无情,女无义,本是狼狈为奸的绝配。
步醉沉迷的神情被魔王子看在眼内,嘴角扯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两人之间淡淡的诡异夹杂着点暧昧的氛围在流转。
步醉微微一笑,狠狠吻上凝渊,带着不顾一切的掠夺气势。
两个人疯狂的拥吻,其无耻程度让赤晴在旁边有点听不下去了。
“喂,你真的不打算出发了吗?”赤晴将头扭向一边,听着那边两人的声响,不客气的问道。
“啊——”魔王子从缠绵中抬起头来,恍然大悟般的道:“吾竟然忘记了父亲临终的嘱托,真是该死!”
凝渊说完立刻痛心疾首的推开了步醉整理衣着,顺便慢条斯理的骂了她一句:“下流!”他语气鄙夷,好像刚才激烈拥吻的不是他一样。
“……”这是对魔王子无耻程度已经深刻了解的赤晴。
“……”咒世主还没死透,听见凝渊这句话感觉内伤更严重了。
“……”步醉刚刚得趣就被魔王子给推开,怒极反笑:“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刚刚她被魔王子给耍了一通。
“脸面只不过是人类用来自我伪装的工具而已,是弱者的盾牌,吾不需要这些来装点自己。”魔王子无谓的道。
“……”步醉强压怒火加欲火:“既然如此你还不快走?”
“愤怒,只会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本质上是对自己无能的痛苦。你,愤怒了吗?”魔王子语气欢快,显然是因为恶劣的整到了步醉而觉得有点愉悦。
步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不再生气,反而冲他魅惑一笑:“不跟你讲这些了,祝汝旗开得胜,早去早回~”
魔王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赤晴离开,去救火宅佛狱咒世主的几位下属。
待魔王子离开后,咒世主才真正放心,一直以来支撑他到蛹眠之间寻找魔王子的一口气瞬间泄尽。
步醉见了,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活不成了,不由升起一丝怜悯,问道:“你可还有什么嘱托?”
咒世主脏腑破裂,五内出血,断断续续的看着步醉道:“吾儿……他……失去了心,如果他做了……威胁火宅佛狱……存亡……的事情,还请你——”
咒世主猛咳几声,吐出碎裂的脏块,喘的越来越厉害,呼哧呼哧的像个风箱一样。
步醉接上:“杀了他是吗?看在吾们多年交情的份上,吾答应你。”
咒世主点点头,已无力再说出任何话语。
他得到承诺转身离开了这里,肉体虽已经到了极限,但他灵台一点精神不灭,这精神宛如烛火,照着他向火宅佛狱王都的方向蹒跚走去。
身为一个王者,就算死,他也要死在自己的王座上!
步醉看着他,心里升起一丝敬意。
作为王者,他兢兢业业,努力经营好火宅佛狱这一亩三分地。
火宅佛狱位于四魌界,四魌界本身是一个极为巨大的宇宙树,共分四个国家。
火宅佛狱则为最下层,本身是不见天日的特异环境,污秽脏浊之气充塞整个境界,同时只能接受另外三界所利用的剩余资源,故而资源极为贫乏,生存环境恶劣,连植物也进化的凶恶至极,能生吞活人。
佛狱要想存活,就只能侵略外界。
这场侵略战争,佛狱输了。
咒世主重伤之下,才找到了自己为了佛狱安全而封印的儿子——魔王子,一个毫无人性可言性格癫狂的疯子。
就这样临死之前他还不放心,企图安排后手对付自己儿子。
这个穷途末路的枭雄,步醉觉得他有点可怜,又有点可恨。
不过她没打算杀魔王子,这小子作恶多端,自有别人来对付他,自己犯不上跟他作对。
她与魔王子之间,只有欲望,没有爱情可言。
步醉眼珠一转,也化光离开了蛹眠之间。
二、
凝渊与多年对头剑之初稍作切磋,救下差点丧尽功力的火宅佛狱三公之二:太息公,凯旋侯,还有守护者迦陵。
他回到佛狱,作出想要一步步按计划毁灭佛狱的决定后,打算先从当上佛狱的王开始。
从内部下手,才更好攻破,不是吗?
紧接着他如愿当上了火宅佛狱的王。
虽然手段见不得光,不过他魔王子行事,从不在意他人看法。
火宅佛狱采三公共议(王、公、侯)在三角会议桌上共同决策,在三公共同决议后,也决定日后的方向。
火宅佛狱的旧任王死,就是三公会议,决议新王。
但失了制衡的力量,会议上的决策毫无效力,所谓的议会共治,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手法,他们,有命令吾的胆量吗?
这世上蠢人多而聪明人少,多数表决,其实是让多数蠢辈决定蠢事,吾在的地方,就是吾做主。
因为吾跟他们不同,吾比他们聪明,证据就是,吾不信用表决的方式,可以寻到真理。
凝渊这么想着,心里充斥着空虚与无聊,低低的笑了出声。
待他于榻上抬眼,眼前又出现了那抹白色身影。
甚好,吾找到了新的娱乐方式。就是不知道这兴趣,能持续多久呢?
步醉微笑:“吾该恭喜你如愿所偿吗?”
魔王子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吾挚爱的父亲死了,我比任何人都难过。成为佛狱的王,也是为了继承父亲的遗志。你怎么能怀疑一个孝子的心?”
“任何人,都不该质疑丧父之痛。这是人伦天性,父子的天性。少年时,儿子仰望父亲的权威,成人时,父亲依靠儿子的照顾。多完美的互相利用。比之同族间任意的背叛,这份情感,显得如此庄严美妙。”
“哦?你真这么想?”
魔王子扭头道:“反正也是假的。”
“…………”步醉冷笑几声,“你的打算,我一清二楚。”
“嗯?”
“哈,不说这个了,几百年不见,你有没有想吾?”
“吾满脑子都是佛狱存亡,哪有心思儿女情长?”魔王子大义凛然道。
“又是如此,满嘴谎话的你,有哪一点可信任呢?”
步醉摇头,向前几步,在魔王子没有反应过来时压在了他身上。
步醉调整了下姿势,两人顿时肌肤相贴,脸儿相对。
太近了,近的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感受到。
步醉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颊上,这是属于活人的温度,让魔王子一瞬间产生了自己原来还活着的错觉,他怔了怔,竟然没有推开身上这个女人。
魔王子嘴角勾起,心里充满了纯粹的恶意:“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热情。”
这么近看凝渊不是第一回,但凝渊的皮肤看起来真的很光滑,没有任何瑕疵。许是佛狱没有太阳,永处于黑夜之中的原因,他的肤色苍白异常。
他的睫毛很长,浓密的睫毛于他绯红的眼睛投下阴影,整个人没有了平时不可一世的气质,显得又娇弱又可怜。
不过步醉深深的明白,这是一只久居于深渊的恶兽,想着法子折磨你来取乐,你稍一疏忽就会被他撕得粉碎,然后他会把你的头盖骨做成器皿来饮酒,把你的皮肤当成衣裳来披,把你的眼球做成项链来戴。
凝渊,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你会看到什么?你看不见深渊中有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也许什么都有,这是来自于黑暗的恐怖。
这是自远古时期人类出现以来就经常面临的大恐怖,因为你不知道来自黑暗的那一端,下一秒出现是友善的同类,还是噬人的野兽,或者什么都没有。
有人从黑暗中活下来了,有人被黑暗中蹿出的猛兽咬的连骨头渣都不剩,有人被黑暗吓疯,有人被黑暗缝上了眼睛。
直到现在,还有多少人怕黑,希望能在身边种满光明?
而凝渊,就是一片纯粹的黑暗,却能清晰的反射出每个人的原罪。
步醉瞬间思维发散想了很多,却又很快的返回现实世界,对身下的魔王子笑道:“因为吾爱你太深。”
“哦?那你——可愿为吾而死么?”
“不愿。”吾只会静静的看着你死。
“你不是说你深爱着吾么?”
步醉眨眨眼睛:“情话听过即可,信的人才是真正的愚蠢。”
魔王子大笑,笑声震动胸腔,连步醉都感觉到了。
“你真是吾魔王子的好爱人啊。”明明不是多好笑的话,凝渊却狂笑不停,笑得放肆邪魅,笑出了眼泪,随后又瞬间回复平静。
“过奖。”步醉眼神淡定,轻轻吻上身下之人的薄唇,一如几百年前她所做的那样。
魔王子这次却很冷淡的没有任何回应,任由步醉轻柔的撬开他的唇,舌温柔的探进他的口腔,纠缠不休。
他目光仿佛透过步醉,看向天际的白云,倒像是个禁欲多年的得道高僧。
步醉道:“你专心些不行么?”
凝渊未答,而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为何你总是一身白衣?”
“……现在这个时候你问我这种问题?!”步醉恨恨。
“嗯,吾想知道答案。不行吗?”魔王子语气奇特的欠揍,把刚才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步醉叹了口气,抚上额头,暗想自己要不要换一个在房事中能够专心的床伴。
“人手上沾了别人的血,就想用清水洗掉,但水是洗不掉心上的血污的。”
“吾穿着白衣,就是想提醒自己,杀人时尽量不要自己动手,要不白袍沾上血会弄脏的。”
杀人不用刀,自己就没有了罪孽,沾不上这些红尘事。
这岂非是一个好主意?
“哈,汝竟然比吾还疯。”魔王子意味不明的感叹一声,接着头枕手臂看天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一朝缠绵,温柔缱绻。
堕落天堂血色的氛围仿佛也因此柔和了不少。
凝渊凝视着身上的女人,嘴角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步醉紧盯着身下的男人,这痛苦是真的,这快感也是真的。全是由身下这人所给予。
她没来由的有点疑惑,也有点伤感。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阴邪的风,佛狱三公之一太息公迤逦而来。
她妆容冶艳,烟视媚行,举止间性感魅惑的不可方物,准备好好找魔王子叙叙旧情,于是化光而来。
步醉察觉到这股气息,知道这女人难缠的很,不想同她碰面,所以带着一丝自己也未能理解的晦暗心思提前从魔王子的怀中消失。
“哈——”凝渊的拇指揉搓了一下食指,感受着上边残留的香味,饶有兴致的盯着同样毫无矜持的扑过来的太息公。
“魔王子,你——可曾想吾?”太息公声音如呖呖莺啼,婉转动人。
凝渊手臂支着头,眼眸里不带任何感情:“自然思念。”
太息公妩媚一笑,痴迷的环住他腰身:“吾亦是。”
魔王子突然开始感到无聊,于是提了一个问题:“你——可愿为吾而死么?”
“你…你怎么提这个问题?魔王子,你可是怀疑吾对你的心?”太息公激动的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吾当然愿意为汝而死!”
凝渊感叹道,“爱情。能使人为之痴迷。两个字。就包括了生物的求偶本能,占有欲望,与自毁倾向。”
他停顿一会,假装遗憾的道:“怎么就有人没有办法拥有这种东西呢?”
“魔王子,你所说的是谁?”
“哈——纯粹的无聊感叹而已。”
他这话到底说得谁?
太息公女人的本能让她警惕起了魔王子这话里的人,随后心思就被魔王子的下一句话吸引住了。
他说:“太息公,你说吾娶自己小妹如何?”
三、
步醉的居所,渊停之地,千雪斋。
渊停之地四季如冬,隔个一日半日就落小雪,到处银雕素裹,洁白晶莹。
她偏爱白这种颜色,显得自己像个正道人士,为中原武林四处奔走不惜身。她希望自己还那么纯洁善良,洁身自好。
即使手上沾了血,心上落了灰。
大雪纷飞,步醉在赏雪的亭里温上一壶小酒,觉得分外惬意。
她生活规律的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死板,而且为了保持冷静从不沾酒。
这种时候,少有。
步醉,不醉,可能么?
魔王子和副体赤晴被慕容情和剑之初联手打落火山的岩浆中,从此消失。
这个消息是半晌前信鸟告诉她的。
步醉摩挲着白瓷杯,白瓷杯刚从热水中捞出来,烫的手都没了知觉。她恍若毫无所觉,将还冰凉的美酒倒入滚烫的杯子。
屠戮霓羽族,折磨慕容情,逼死自己小妹,云鼓雷锋辩佛,他做这些,只不过是出于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还有谁能让他感受到还活在人间的意义呢?
魔王子怕是早就不想活了吧,他这个无心的人,在人世间寻求不到真正的乐趣啊。
哈,执念成佛的魔,有趣。
…………
“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热情。”
“因为吾爱你太深。”
“哦?那你——可愿为吾而死么?”
“不愿。”吾只会静静的看着你死。
“你不是说你深爱着吾么?”
“情话听过即可,信的人才是真正的愚蠢。”
“你真是吾魔王子的好爱人啊。”
…………
步醉叹口气:“吾还是太愚钝了啊。”
望着亭外的点点白梅,她微笑,将杯中凉酒一饮而尽。
吾承诺过,吾会静静地看着你死。
你看,吾做到了。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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