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慈悲清澈的眼神里
看见经年如水的约定
看见不可回避的脉脉深情”题记.
“纵被春风吹作雪,决胜南陌碾成尘。”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诗。《北坡杏花》。王安石。
我叫季南陌,这也是我名字的由来。听爸爸说,给我取名字的时候,他正在火车上,瞥到书签上的诗句,便临时给我想了一个简单的名字。
和我一起长大的,是一个叫都暻秀的男孩。小时候他总是傻傻地用小手攥着棒棒糖流鼻涕,所以我一直叫他鼻涕虫。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总是在放学的时候站在我们班门口,傻兮兮地冲我伸出手,我们就一起走回家了。
初中我们分在一个班,不过那时候早已有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也不会像小时候一起洗澡拉手吃同一个棒棒糖了。
“南陌,去上学了。”每天早上六点二十,他都会咬着面包扶着自行车和我一起上学去。
自然会有流言蜚语。
他无奈地看着我的眼睛,我竟有点失神。他好像和小时候那个傻兮兮流鼻涕的少年不太一样了,变帅了,长大了,有喜欢他的女生了。
初三,面临中考。他那种学霸自然不必担心,我们也不怎么一起上下学了。我自习到半夜拼了命的想把成绩提上去。
我这么努力,就是为了和他在一个高中。
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一起上下学。
我也相信日久生情。
高三匆匆三年,我和他没有报一所大学。我在厦门大学,他在武汉大学。
大二的夏天,我给他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短信几天前就写好了,一直不敢发。那天晚上,我失手点了发送。
他一天都没有回复。
我特别失望。
罢了,专心学习吧。
我无数次幻想他在武汉大学穿着篮球队服打篮球的样子,他撑着下巴认真听教授讲课的样子,他从宿舍走出来头发渡上一层阳光的样子。
大三那年寒假,我们班去武汉的一座山上写生。我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坐在山上随便地涂抹着。山上的风很冷,我忍不住在画面上画了男女相拥的画面。
画完后,我往手上哈了口气,将围巾往上拉了拉。明天我们会去另外一个景点写生,要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呢?
我想了想把短信发给了他。
第二天,他没有来。
最后一天,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他敲了我在酒店的门。
我激动的语无伦次。
“都..都暻秀?”我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胳膊。
他只是笑。
“你为什么不回复我消息?你为什么不来那座山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有些恼怒地看着都暻秀一连串问题蹦出来等着他回答。
“因为我在想,该怎么向你表白。”
我傻笑出声。
“怎么了?”在厨房里忙活的都暻秀走出来。
“没有,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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