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家里只有一个中年女人在家,个头要比男人高一些很壮实看上去并非我们当地人,不用说这一定就是张叔叔外甥的老婆了。
你是…和他们一起的?
女人打开门并没有要迎我进去的意思,抬下眼皮打量了我一眼语气冷淡的问。
呃…大姐,我可以进去说话么?里头是我爷爷,来帮你先生…
哦?进来吧…
没等我说完,女人便不耐烦的往旁边闪下身算是允许我进她家门了。
麻烦你们要问什么要找什么就快一点,待会我还要去学校接儿子。舅舅你也真是,明明就是大江精神出问题不去问医生怎么样倒是找来些陌生人…别怪我这个人说话直,毕竟这是我们家的事不好让这么多外人知道吧…
这些怎么会是外人呢,苏哥可是我的老朋友了,刚才不是也和你说我们去过医院也给他看过了,总这么呆在精神病院病情却不见好也不是长久之计嘛。舅舅知道你现在一个人打理这个家不容易,当然都希望大江赶紧康复是不是?
那是肯定的啊,谁也没有我更愿意大江快点好。
从我进门开始,爷爷始终一言未发,只是张叔叔和这个不太好惹的大姐说着话。趁着他们有一搭无一搭的谈话,我挪到爷爷身边把盒子给他,低声问:
盒子给您爷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小飞,你又要去下面走一遭了,拿着这只铃铛和这根红绳自然可以找到你要找的人。不过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见到那个人不要多说话只问为何一直缠着王大江便马上回来。
啊?又要过阴么?我想我还是不行爷爷,那种地方又黑又冷的您还不告诉我到底去找谁,要是回不来怎么办…
去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前几次你不是也独立解决了一些问题么。本来我也有担心过,不过现在看来我的小飞是这块料了。记住,手里要拿着铃铛一直晃动不能停,快去吧…
爷爷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训斥我反而态度十分温和的鼓励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倒莫名的伤感起来,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只好点头答应。
耳边最后可以听清楚的声音就是女人的尖叫,然后再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可能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次与之前那次过阴不一样,没有黑暗也没有寒冷,而是到了一处公路旁。我低下头习惯性的看了看自己的双脚,接着晃动起手里系着红绳的铜铃向前走去。
就这样,我沿着这条没有一辆车驶过的公路一直走一直走,突然眼前的场景骤然一变,竟冒出两条相交错乱的铁轨。我下意识的停住脚步,似乎冥冥之中就有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拉住。
四周很空无一物,连只飞鸟都不曾看见,只有铁路周遭足有一人高的杂草丛会被微风吹的刷刷作响。我仍旧机械的摇晃着铃铛,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眼前不远处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直挺挺的站在铁轨交错之处。从背面看我判断那是个年轻女子,一头长发及腰却穿着十分破旧,甚至一双雪白的脚赤裸着暴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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