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又可
节选自张又可文集《青春的遗嘱》
韶华易逝,冬去春来,经历过这漫长的冬天之后,所有的倦怠都在那一缕春光的洗涤下,渐渐变得精神起来。一直在自己的青春中瞭望别人的世界,无论你在这座城市的那个角落,是奋斗的,是迷茫的,是感性的,还是理性的,一切的一切组成了这里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当一个人专注于做事的时候,他就会忘记自己,忘掉附加在自己身上的大多是非,只是一心一意。
韶华易逝,冬去春来,经历过这漫长的冬天之后,所有的倦怠都在那一缕春光的洗涤下,渐渐变得精神起来。一直在自己的青春中瞭望别人的世界,无论你在这座城市的那个角落,是奋斗的,是迷茫的,是感性的,还是理性的,一切的一切组成了这里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庆幸自己能组成这座城市的元素,虽然渺小,但也活的认真。
灯红酒绿的生活,一切的喧嚣都将在宿舍熄灯后渐渐归于平静,这时候才可以深切的体会到自己灵魂的存在,那21g精华才轻轻赋予肉体,或回忆或畅想,在那迷离间满意的睡去了!“高速公路上,一辆小车冲过护栏,侧翻在我们大巴车面前,鲜血从车里溢出,大巴车司机紧急停了车,拿着灭火器冲了下去,我也下了车,场面一片血腥,我大脑一阵眩晕,是的,我这时候我该做点什么,我吃力的在车门框里抱出了一个一脸血污的女孩子,也许她已经死了,脖子上一个翡翠福豆已经碎了,另一半在血泊中散发着诡异的红绿的光……”惊醒,我喘息着坐在床上,,是的,一个梦,一个在高二亲历的那个惨烈车祸后困扰自己多年的梦……。晨曦,一看时间,第一节课怕是错过了,抓抓脑袋,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发原来已经那么长了,嗯,去理发!
在扬长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因为不挑理发店,所以看着那个顺眼就去。正躺着闭目享受洗头的舒适,突然帮我洗头的男孩儿手机i响了起来,又重新叫了个人来给我洗。在纤细的柔指间我意识到她是个很有灵气的女孩子,正在我冥想间,她用熟练的手法刺激着我的头部穴位,很舒服,“你是这附近读大学的学生吧,我力道还合适么?……”我错愕,她的声音很好听,似乎蕴含着力量,“嗯,呵呵很舒服。”我似乎有种急于看到她的冲动: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容颜可以匹配她的声音。洗毕,我用干毛巾擦着头,在毛巾飞舞间我看到一双幽黑的瞳,在那里我看到了过往的忧伤,彷徨,叛逆,也看到了她内在的那个世界的丰富多彩,眉宇间淡淡的蹙额,似乎恐惧着一切,第一次注视一个女孩子的眼睛,不觉不好意思起来,眼光闪到了她的手上,这一刻,我惊愕了:她用手“摸索”着打开热水龙头,洗着毛巾……,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怀着期待,希望能在他的眸中激起一点涟漪,可是那里依旧清澈。
理完发,我深深的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用手在她眼前晃,觉得自己无耻的亵渎了那一双饱经忧伤的瞳!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初春已过,已到清明。前人已逝,后人缅怀,在城市的边缘,有一块伤心地——墓地,在碑石间有多少伤心泪在这里洒下,殊不知多少年以后,我们也得长埋于此了,轻叹,缅怀一位因意外离去高中同学,他就在这儿常住了,因为在戎州上大学,每年清明都会来看看。在一座墓前,一个一身素缟的女孩在轻轻抽噎,跪在石碑前,用手触摸着上面的文字:先父陈文海先母罗小苜之墓2008年秋立。我走进“请节哀……”她惊奇的回头,是她,是那个给我洗头的女孩,在此情此景她更加显得弱不禁风了,我自我简绍,她似乎想起来了,才慢慢平复了惊惶。她起身,眼角的泪痕亦在,她拾起导盲仗,在旁边的石阶坐下,呆呆的“看”着远方“你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我简单的说了说,用小心地语气问她:“你的父母怎么…………”她低头不语,我也不敢再问,小心的话题把话题转移开了!两个人就淡淡的坐在石阶上,直到夕风吹起,本想送她回去,但自己却也不能算她什么,值得静静的跟在她不会发现的后面,看着她安全到家,她家是二层小洋楼,有一个倒人字形的楼梯,显得很别致,扶手上缠满了藤蔓,楼下小院儿长满了给种各样的花,蝶蜂嬉戏,夕阳光影交错,在院子的东角边,在两棵树之间架了一个吊床,树枝稍伸进了二楼的十字窗户里,微风过,窗内素帘飞舞。她就一个人住在这个小世界里,诗意的生活。
也许每一次邂逅,都期待着下一次偶遇,可是谁过分期待谁就伤的深,我们因为执着抗拒着缘分,同时又刻骨铭心的相信着,用缘分这个虚幻的词眼来给流离的人情一个不是理由的借口,若自己错过便归咎与缘分已尽,……,总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给现在的自己赋予活下去的动力,或追求,或堕落。可是我却不能找到任何借口不去想那双幽黑的瞳,它的黑,足以吞噬我的世界。于是不由自主的相信了缘分。
于是开始迷恋这座城市的夕阳。她下班,我就“肆无忌惮”的跟在她的不远处,总觉得这样很惬意自然,一次次,一天天,却不敢靠近。又一个夕阳,我呆呆的看见她门前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她上楼,似乎她不知道他要来,很惊讶,但随后无奈的开了门,一起进去了。我弱弱的站着,也许我不该来,也许我应该里这远一些,正当我绝望的思绪疯长的时候,她屋里传来了东西摔碎的声音,随后听到有男人的咆哮,是的,我疯了,如狼般,当我踹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猥琐的表情,我疯狂的挥打着拳头,把所有的愤恨化作了力量,双手已经击打的血肉模糊,拳头下的那个男人无力的求饶,我掐着他的脖子,低吼:“记住我的眼睛,如果有下次,我就宰了你……”他跌爬着逃走。屋内安静得只听见我的喘息声,厨房的水滴,滴答滴答。她衣衫褴褛的蜷缩在角落流泪。我俯身扶她起来,她蹙缩,“呜……他是我们老板的儿子……”我握拳“不要再去那儿上班了!”她呜咽着“那是我唯一的经济来源……”没等她说完,我抢道“我养你~~”她无力的叹了气“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坐在她门前楼梯上,一夜~~~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
一年间,我名正言顺的跟在她身后,一起迎接流岚,一起送走夕阳。毕业,毕夜。在夏的繁星下,我在仰望,她在聆听。她转过头俏皮地说“张又可同学你毕业了,现在本宫恩准你养我了……”我深呼吸,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我发现在她脖子的一根红线尽头,一颗断了的翡翠福豆在她颈项间摇摆,我呼吸颤抖,将她抱的更紧了,她不解“怎么了?”我笑笑,望向繁星,愿望着将她的双瞳赋予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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