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蒲 (原创)
读了老舍的《四位先生》这篇文章,文中写到了吴组缃先生、马宗融先生、何容先生、姚蓬子先生。这四人各有各的特点,如果让你在人群中选择,你绝不会张冠李戴。
吴组缃先生养了一头小花猪,小花猪是他阔绰的资本。作者每次到吴家,“必附带向小花猪致敬”,因为它的身价值六百元。作者在文中戏谑道“假若把他与我共同登广告卖身,大概也不会有人出六百元来买。”读到这里,一位幽默大师的形象跃然纸上。老舍不愧是人民艺术家,他的语言如此贴近生活,带有亲切的意味。小花猪生病绝食时,作者急中生智出主意。又是建议“给它奎宁吃”,又是主张“把它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睡一觉出点汗就好了”。其殷切之情昭然,小花猪俨然成了这家的一员,揪着作者和吴先生一家的心。多么富有人情味儿的大作家呀。
《何容先生戒烟》让我看到了一位性情中人——何容。何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地戒烟,其决心不可说不坚决,其态度不可说不彻底,但最终是“不知戒了多少次烟了,而指头上始终是黄”。读罢此文,这样一位烟民反而让人恨不起来,倒是显出几分天真。
文中写何先生吸土产卷烟的镜头很有味道,看了让人发笑,“面对面的,把烟燃上,我俩细细地欣赏。头一口就惊人,冒的是黄烟,我以为他误把爆竹买来了!听了一会儿,还好,并没有爆炸,就放胆继续地吸。吸了不到四五口,我看见蚊子都争着向外边飞,我很高兴。既吸烟,又驱蚊,太可贵了!再吸几口之后,墙上又发现了臭虫,大概也要搬家,我更高兴了!吸到了半支,何容先生与我也跑出去了……”不得不佩服老舍先生的观察能力和文字功底。
再来看《姚蓬子先生的砚台》。文中那个姚蓬子——作家书屋的主人,生活不拘小节,跟东晋酒士们的率性相差无几。你看“他的被褥上是稿子,他的枕头上是稿子,他的桌上、椅上、窗台上全是稿子”,这样一位被稿子埋起来的人,拥有的烟台也是个性十足,“不圆不方,有许多角儿,有任何角度,有一点沿儿,豁口甚多,底子最奇,四周翘起……它会像元宝似的在桌上乱转”。
这样一块砚台在姚蓬子先生深夜研磨时,会是怎样的情景呢?“到磨墨的时候,它会由桌子这一端滚到那一端,而且响如快跑的马车”。这样一方神物,一夜要滚十来次,作者的好梦“被一阵雷雨搅扰,梦为之断”,可见受其煎熬之深。所以文末作者说:“我必定破费几十元,送给书屋主人一块平底的,不出声的视台!”
《马宗融先生的时间观念》更是让人看到了一位没有时间观念、做事随意性十足的人。
怎么样,这四个人物你喜欢吗?有空就来读一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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